“那怎么办？除了把它们生出来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实在不想做这种事，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它们是想逆天而行，这件事本事就是违背规矩的。 此时在干妈怀里的林瑶还在时不时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伤的太重了，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她是被谁伤了。 其他的黄鼠狼也越来越焦急和骚动，已经等不及想要被重生出来，这种迫切想让我做“爸爸”的想法和行为我虽然无法理解，但这事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有控制权。 我只有等候它们的处置，等候干妈能不能说点什么。 而她则望着怀中的林瑶陷入了沉思。 “咳咳……屁大点事被你们咳咳……弄到现在都搞不定。” 突然趴在地上的倪山海猛的一阵咳嗽，他竟然醒了过来，并试图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只有一只胳膊，而且伤的不轻，所以折腾了两下就放弃了。 我本来想扶他起来，结果干妈一句话我就不敢动了。 “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永远醒不过来。”干妈的语气很轻，却十分有威慑力。 “啊？我不动了。”我急忙收手，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 “我说他，当然你也别离他太近了。”干妈对我说道，“这种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而且心狠手辣，跟他靠太近你会有危险。” “那确实，你说的这些我举双手赞同。”我点点头，“不过你们俩实在让我有些发懵了，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怎么突然就把关系搞成这样？” “冯安，咳咳……”倪山海边说话边咳嗽，还从嘴里往外咳出血来，“我早跟你说过黄皮子心性邪门，畜牲就是畜牲，上一秒跟你笑嘻嘻的，下一秒就要你的命，两面派！” “你是在形容自己吗？”干妈问道。 “有种就弄死我咳……”倪山海像个疯子一样笑了出来。 “倪叔你少说点话，少喷点血，这出血量都可以熬一锅血豆腐了。”我对他也说不上心疼，就是觉得一地的血太恶心。 “我今天还就把话放这儿了！有种就弄死我，我看你们这些畜牲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哈哈哈……”倪山海继续笑。 “呵呵，现在的局面想要在龙王山弄死个人恐怕很难了吧，你放狠话有什么用？我可以不用弄死你，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干妈威胁道。 她后边的话我搞懂了，她可以用咒或者幻术之类的东西让倪山海进入幻觉，在幻觉里让他痛苦。这点倪山海提到过，现实中的一秒钟，在幻觉中可以一个月或者更长。 但是她前边的话让我陷入了思索，什么叫现在的局面想要弄死个人很难？现在是什么局面？为什么弄死人很难？ 可能是这句威胁起到作用了，倪山海没再说话了。 “等会儿……如果你们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很难再跟你们合作了。”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我他妈的算老几啊，我这一路过来就不是跟人合作过来的，都是被威胁和逼迫。 这句可笑的话似乎把他们给整不会了。 我赶忙低下头看看有没有缝儿，钻进去羞死得了。 “你想知道什么？”干妈倒是给我面子。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也是有了台阶就赶快下，“一开始的合作是什么？现在又为什么撕破脸皮？还互相指责对方。”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干妈竟然跟我交换条件。 她明明可以捏着我的脖子来威胁我，可是却这么好说话的谈条件。 她真的……我哭死…… “什么事？”我问她，“有什么我就回答什么，我不会像你们俩个一样藏着掖着，我会用我的真诚来打动你们，让你们知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你是哪头的？”干妈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个问题刚一出口，倪山海竟然也抬起头来，他似乎也很好奇的样子。 我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哪儿头的？她是问我站她还是站倪山海吗？ 应该是的吧…… 说实话，这两人我都没有想要站队的想法，并不是我墙头草，而是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都不值得我信任。 “我当然是你这头的。”我对干妈露出了真诚的眼神，其实就是瞪大眼睛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不过眼睛瞪太大了容易发酸，导致我不停地眨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会撒谎？”倪山海突然来了一句。 “你想死吗？我干妈让你说话了吗？”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干妈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您这头的，咱们可是母子关系，他倪山海算个球啊！” 结果干妈没有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 空气似乎在这个时候凝固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紧张起来，一会儿看看倪山海，一会儿看看干妈，发现这两人竟然都好像在思索什么。 “干妈？怎么的呢？有没有什么说法？”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跟它见过面了，是吧？”她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谁？”我懵了。 “不，这段时间我跟他一直在一起，他没有见过它。”倪山海忽然也来了一句。 “你们俩说的谁？”我越来越懵了。 “冯安，你跟我说实话，刚才你和瑶瑶在婚房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凭你和瑶瑶两个人的能力也不足以把房子弄塌。”干妈一脸严肃地说道，“如实告诉我。” 看了看她和倪山海复杂凝重的神情，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问我是哪边的，其实也不是问我站干妈还是倪山海，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在密切关注我们的一举一动。 从山体滑坡堵住了路，到明叔家吃饭，再到李婆婆家地下室，以及刚刚和林瑶在婚房里差点生米煮成熟饭。 在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它”的存在。 甚至更早，在李舒涵来找我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了，就是“它”把我引来龙王山的。 不，不对，不是它。 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