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秦老师

正文文案:高中学霸秦书好,被迫和校霸纪承搭了同桌,从一开的互不理睬升温为彼此的纯爱初恋。高考后因故分别七年,转眼重逢便成为了合法夫夫。许多年过去,两个心里只有彼此的人破镜重圆,开始一场甜蜜再恋。前期—冷酷校霸x软绵绵学霸后期—霸道纯爷们儿.宠媳妇儿....

救赎

    坐在电视机前放下座机电话的秦书好手快的打开短信 , 因失眠而黯淡的眼睛一刹那亮起来又忽而像灭了灯。

    为什么?为什么刚好在今天和他突然联系, 为什么又突然说分手?

    秦书好出了汗的手心握着手机立刻给那边发消息过去, 生怕纪承就此再没了音信。

    “你在哪儿?你爸爸他们把你关起来了吗? ”

    手抖如筛糠。

    消息过了十分钟也没有等到恢复, 再一次石沉大海。

    秦书好鼻头发酸,眼眶子一股热意,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一下子便砸到地板上。

    下午,太阳也好像秦书好一样藏起来。

    秦正海和李慧高高兴兴的开开家门, 大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

    十几年的努力也只是为了这一刻,孩子太不容易。

    “书好! 儿子,你的分数呢?快让妈看看。 ”

    秦正海跟着合不拢嘴的李慧走到秦书好的卧室去,找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人,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儿子去哪儿了?

    晚上, 夜色有些凉,哭了一脸的秦书好在小区的公厕里洗了把脸才回家。

    他去找纪承了, 纪承家里没有人。

    他哭着喊着叫了半小时的门也没人理他, 别墅四周也没有人,他找不到谁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颓败而返,以后,纪承和他或许就是两个方向的人了。

    只是秦书好不知道的是,那天高考成绩一出来,被从地下室带上客厅的纪承便发了疯。

    像吃了毒药的疯狗一样和他爸大打出手,最后因为半个多月以来的绝食, 纪承体力不支休克过去,林云纪商便把他送去了医院。

    纪承的手机一直都被纪商掌控者,他看着秦书好每天不死心的给纪承发着那些令他和林云不能够接受的问句,也在这一天明白。

    要想掰断纪承的念想,只能从对方入手,于是,便有了秦书好收到的分手短信。

    回到家,父母的喜悦挂在脸上,吃饭之间讨论着要儿子报哪个专业,学校过两天放了假就去旅游。

    秦书好一个字没听见去,快一个月了,他只收到纪承发给他的分手短信。

    内心的巨大空白像是一个无底洞,每天都吞噬着他的整个灵魂。

    又是十几天过去,省教育部官方网站开通提前批和一批志愿通道,通道开放三天,秦书好第一天拖着不报,他在等纪承。

    两个人高二的时候便约定好了的,秦书好去北京,纪承也也去北京。

    虽然纪承上不了清华,但阻止不了他要和纪承在一起。

    现在纪承失联了这么久,秦书好依旧坚持着他们之前的约定。

    第一天平台拥挤,秦家父母定了闹钟提醒明天报志愿,秦书好一言不发的拖到了最后,咬着牙填上志愿。

    纪承,他还会履行两人的约定吗?

    那天的秦书好在凌晨三点做了个梦,他梦见纪承真的和自己去了北京上大学,纪承的学校离清华不算近,但是两个人住在了一起。

    每天晚上相拥而眠,早上迎着朝阳起床。

    时间来得及便做饭,来不及时,纪承便用他的小电驴驮着他们两个去学校食堂吃。

    纪承有时候会陪他去上课,听着老师在上面讲着纪承听不懂的公式。

    秦书好会去纪承的学校旁听,纪承学校食堂做的红烧茄子特别好吃。

    后来梦醒了,秦书好拿着夏凉被擦干眼角,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面对着一片方方正正的光屏发呆。

