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渐渐地又转了个向。 “听说前几天尚灵馆有个人说皇后蓄意谋害圣帝,独掌政权。说得言辞凿凿。” 包厢内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再加上门上又设有结界,是以他们能畅所欲言。 “一听就是诬蔑啊!长老院与元乾院的人会对此置之不顾?” “但是仔细想想,或许也有可能的啊!圣帝登基几百年,一直安然无恙,又怎会被突然被蚩族帝王给伤了呢?还恰巧伤了灵海。” “你是说皇后与蚩族勾结?” “未必不可能呢?自从圣帝受伤,不一直都说要和蚩族打,结果六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不就是在作秀吗?” “我还听说,皇后年少时为得上位,亲自手刃了身为奴隶的母亲。” 众人惊叹,“还有这种事?” “听说这件事是被压了下来,但他们家族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唉,毕竟体内留有下九族血脉,做出这样罔顾人伦,寡廉鲜耻的事,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若他真的做出了这种事,那圣帝受伤,肯定是他gān的了!” “我却觉得皇后掌权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上次咱中九族的人与上九族常有矛盾与冲突,这次就几乎看不到了……” 最后一句话被淹没了激愤声中。 *** 奚荣昇下chuáng走到了殿内的一处平平无奇的壁画前,手掌放在了某一图案上,输入了灵力。 壁画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显出了个暗门出来。 他迈步走了进去,待走过通道,来到暗室。 看到了暗室中的场景,他瞳孔猛地一缩。 第24章 自从成婚后,将自己视为替身,对自己态度冷淡的心上人,在受伤失忆后,突然态度大变,对自己深情款款,是个什么体验。 姬歧一晚上辗转反侧,只要一闭眼,仿佛又感受到了奚荣昇亲吻他脸颊的触感,还有奚荣昇注视他的柔和神情,以及那一番话。 他觉得这样或许没什么不好的。 陛下以为自己爱的人实际上是他。 危其靳那个渣滓不值得陛下去喜欢,陛下忘了他是最好的,他姬歧会全心全意地对陛下好,会是全世界对陛下最好的人。 但仍有淡淡的罪恶感盘旋在心头,因为他没有坦言对奚荣昇说危其靳的事。 他不说,想来罗焯他们更不会说了。 他隐瞒了陛下,欺骗了陛下,真的还有资格接受陛下的爱吗? 当外面天色蒙蒙亮,他已是做好了决定。 他不习惯有宫侍伺候,是以侧殿没有留人,只定期会有宫侍来打扫。 当推开了门,他看到了柱子上装饰架内已经快要枯萎的花朵,一阵失落涌上了心头。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莫名其妙。 陛下现在恢复了神智,也不记得危其靳了,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来给自己送花。 他走到了主殿门前,见宫侍守在门前。 宫侍向他行了一礼,“殿下。” 姬歧问道:“陛下醒了吗?” 宫侍道:“陛下晚上没有休息。” 姬歧想到奚荣昇的病情,眉头皱起,道:“为何?” 宫侍:“不知。陛下说殿下来了,可以直接进去,不必通报。” 姬歧心底一颤,想起在奚荣昇受伤前,自己也可免通报,直接入。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走入内室,却见chuáng上空无一人,转头,见屏风上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姬歧绕过了屏风。 奚荣昇着里衣坐在椅子上,发丝披散着,背对着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 走近了些,见他手上好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待到了他身后,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玉佩,姬歧顿时僵在了原地,手脚发凉,如坠冰窖。 本以为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殊不知兜兜转转,又是重蹈覆辙。 那块玉佩正是奚荣昇受伤失忆前,时常会拿在手中把玩,思念危其靳的! 在奚荣昇受伤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这块玉佩了,想来是被奚荣昇好好地放好了。 现在竟又被他找了出来! 奚荣昇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过了头,见是他,随手将玉佩放到了桌上,朝他招了招手,“来。” 见他的态度待自己仍像是昨夜那样和善,姬歧悄悄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半蹲了下来,“陛下。” 在他蹲下来的一瞬间,奚荣昇便迅速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姬歧呆傻住了。 奚荣昇觉得羞赧,别开了眼神,说道:“你不信孤喜欢你,孤就每天亲你。” 没有动静。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奚荣昇心中直打鼓。快有点反应啊!有点反应啊! 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