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后房门开着,装在袋子里的红薯滚了一地,装米粮的袋子落在门口、还有一捆箭矢也散开了,冯海这是趁人不在,偷窃来了。 颜水心的视线从先前上了锁,此刻却敞开的房门收回来,冷哼“冯海,你趁我与萧夜衡不在,妄想偷我房里的东西,自作自受。” 萧夜衡把肩上扛着的竹捆扔在地上,眯眸。还是心儿聪明,提前做了防范。 冯海大力抓身上,挠出一道道血痕,越挠越痒,挠出血了还越发的痛,大声嚎叫,“颜监医,我错了。我不该来偷你的东西,以后都不敢了,饶了我吧!” 王莫见他如此惨况,心软地帮腔,“颜监医,你菩萨心肠,还是放过冯海吧。” 白锦川事不关己地摇着折扇,“冯海,你特娘的傻缺,偷谁的东西,也不能偷颜水心的啊。她早就提醒过你们,会遭‘天遣’的。” 王莫恍然,“原来之前,颜监医说的是这个意思。会下毒防备手脚不干净的人偷窃,还好我是老实人。”自夸一句后,转而问颜水心,“冯海会不会死啊。” “死倒不会。”颜水心还是很善良的,“最多把身体抓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最后血肉都抓掉,变成个没皮肉的骨架。” “那就是生不如死了。”王莫不寒而栗,“颜监医,冯海是我兄弟,我愿奉上一些口粮,可否放他一马。” “多少?”颜水心感兴趣。 王莫伸出个指头,用食指比划了个一。 “十斤粮?”颜水心对于这个,还是很满意的,“十斤可以……” 话未说完,王莫摇首,“是一两米。” “亏你说得出口,不干。”太抠了。 “每个人的口粮就够活二十天的,之后可没着落,少吃一两,已经很多了。”王莫对冯海说,“兄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冯海痒痛得受不了,连忙道,“我愿意给十斤米。” “是么。”颜水心环顾了一圈,发现少了几个人,有种预感,“光你知道来偷我的,难道就没人偷你的?” 冯海心下一凛,“不可能、不可能。”拖着痒痛的身躯,“我带你去我房里拿粮……” “要是你有粮换,我就饶你。”颜水心虽然非常不想饶过冯海,却忍不住十斤粮的诱惑。 等手里的粮吃完了,多十斤米,省着,饿着吃、可以多活十天呢。 一想到,皇帝的禁卫军要三个月才来营救,而眼下,她与萧夜衡只有二十天的口粮。 心里就惴惴不安起来。 白锦川、萧夜衡加上颜水心与王莫,一同去到冯海的狱卒住舍,只见房门虚掩着一条缝。 冯海疑惑,“我走之前,明明是锁着门的。” 房门一隅,坏了的锁被丢弃在地上,显然是被人撬了。 推开房门,里头除了衣柜、床、衣服被褥什么的,冯海发现,他堆放在房内床底下的粮全都没了。 冯海大声痛嚎,“我的大米呢、我的红薯呢、我的腊肉、我的黄豆哪去了?啊啊!是谁偷了我的东西、谁?” 颜水心很遗憾,“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别人也惦记着偷你的。” “我的粮没了,我可怎么活!”冯海这回是痛心的在地上打滚。 王莫见状,黑着脸说,“是谁这么狠,竟然一口粮都没给冯海留。” 白锦川摇着折扇,“我先前见冯海从住宿出来,去到监医室偷窃也就一柱香时间。方才就我与王莫先是与安王、颜水心搭话,此期间又听到叫声去了监医室,刚好一柱香,冯海也不可能偷自己的东西。按时辰推算,我们五人没有偷窃时间。还有四个人没去。那三个都有偷窃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