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漫提醒他:“你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虽然剧情隐晦,但苏晏手握剧本,猜得到肖家的背景。 能在乌拉圭开钻石矿,能在商圈常胜不败,必然有的是非同寻常的手段和势力。 “我不会和你联手的,死了这条心吧。” 苏晏推开肖漫,独自前行。 “苏晏,我没有bī你联手的意思,我只是……” 肖漫下意识地想要拽住苏晏,却在伸手之时,倏然停驻。 这时候,恐怕说再多,苏晏都不会听,更不会信了。 肖漫看着苏晏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眉宇越锁越紧。 与此同时,天色也愈发yīn沉。随着闷雷轰隆作响,雨滴落在了苏晏的额头。 “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苏晏负气,加快脚步下山。或许赶在天降大雨之前,他能在山下打到的士。 大约1小时后,苏晏冒着大雨走进酒店。他推开套间的房门,鬼使神差地垂眼,惊觉地毯一角印着鞋印。 ——外面在下雨,有人踩着cháo湿的鞋底,潜入房间。 苏晏不动声色地退到门口,转动门把手,想要退出去。 然而,门外早有另外一个人堵住他的去路。 苏晏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一把尖刀抵在腰侧。 那人低声警告他:“不许出声。” 苏晏不敢再有大动作,被人胁迫着回到房间。 另一边,藏在浴室里的人走了出来,也是一名陌生的异国男子。看样子,他们和拦路的那几个,是同一伙人。 苏晏不动声色地靠近桌台,眸光落到烟灰缸上。 他冲两人笑了笑,自然地移动脚步:“你们也是他派来的人?” 其中一人回应:“既然知道,就别反抗,我们不会伤害你。” 苏晏一点点靠近桌台:“我相信你们。” 持刀的人发觉异常,冷声问:“你想gān什么?” 苏晏反手握住烟灰缸,猛然挥向男人的脑袋瓜:“帮你开瓢!” 玻璃烟灰缸又沉又重,这一下砸的歹徒一声闷哼,当场倒地不起。 可惜的是,他还未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人从身后勒住脖颈:“苏晏先生,我们无意伤害你,也请你不要反抗。” “你被人勒住脖子,你反抗不反抗?” 苏晏双手拽住勒在颈间的绳子,妄图挣扎出一寸喘息的空间。 但是敌众我寡,头破血流的那一位撑着地面爬起来,将他的手臂反剪、反绑。 绕在脖颈上的绳索与手腕相连,稍稍挣扎便会把自己勒死。 这种手段苏晏拍戏时试过,但剧组只是做做样子,和现在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苏晏警铃大作:“你们究竟想要gān什么?” 其中一人回答:“肖老先生说过,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苏晏几乎以为听错了:“肖、肖老先生?肖易和?你们不是肖因的人?” 那两人互望一眼,又同时朝苏晏摇头。 他们是肖父的人……在书中,肖父得知肖家兄弟为了受争破头,便主张送他去死。 苏晏觉得脑袋要炸,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中。 就这样,他稀里糊涂地被送上车,又被送进私人飞机。 直到飞机上,才被松了绑。1万米的高空上,他总不能跳机。 苏晏没好气地起身,就见“请”自己上飞机的两个人,也同时站起来。 苏晏觉得他们紧张得可笑,嘲讽道:“怎么,上厕所也跟着?” 听到这话,他们也不退缩,一人一边守在厕所间门外。 厕所里,苏晏倚着门板,思绪纷繁。 “请”他回国的是肖父,老谋深算,极难对付。而6个小时后,他们就将见面。 苏晏用凉水冲了一把脸,qiáng行平复心绪。 因为占用厕所太久,门外的人敲响门扉:“还没有结束吗?” 另一人随即催促:“如果再不出来,我们就撞门了。” 苏晏忍不住爆一句粗口,拉开门锁就冲出来:“现在是在半空,我逃不掉。” 那人却说:“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苏晏不禁嗤笑:“我这个人,一向惜命,也请你们放心。” 说完,苏晏便坐回原位,忽然说:“我饿了。” 很快,餐点便送到手边。虽然请他登机的方式不太友好,但服务倒是周到。 当苏晏瞥见独立包装的焦糖饼gān时,悄然勾唇,眼中闪过慧黠的神色。 === 6小时的旅程很快结束,飞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舷窗外一片漆黑,俨然已是深夜。 想要逃走,就在此一搏了。 苏晏悄然捏碎私藏的小饼gān,把它捏成细碎的渣子。就在机舱门打开的瞬间,他把碎成粉末的饼gān渣挥出去,洒进身侧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