    最后忍不住又去给那个没有音信的唯一联系人发消息。

    四下荒凉的夜晚使得无尽的空虚与危险感钻进秦书好的躯壳。

    “你还会见我吗?咱们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早上九点,秦书好才睁开疲倦的眼皮,他第一时间摸出手机,查看短信。

    看着未读短信的标志,发烫的眼泪又从干涩的眼眶子里冒出来,手指点开查看,又是沉重的打击。

    “我妈都和你说了吧,她说的挺对的,咱们也许就是好奇心重,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

    视线模糊的眼睛失去最后的光彩,秦书好捂着嘴巴把手机扔到床里面。

    咬着手指过了两分钟,他又捞过手机给那边打电话,电话依旧是关机。

    两年的浓情蜜意朝发夕逝,秦书好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事实摆在他眼前,再没有第二个答案。

    五天后,放暑假的秦正海和李慧带着脸上一脸阴晦的秦书好上了路,他们要去厦门。

    秦书好走在外面也像个躯壳,一点生机也没有,任凭爸妈带着他东南西北游走。

    后来两口子终于意识到秦书好的不正常,他们晚上带他吃烧烤,秦书好看见串在铁签上的肉便哭出来。

    之后跑到垃圾桶旁边呕吐,快要把胆汁吐出来。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的父母拍着儿子的头顶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秦书好怎么可能说出来。

    他愧疚、绝望、无话可说。

    询问无果的父母两人租了车载着秦书好迎着海风环游沿海公路,那一天,也正是二批报志愿的最后一天。

    远在棠城的纪承癫狂的在他的房间里摔打砸,能摔烂的东西都被他摔到了地上。

    纪商把他关回了他房间,又在他的窗户外面焊加固防盗窗,连卧室门都换成了银行用来关钱柜的防爆门。

    纪承被死死的困在他自己的卧室,除非他把二楼的楼层打穿掉下一楼,不然没有办法出门。

    林云每天做着稀饭和清淡的菜在纪商的看护下送进他的卧室,纪承全当做没看见,一脚踢着地上的碎玻璃、烂瓷片往纪商身上招呼。

    二批报志愿最后十分钟,纪商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副手铐和电棍,打开纪承的卧室门把他的双手拷起来。

    拽着死命反抗他的纪承像拽牛一样把他拉到外面。

    当着纪承的面在电脑前点开纪承的志愿通道,输入他的密码,在高校代号一栏打下棠城大学的代号码。

    “纪商!! ”

    终于暴怒的纪承抡着拷在一起的手就要攻击他爸的后背,充血涨大的眼球突出,因为绝食而变瘦削的脸颊突兀的像没有发育好的原始人类。

    “畜生!”中年男人也发了怒,拿起一边的电棍便伸向自己的亲儿子。

    “滋滋滋…” 密密麻麻的电流接触在纪承的腰侧,使得他瞬间失去攻击,人也跟着电路颤动几下。

    双腿重重下垂,发软的膝盖“咚”一声,带着手铐的纪承板正的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面对着他的父亲。

    从后面看,纪承好像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怒意未散的中年男人大骂了一句,最后手机的电棍便被用力的甩到了对面的墙上。

    白色的墙面被电棍蹭掉一大块墙皮。

    恶狠狠的拿脚又踢上纪承的后腰,拎着他的黑短袖后领拽到手提电脑屏幕前,鼠标点点几下。

    纪承恢复过来的神智看见电脑屏幕上亮着秦书好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的密码! 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犯罪啊! ”

    纪商握着鼠标在他耳边怒叫,“你改不改?!改不改?! 老子现在就把他的志愿改了! ”

    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纪承的两个拳头攥紧,骨关节咔咔作响,发青发紫。

    眼睛迸射着仇视的目光,纪承快要把牙咬碎了。

    对上水火不容的父亲的眼睛。

    “……爸,我真的喜欢他…哼…”

