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不过的要求,张玉洁却觉得温澜是在拐弯抹角怪她,于是就和温澜吵吵起来了。 温澜虽然性子柔,但不弱,见张玉洁不讲理,就要去找老师评理。 张玉洁自知理亏,耍赖不肯去找老师,又咬定温澜欺负人,哭哭啼啼半天。 黎晚在一旁看着,白眼都要翻上天,故意阴阳怪气说:“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啊。” 潮生当然是维护温澜了,就跟着黎晚的话说:“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玉洁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黎晚听着就烦,问温澜:“放学之后去散散心吧?” 温澜也烦,就问潮生:“去海边吗?” 潮生想了想:“请你吃东西。” 半小时后,他们三个人来到海边的鱿鱼摊前,温澜和潮生站在车前点餐,黎晚离他们远远的。 温澜叫完餐,去找黎晚:“晚晚你吃别的吧。” 黎晚不吃海鲜,一个在海边上大的孩子竟然对海鲜过敏,说来也是够惨。 “你想吃别的吗,我请你。”潮生问。 黎晚瘪瘪嘴:“你就不能挑一个我们仨都能吃的?” “温澜喜欢吃烤鱿鱼,她好久没吃了。”潮生很自然说。 黎晚“嘁”了一声:“果然只有温澜是你的宝贝,咱们这些人都是草。” 温澜一听,忍不住笑了:“是因为今天我受气了他才迁就我的。” 黎晚洞悉一切,想了想说:“算了,李微印找我有事,我去找他吧。” “晚晚,你不会生气了吧?”温澜问。 “我?生气?”黎晚瞪大眼,“我怎么可能为一串烤鱿鱼生气啊?再说了,我要是生气肯定早就说出来了,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憋着。” 温澜耸耸肩,说了声:“好吧。” 黎晚摆手:“不说了,走了。” 说着,她拍了拍潮生的背,趁着温澜转身,挤眉弄眼了一下,用口型说“江老师加油”。 潮生无奈,淡淡说:“赶紧走吧。” 黎晚哼了一声,背着书包风风火火跑走了。 黎晚走后,温澜和潮生一起吃了烤鱿鱼,之后又一起去赶海。 温澜的刘海已经很长,中分挂在额头两边,更显她的脸小。只是海风吹过来,显得头发很乱,像没有梳头似的。 温澜对张玉洁的事始终没有释怀,她对潮生说:“那女生好像不喜欢我。” 潮生就回答她:“我喜欢你……”他顿了一下,“还有黎晚,她也喜欢你啊,很多人都喜欢你。” 温澜听完就笑了笑,她想到什么,很辽远的样子:“可是我最希望喜欢我的那个人,却不喜欢我。” 潮生默了默,问她:“谁?” 温澜回过神,说:“没谁。” 她不肯说,潮生就不会多问,然而温澜心里装着事,大概是怕尴尬,很刻意的扯开话题,问:“张玉洁会不会喜欢你?” 潮生想都没想:“你想多了。” 事实上,还真不是温澜多想。 期末考试之后,张玉洁竟然给潮生表白了。 那是一个闷热而潮湿的傍晚,禹山早已入梅,外面下着哗啦啦的雨,大家刚考完试,教室里乱作一团,对答案的,聊天的,收拾书的,还有光明正大玩手机的。 潮生正站在走廊的柜子前拿书,张玉洁走到他旁边,什么预兆都没有,直接来了一句:“江潮生我喜欢你。” 潮生如遭雷劈。 手上动作停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看她。 张玉洁倒大方,告白也告的不耐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反正高二要分班了,说出来不留遗憾。” 在她说话的这几秒里,潮生已经稳了下来。 想了想,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 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善意。 张玉洁顿了顿,轻呼了一口气,笑着转身离去。 她走了,黎晚从一边走过来,朝她离开的方向抬抬下巴:“江老师,又拒绝一个纯情少女啊?” 自从他做她家教之后,她就很爱用“老师”称呼他,话里有揶揄的成分。 潮生看她一眼,被她的耳朵吸引。 考试又没人查仪容仪表,她哪会错过臭美的机会,戴了那种很吸睛的珍珠耳环,很不符合学校规定,但很符合她气质。 他问:“你都听见了。” “其实不意外。”黎晚说,“她总是说你坏话,调位之后你俩一个第一排一个第四排,她都要过来找你讲题,这就是少女心啊,太矛盾了。” 潮生把书从柜子里一本本往怀里塞,闻言讽笑:“你倒是有经验。” 黎晚扬眉:“没见过猪跑,但是吃过猪肉啊。”她笑,“话说,你是不是一点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柜子已经被清空,潮生把柜门合上,靠着柜子看黎晚:“你以为我像你啊,闲得没事观察这些。” 黎晚被噎了一下,努努嘴说:“我还观察出别的呢,比如温澜……” 话说一半,做人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