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人的目光,他与陛下是典型的利益结合,又怎会有人觉得陛下是真的喜欢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姬歧上前。 见吸引了他的注意,姬永琨大笑了起来,“什么意思哈哈哈!可悲啊可悲!” 姬歧眸光愈寒,“姬永琨。” 姬永琨突然就收敛了笑,森然地注视着他,狠厉地道:“姬歧,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 “现在轮到我杀你了。” 姬歧回到皇宫,见奚荣昇又在修炼。 他坐了一会儿,奚荣昇收了功,睁开了眼,眉头皱了一下,随后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他,“回来了。” “陛下,怎么了?” 奚荣昇摇了摇头,“没事。” 这次竟没有恢复记忆。 他再尝试动摇灵海中的混沌,却如石沉大海,混沌岿然不动。 ……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吗? 他心中叹了一声,毕竟这才几天。 想着,他神态柔和了下来,道:“去沐浴吧,待会儿咱们一道睡。” 姬歧想着姬永琨的那番话,仍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应道:“好。” 他去了后边的浴池,奚荣昇招来了宫侍,“将罗总管叫来。” “是,陛下。” 没多久,罗焯来了。 奚荣昇望了眼浴池方向,设了道隔音结界,打量了一番今日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罗焯。 罗焯道:“陛下,有何事?” 记忆中年少的罗焯跟个面团似的,这下个子抽高了许多,脸也瘦削了不少,只隐约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 奚荣昇开口道:“你可有办法联系上危其靳?” “没。上次是那位大人主动联系属下的。” 奚荣昇意味深长,“孤曾经说,特殊情况下你们可以听危其靳的命令?” “是的。” 奚荣昇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又道:“那你观,孤若是去蚩族找危其靳怎么样呢?” “建议陛下不要做这样不明智的举动。”罗焯道,“除了那位大人外,蚩族其他人对灵族都抱有极大的恶意。陛下之前修为独步天下,可来去自如。只是现在重伤在身,贸然前去蚩族,只怕会有危险。” 奚荣昇不置可否,“是吗?据说孤六年前是被危其靳的剑所伤,那么是其他人动的手吗?” 罗焯面色不动,“属下不知。” 奚荣昇心中已有了答案,话锋疾转,“记得你之前说你娶了妻?” 罗焯:“……”他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是……” 奚荣昇道:“你既然之前那般劝诫过孤,那你与你夫人一定经常沟通吧?” 罗焯默了几秒,然后gān巴巴地道:“属下与内子聚少离多,但相见也总会说一些知心话……” 奚荣昇自以为懂了他的暗示,道:“你们帮孤一个忙,孤放你半个月的假,让你和你夫人多多相聚。” 罗焯没有立即答应,反而听到熟悉的“放假”奖励,他开始胃疼。他警觉地道:“属下敢问是什么忙?” 奚荣昇诚恳道:“找时间叫上你夫人,我们一起去城郊转转吧。” 罗焯:“?????” 他震惊了。 他不懂为什么。 怕他误会,奚荣昇补充了一句,“还有皇后。我们四个。” “敢问陛下这是为何?” 奚荣昇:“皇后有心事,他在孤面前过于含蓄,可能在其他人面前就会稍微放得开一点了。” 罗焯:“……”他只能说陛下一点也不了解殿下。 殿下也就在陛下面前话多一点了,在别人面前,那绝对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 他满脸的一言难尽,“只是最近chūn秋会将至,朝中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 他怀念当年的工作狂陛下。 奚荣昇道:“孤就是提前知会你一声。具体还是等空闲下来。” “容属下回去询问内子的意见。” “行,你去问吧。” “陛下若没有其他事,属下告退。” “恩。” 他离开后,宫侍重新关上了门,奚荣昇撤下了隔音结界,半躺在被窝里,等姬歧出来。 过了约莫半柱香,姬歧仅着里衣,披散着发丝出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热气,发丝刚被洗过烘gān,还是略微蓬松着的,红润的唇如清晨的花朵娇艳欲滴,白皙的面庞上带有微微的红晕,煞是秀色可餐。 这样的他与奚荣昇记忆中的画面逐渐重合,他身体习惯性地下腹一紧。 他qiáng装镇定,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掀开了被子。 姬歧躺上了chuáng,被中有奚荣昇的体温,他情不自禁地往奚荣昇那边挪了挪,就像是被灯火吸引的飞蛾。 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面上丝毫不见先前的冷冽与煞气,而是在奚荣昇面前一贯的温顺与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