    跪在地上的纪承被一脚踹到后面两米之外的电视柜边旁,后脑重重的撞上实木棱角,纪承重拧着眉毛快要爆发。

    纪商又很快拽着他拖在地上,鼠标在秦书好的志愿一栏点下更改。

    慌张的纪承看着他的小呆子嘴角微笑的证件照,瞬间改口,“我改! 我改!! ”

    男人重重合上电脑,又拽着跪在地上的纪承把他锁进屋子里。

    ……

    “不行,听我的,等你走的时候妈给你亲手逢一个床垫,纯棉花的,软。 ”

    “嗨,现在这年头什么买不着啊,你就别给自己找活儿干了。 ”

    “瞧你这话说的,外面卖的能和咱们做的一样么,首先用的材料就不在一个质量上。 ”

    坐在副驾驶的李慧正和秦正海你一嘴我一嘴的谈论着秦书好上大学临走前的生活问题。

    坐在后面的秦书好脑袋靠在车窗上,无神的眼睛看着外面海天一线的蓝。

    沿海公路上是环形公路,秦正海开着车在接近拐弯的地方放慢速度,后视镜瞥到后面的几辆小轿车。

    外面风光大好,男人左手靠在车窗外面,“要是能在这里活过下半辈子也挺好。”

    “我也觉得…正海、前面! ”

    拐弯过来毫无预警的大卡车像失了控一样从对面冲撞过来。

    秦正海收回手臂双手紧握方向班,车子一个趔趄闪到一边,车上的人尖叫一声。

    下一刻,车身后面被卡车尾巴重重剐蹭,轮胎在公路上磨出口哨响。

    紧接着,后面几辆小汽车纷纷追尾,不可避免的冲撞到前面的车辆。

    “嘭……”

    “…… ”

    “爸、妈!”

    后面的几辆车顺着弯道飞速转过弯逃过一劫,被大货车剐蹭到一边的秦书好一家却没有如此幸运。

    坐在副驾驶的李慧因为巨大的惯力作用,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冲撞到前面的前车玻璃,当场身亡。

    驾驶位上开车的秦正海因车身撞上护栏,颅内大出血。

    坐在后座的秦书好因为力的缓冲留住一条性命。

    秦书好从病床上醒过来,他的爸爸妈妈已经人在天堂,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突然的散了。

    与他们发生车祸的卡车司机经过当地交警大队察验,主要事故在司机身上,那人重度酒驾。

    在与秦书好一家发生剐蹭之后,神志不清把脚下刹车踩成油门,一脚连人带车送进栏杆底下。

    巨大的车身带着司机冲向撞到底下的礁石群,发出巨大轰鸣之后车身爆炸,那人连尸体都是焦的。

    之后交警又了解到那司机家里的情况,因为酗酒无度家暴走了他女人,家里只剩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和年迈并且残疾的老母亲。

    赔偿没了方向,秦书好他们还要赔偿报废的租车。

    大出血的秦正海在被送进医院之后的半个小时内抢救无效身亡。

    等到医院的人联系到秦书好唯一的姑姑赶来厦门,秦书好已经被医生打了两针镇定剂了。

    原本高高兴兴的毕业旅游,成了送命之途,留下十八岁的秦书好一个人在这世上过活。

    他哭了闹了崩溃了,直到他姑姑和姑父办完所有秦正海和李慧的身后事,秦书好才跟着他们回了棠城。

    棠城原本温馨的家卖了,他们家都是普通小学老师,没什么存款,老房子也不值钱。

    秦书好给他爸妈买了块风水宝地,剩下的赔的赔还的还,等他交完大学的学费,也就没多少了。

    家里所有的的东西他也无心再管。

    纪承什么的他更不敢去想,姑妈家的表哥带着他拿走老房子里的重要证件,秦书好便含着泪跟着表哥回了他家住。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等他回家的人了。

