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端球场。 齐筝弯腰将球拾起,说道:“你gān嘛放慢速度?” 他看出对方杀球时有控制力道。 “你累了。”陆臣简短答道。 他俩移来这场地后又打了一个多小时,齐筝胸膛起伏的频率又变快了。 齐筝擦了下额上的汗,将huáng色小球远抛过去。 没几秒便落在另一人手掌中。 陆臣随意抛玩了几下,然后说:“先进室内休息吧。” 卫凌也趁刚才休息时间先叫了饮料外送,因周末时段店家总是繁忙,连续拨了好几十通才终于有回应。 可电话打通时齐筝正好去浴厕一趟,所以是另一人帮他点的。 回来时,陆臣朝他道:“我点了柠檬汁,加糖的。” 齐筝点头,将刚刚打球脱下的手表戴回去。 范弛:“小筝不是不喜欢酸饮吗?” 陆臣:“加糖的他还行。” 卫凌:“陆臣从以前就特别爱酸的饮料,大概直接吃柠檬都没问题。” 陆臣扬眉:“我没事不会吃柠檬。” 齐筝:“他大概味觉坏了。” 上次在陆臣家打游戏,他被骗喝下的那一口,简直酸的昏天暗地。 陆臣绽着笑走近,将胳膊搭上他肩:“是你太不耐酸。” 齐筝打量着眼前摆饰柜,这里陈列了一整片手工作品,看起来全是歪七扭八,他眼角瞄见某个形状四不像的黏土,说道:“这些该不会是大少爷小时候的作品吧。 ” 陆臣颔首:“他妈妈说舍不得丢,所以全放在这。” 齐筝指着其中一只,说道:“这是什么?” “犀牛?也满像鸵鸟的。”陆臣研究了一阵,因他忘记了。 卫凌大喊道:“那是兔子好吗!” 而且犀牛和鸵鸟这两个物种未免也差太多!凭哪一点被摆在一起的! 范弛走到另一个展示柜前,看见架上摆了一张图,还特别表框,画里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里头三人都画上大大的笑脸。 他盯着那稚嫩的笔下线条,唇角也不禁浅浅弯起,卫凌大概从小就这般傻气。 齐筝还在研究那个黏土到底哪里像兔子,忍不住问:“这是大少爷几岁做的?” 八岁?九岁?也可能是六岁? 卫凌:“十四岁吧,就初中二年级。” 陆臣见身侧人瞬间傻眼的神色,大笑道:“这柜摆的都是大少爷初中的作品,小学的在另一柜。” 齐筝挑眉说道:“所以这些东西你也都有做?” 他记得这两人初中同校。 陆臣唇边扬着弧度:“有阿,我家还有些,下次你去能观赏。” 卫凌:“陆臣做的没比我好去哪,全都很惨烈。” 他继续回忆道:“当时老师规定黏土作品一定得做动物,他就把黏土弄成一颗球,然后用力压到最扁。” 齐筝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陆臣懒散的说:“飞鼠飞行的样子。” 卫凌听见这句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回答,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他那时候也是这样回答老师。” 当时陆臣桌面就摆了一片又扁又不规则形状的黏土,完全没有眼睛鼻子耳朵。 齐筝想像着那画面,失笑道:“这样有分数吗?” 陆臣:“没有,我后来重捏了。” 卫凌点头:“他揉了个圆形,拿笔往上面画了几条jiāo叉的线,说那是乌guī把头脚缩起来的样子。” 这次的作品还比较说得过去,虽然还是很伤眼,但老师眼睛一闭,让他低分过关了。 另一侧范弛闻言笑到歪身,他觉得卫凌和陆臣就是美术课的杀手,陆臣杀手等级A++,卫凌A+。 齐筝同样觉得荒谬好笑:“还好高三没有美术课,不然你们大概会搞出一堆垃圾。” 卫凌立即控诉道:“有阿,那个莫名其妙的羊毛毡。” 他做的心力jiāo瘁,还一次两只。 齐筝蓦地想起某人做的胶水羊毛团,便侧头说道:“所以那是你努力认真后的成果?” 陆臣语气闲散:“嗯,特别卖力。” 齐筝再度失笑,一面观赏卫凌初中的各项作品,脑中却全是乌guī缩起头脚的黏土球画面。 门铃忽地大声响起,卫凌眼神一喜,往门口方向冲去,不一会儿便提着外卖袋回到客厅。 运动后的时光,四人就在客厅边喝饮料,边玩纸牌游戏。 伴随着此起彼落的闹腾声。 卫凌时不时大叫,或者一脸慎重,结果却秀出点数最小的牌,陆臣则是一身懒散,可随便放出的牌都能辗压其他人,齐筝则是一脸冷静的喊让,最后范弛用全场最大的牌制压全场。 在卫凌输给范弛第四次的时候,墙上时钟也正好指到六点。 由于冬季太阳落下的早,外头天色也几近暗下,偌大的社区内播放起圣诞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