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错了,jīng尽人亡后就自断手脚。” 齐筝努力维持着脸上平静,声音却透着浅浅怒气:“你是有多爱这四个字。” 陆臣:“不就你挑起的吗?” “我挑起?明明是问你想怎么个死法!” “所以我回答了。” 陆臣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字。 齐筝瞬间被气笑,大力将陆臣眼前的纸张拿过,用涂改液把那行字全数涂掉。 陆臣懒懒的看着他动作,说:“要不就写,老师您苦口婆心的讲课,把黑板弄的全是口水简直辛苦了,您发怒的事使我忧心如焚、茫然无措,不停的走廊上徘徊,深思着下次绝对不会再……” “你什么时候在走廊上徘徊了?”齐筝打断他。 “待会就去徘徊两趟。” 齐筝面无表情的移眼回自己纸上,觉得隔壁那人讲的全是废话。 陆臣忽然问道:“你有怕的东西吗?除了苦瓜之外。” 齐筝:“我不怕苦瓜。” 就是不喜欢那味道。 陆臣:“所以呢?还有其他?” 齐筝偏头看他:“有,我特别怕你,明天就换座位吧” 陆臣:“你忍心看其他同学吓死?” 齐筝:“你是指跟我坐的同学,还是跟你坐的同学?” 陆臣:“跟你,毕竟我和蔼可亲。” 齐筝gān笑了好几声,这人若是和蔼可亲,那自己简直称的上慈眉善目。 他回头继续想着忏悔书的内容。 还得一次想两人份…!隔壁那人看起来根本没要写的意思,可若对方乱写,依照英文老师的惩罚方式,到时候肯定又是两人一起受罚,他并不想被牵连! 几分钟后,他先下笔写了自己的: “经过一整个天的深刻反省之后,我体会到,自己不该在课堂分心,甚至与其他同学发生冲突。” 陆臣:“这不就是废话?” 齐筝:“不写废话你变的出五千字?” 陆臣耸肩,连笔都没拿起,“随便上网抄一段不就好了。” 齐筝:“开头跟结尾不能抄。” 他刚刚也瞬间想到这办法,他打赌英文老师只会看前段跟尾段,中间大面积跳过,于是说:“你至少也做个贡献,我想开头,你想结尾。” 陆臣:“桌子你踢的。” 齐筝:“是谁先胡闹的?” 陆臣饶有兴趣的说:“没同班前不知道你能讲这么多话。” 齐筝瞟了他一眼,以前两人又不算认识,顶多只是这人隔空找荏,是能讲什么话,倒是同桌之后,发现对方果然皮的让人想暗鲨。 陆臣似乎看懂他的想法,只说:“也没见你多闪我。” “闪你什么?烂破天际的工艺技巧,还是烧焦的厨艺?为何不是你闪。”齐筝头也没抬,继续在纸上写字。 陆臣没有回话,忽地伸手过来,握住他正在书写的手腕。 齐筝动作瞬间被制止住,他冷静说道:“gān嘛?” 陆臣另一手托腮,懒懒的说:“没gān嘛,皮两下很开心。” 两人互视了几秒钟,齐筝gān脆用左手接过右手的笔,继续慢慢写起来。 这人要闹就闹,他冷处理。 有时候吵来闹去不见得是最好的方式,像父母处理不吃饭的孩子一样,不吃无所谓,我也不吭声,就把碗放那,爱吃不吃随你,冷处理有时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可前提是……被处理的人需受用。 陆臣见他左手握笔,挑眉道:“你两手都会写?” 齐筝:“不会。” 可有人扯着他不让写。 而他用着不熟悉的那腕扶着笔,写出来的字体虽不至于歪扭,可仍是跟惯用手有差距。 陆臣似乎也玩上瘾,牢牢拽着他右手不放,而齐筝也没吭声,气氛莫名其妙的又像在较量。 陆臣:“我若不放,你就一直用左手?” 齐筝:“要不你现在就放开。” 他正尽力用左手写出工整的字,但怎么看都像他小学一年级的笔迹。 陆臣绽出懒笑,出了一些力将他手腕抓得更紧,然后自己空着的右手也拿起笔。 一个小时后,窗外天色渐渐暗下。 齐筝将身体往后靠坐,一面甩了甩左手,因不是惯用手,故他其实写得很吃力。 陆臣见他停笔,便问:“不写了?” 齐筝:“嗯。” 他左手写的酸,右手则被拽的有些疼,陆臣一直用同个力道,一丝也没放松,这样持续了一个钟头居然也不嫌累,到底是jīng力过多还是没处发泄。 齐筝知道这人在等他开口说放,结果一个等、一个不吭声,最后居然角力了整整两小时。 陆臣扬笑道:“gān嘛不叫我松开?” 齐筝瞟他一眼:“为何是我讲,不是你自己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