    那时候年纪还算小,秦书好除了绝望就是崩溃,整个人都处在灵魂抽离的状态。

    姑妈一家尽力安慰他又怎么能把他从考妣皆丧的至痛的苦难中拉出来。

    父母临走之前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秦书好没有自杀就算好的了。

    九月开学,表哥送秦书好到学校报到,两个月也没缓过来情绪的秦书好机械的开始他一个人的大学生活。

    北京那么大一个城市,秦书好一次校门也没出去过,同宿舍的三个室友见他是个怪胎,纷纷避之不及。

    最后秦书好的辅导员了解到了他的情况,带着秦书好去找学校的心理咨询处看了好几次也未果。

    原本他劝秦书好休学,有这时间还是调理好自身再上学。

    直到大一下学期快要过去,一蹶不振的秦书好突然提出转学。

    学校知道了这位学霸的特殊情况,忍痛给他办了转学手续。

    秦书好一个省理科状元从清华转学到了厦门一所高校,那里离秦书好一家出车祸的地方十分近。

    秦书好之所以转学,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受不了当时的环境,还有一个关键则是他在下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接到了一位“熟人”的电话。

    已经麻木了的秦书好没空去想他和纪承之间是否存在误会和麻烦,一味沉浸在父母离世的阴影里。

    给他打电话的林云哭着求秦书好再不要和纪承有任何联系,否则纪承可能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秦书好是怎么回答她的?

    “哦,我知道了。”

    “纪承,纪承他有可能去找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孩子,算我一个做妈妈的求你了……”

    电话那头的中年女人罕见的哭泣,一脸麻木没有表情的秦书好听着她哭的声音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早已没有感知的心脏一阵锥心痛。

    “我知道了。”

    那时候一直没有和他联系的纪承在干什么?

    纪商拉着不吃不喝还不肯睡觉的纪承要带他去精神病医院治病,还有人告诉他要用电击的办法纠正过来。

    身为母亲的林云没有那么残忍,抱着躺在医院里挺尸的纪承不让纪商给他“治病”,纪承才算逃过一劫。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因此不了了之,纪承的沉默反抗在纪商的眼里就是铁了心的要让他们家丢脸。

    不仅如此,更是要和他这个一家之主作对。

    闹得不可开交的父子在纪承回到家之后又大动干戈了好几次。

    最严重的一次,纪承被纪商拿家里的木拖把抽了五十下,最后拖把棍都断成两截了纪承也不肯服软。

    高考志愿上的大学纪承也没去,纪商不让他出门,直到纪承肯低头认错并痛改前非之后才允许他出门。

    纪承想秦书好,想外面的世界,拿着卧室里的凳子砸碎了他卧室的门和窗户玻璃,后来又改砸不锈钢的防盗窗。

    最后纪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根小指粗的钢链子,连着手铐把纪承当狗一样栓在了家里。

    纪承的卧室里除了床,其他的东西一概搬清。

    而他那些和秦书好拥有记忆的礼物甚至课本卷纸,都被清理了个干净。

    整整一年,纪承没出过门,连着要给他改毛病的纪商和林云也把大部分工作推给底下的员工做。

    甚至连来看他的方仲也被动了真格的纪商拒之门外,要不是林云告诉他他发小还活着,方仲都要打110 了。

    那大概是纪承不想要他父母陪伴的最痛苦的一年。

    秦书好在厦门读完了大学本科和研究生,失去双亲的痛苦在换了一个新环境之后有所改变。

    他的室友来自五湖四海,非比寻常的热情,竟也不像那时候的男生宿舍一样不爱干净。

    是周边的新环境给秦书好这棵枯木带来了生机,他听林云的话,换了手机号码,纪承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方仲也没有。

    有的时候秦书好不想爸妈了,就想想纪承,手机偶尔接到诈骗号码,秦书好第一反应会想是不是纪承。

    接通之后心里的最后一点光又黯淡下去,看着手机发呆。

    是啊,你都换手机号码了,他怎么找到你啊。

    秦书好的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坦,他用接近两年的时间才走出阴影,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别人交谈做事。

    手头上没有多少积蓄,姑妈虽然是他家亲戚可到底不算最为亲近,况且他们家和自己家经济条件也差不多。

    秦书好自给自足,做过发传单的兼职也当过一对一家教,除了室友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过节放假甚至连过年也不棠城,像个没有根基的树叶。

    偶尔也想想藏在心里那个人,幻想着那一天他俩在人海中相遇,然而想多了就会心脏抽疼,后来也就不想了,想也没用。

    棠城的纪承呢,被栓在家里和父母对抗的那一整年都没离开过家门,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

    纪承一度想要以自杀来要挟他爸妈,被林云抱着骂他没有良心大哭一场,遂未果。

    纪商人到中年,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在家里跟个刚成年的男孩儿斗却有些够呛,一年的打打骂骂伤了元气。

    那年年底生了场病,林云忙着照顾他,纪承也就被放了出来。

    之后纪承在鞭炮声和万家灯火中离开了囚禁他一年的“监狱”,先跟方仲借钱去了北京找秦书好。

    秦书好在清华那一年,几个喜欢外出逍遥的室友都没记住他,更何况其他人。

    纪承又见不到秦书好的辅导员和其他老师,他的小呆子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找到过。

    回到棠城的纪承发了疯一样的找人,连他们班主任都找去问了,可惜秦书好的档案不在本地,戚霞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他要找的小呆子电话打不通,那个号码也变成了别人。

    纪承不回家,藏在方仲卧室的床底下躲着来找人的纪商和林云。

    纪承离家出走大半年,秦家父母从未收到过纪承的一条短信。

    还是方仲假装给他们捎了个信儿,纪承现在过得还行。

    身体扛不住打磨的纪商无奈的放手,任凭纪承在外作弄。

    但是想让他对他儿子要和男人在一起的事点头,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死了。

    找不到秦书好的纪承颓败的像条丧家犬,方仲买的烟一包一包的抽。

    每天出去找秦书好,找不着人就和大街上的混混打架,往死里打。

    方仲那段时间跟着他跑了不少地方,联系过其他同学,大家统统没有秦书好的消息。

    后来纪承又沉默了一段时间,秦书好也不找了。

    开始在方仲家整天整天的躺着,从来不闭眼,跟个死不瞑目的尸体一般。

    方仲担心他兄弟出事儿,白天看着他,晚上带着人出去喝酒,还要单着被他哥方伯揪着教训的风险。

    酒喝了一个星期,纪承终于憋不住了。

    喝完酒的纪承拉着方仲回了他们高中,一中后门那条小道,十米才落一盏路灯。

    到了小道上,喝醉的纪承又推开扶着他的方仲,一个人背对着也喝醉了的发小,胳膊撑着学校的墙壁上。

    过了一会儿,在路灯底下的纪承颤抖着背影。

    方仲酒劲儿下去,恨不能两拳把这个死心眼儿的二椅子打昏抗回家。

    一年多了,秦书好一声不吭的走了人,连句分手也不跟纪承说。

    他开始还想秦书好是不是有难处,后来越找越烦,对那个单纯的有点傻的三零儿便产生了点厌恶。

    他晕了吧唧的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着舌头骂人。

    “你、你是不是憨小儿啊?他都走了多长时间了,你还…还不死心! ”

    纪承不理他,路灯下的影子一片悲伤。

    方仲无声的叹气,他知道纪承这个轴小子在哭,可是又听不见一点声音。

    七年的岁月折磨着秦书好和纪承,时光一点一点的割食着他俩对彼此的思念。

    极端的纪承最后把心里对秦书好的爱酿造成恨意和埋怨,在后来的创业之路上便收起了对秦书好的所有情绪,人又变回了之前的冷漠样子。

    而另一边的秦书好则像只剩下一口气的瘪气球,坠落在阴暗的一角等着他心里那一束风来救赎他。

    就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柔软的感情也被时间磨成坚硬的盔甲,密密麻麻的裹住两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是双更合成的一章,大家应该看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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