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琥现身南疆的消息像一枚炸弹轰然爆开,席卷了整个天圣。 紫禁之巅,龙庭殿上,皇上高坐龙台,喜怒不现。 “皇上,你可要为臣弟做主啊!”龙台之下,一人快步走出,跪在大殿上,痛哭道。 皇上侧了侧身子,示意小李子扶起跪地痛哭的二王夏天乐,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二皇弟。” “他,”夏天乐愤怒地指着三王夏天福,怒气冲冲地说,“他私藏罪犯夏琥!还阻挠我等对其进行逮捕!” 皇上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三王夏天福。 夏天福接受道皇上的眼神,转身对着夏天乐微微一笑道:“二皇兄,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您攻打神鸟城时,神鸟城主费纳可是说了, 夏琥,我们不跟你抢,我们只要你退兵。可你不进不退兵,反而攻打神鸟城甚至是南疆的中心城市南雀! 本王倒是想问问二皇兄您,是什么意思?” “你!”夏天乐指着夏天福,脸气的成了紫茄子,却也说不出什么话。 夏天福没有理会脸色发紫的夏天乐,转而对皇上说道:“皇上,二王爷突袭我神鸟城,臣觉得,这应是调虎离山之计, 为的就是趁机毁我南雀,谋我南疆。现在又用阴谋诡计抓住夏琥,却向臣弟要人,人在他的手里,臣弟如何给出?可他却诬陷臣弟私藏夏琥,企图除异。皇上,臣弟私下以为,二王夏天乐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此话一出,全堂寂静。 “你胡说!分明是我等就要抓住夏琥了,可你们却冲出一队人将我的人给灭杀了!”夏天乐也是被夏天福的话给镇住了,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啊!这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啊! “我胡说?呵!”夏天福的越说越激动,声调也抬高了一截,他质问夏天乐,“夏琥那天说的话我们可是都听清楚了。他可是亲口说的,若不是你阴谋诡计,他才不会被你抓住!” “胡说!他说的明明是若我们不设陷阱,我们就抓不到她!”夏天乐红着脸辩解,可总感觉哪点不对。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了!皇上……”夏天福心中乐开了花,暗道二哥你个傻子被人家设计了都还不知道。 他正准备趁热打铁,却被一声愤怒的拍桌声给打断了。 “啪”的一声,镇了所有人的心弦。 “给朕住嘴!自家兄弟,何必互相猜疑?退朝!”皇上面色铁青,愤怒地甩袖离去。 天仁殿里,皇上负手而立,沈清之跪伏在他的身后。 “南雀城是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清凉,完全不见刚才的愤怒。 “回皇上,是西平的人炸的。似是因为西平军首领起了妒心,想要除了副首领,从而栽赃给南雀,但因为葛云多嘴,而暴露了。” “葛云?” 皇上的嘴角勾了起来,葛云这个人,他倒是知道。 夏琥给他的册子里,写有他的名字。 西平小兵中的小先生,葛云。 “朕听说,西平军中,有小部分愿意追随于你。”皇上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之。 “确有 此事。皇上觉得,这批人马,应该如何处置呢?”沈清之没有否认,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既然追随于你,那你就带着吧。”皇上说的风轻云淡,沈清之听的心惊肉跳。 “啊?”沈清之惊恐地抬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又慌忙低下头,沉思了一下后,回答,“臣明白了,臣这就回去整合一下军队,多出的人臣便派人将他们送到京浦。” “呵,”听着沈清之的话,皇上轻笑了一声,心中有些无奈。他问,“沈清之你是老糊涂了吗?” 沈清之心里越来越迷茫了,他是老了不错,可是他不糊涂啊。皇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见沈清之低头不语,皇上便知他是没有明白过来,于是就直接挑明了意思。 “朕派你去西平做州府如何呢?” 哦,原来是这呀。沈清之迷瞪过来了,于是伏在地上,恭敬地回答:“臣遵旨。” “嗯,你回去整合一下军队,少的人马报到兵部。” “是。” 沈清之退下后,皇上拿起一个茶杯,“砰”地一下,茶杯就被捏成了碎片。锋利地白瓷刺进他的皮肤,他却毫不在意,却愤怒地念着一个名字。 “费纳!” 一夜风平浪静可次日早,皇上的指令就席卷了天圣。 西平州府藐视皇威,私自出兵攻打神鸟城,炸毁南雀,罪不容诛,于三日后断头台问斩,头挂城门,曝尸七日。由沈清之代之州府之位。 西平首领领军不善,无德无能,剥去官职,流放北云雁沙塔。 二王夏天乐用人不善,受人蒙蔽,以至于不能够明辨是非,停禄一年,禁足一月。 南疆城主疏于管理,以至于军队入州而浑然不知,罚禄一月,降为城主。 神鸟城主费纳抵军有功,提升为南疆州府。 命令颁布下来,最为疑惑的莫过于夏琥与费纳。 茶楼里,夏琥听着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大惊道:“什么情况?封费纳为州府?那老头子想干什么!” 而在三王府邸,费纳也是一脸震惊地问:“什么情况!封我为州府?皇上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叶灵呷了一口茶,出声道:“或许,他是想要招了费纳。” 而在三王府邸,夏天福试探性地说道:“有没有可能,他是想招了你。” 但是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这都与夏琥无关。 “接下来,我们去西平。” 西平的元气已经大伤,王爷也被禁足,西平的人被换了一轮,可以说,西平,已经属于皇上的囊中物了,这样搜集二王的罪证就要容易很多。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利用二王,反击三王。 在金钱的面前,爱情友情都算个屁。这是在“夏琥在南疆”的消息传遍后,瞬间得出的结论。 “相公,你要去哪里?” “我去抓夏琥!” “那我怎么办?” “在家等着我。” “我都等你三个月了!” “啪”,家庭破碎了。 好嘛人不乐意了,说:“都是因为夏琥!害我妻离子散! ” 夏琥心里很憋屈啊,她才是被追杀的好吗? 自从夏琥在南疆,“等我抓到夏琥”就成了高至杀手、低至孩提的经典口头禅。 皇上一听这消息,心里乐开了花。心想你夏琥还有这么一天啊?我还以为你这平民太子的地位有多巩固呢,原来还比不上黄金万两啊。 皇上心里是乐了,可夏琥却是很心塞。在经过三四次的刺杀之后夏琥郁闷了,这些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叶灵笑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我卖的消息,我不能让你在这儿白吃白喝啊。” 夏琥捂脸,说:“曹玉腾这地儿没法呆了,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 夏琥刚走没两天,南雀城就人满为患了。 人见面就问:“你知道夏琥在哪儿吗?” 人回答:“哎?你也是来抓夏琥的?” “对啊!” “我们也是。” “我们也是。” 看着摩肩接踵的人群,叶灵捂脸,这一城的人都是来抓夏琥的,害他这茶楼生意不想做也得做了,不想火也得火了,心中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看来得建议皇上多追杀她几回,那时候他就成为天圣最年轻的富商了。 而在另一边,夏琥和曹玉腾唱着山歌压着路。 曹玉腾摘下夏琥发顶的一块草絮,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夏琥甩着狗尾巴草,笑道:“看山看水看风景,听风听雨听天意。” 曹玉腾心里很开心。莫子旭留在了南雀,而现在,则是完全地属于他们两个。 马上就是飘雪的天了,风吹过来,冷的非常。 曹玉腾缩了缩脖子,便解开外衫想要披在夏琥的身上,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曹玉腾抬头,对上了夏琥认真的脸。 她说:“玉腾,别这样,我没在外面的习惯。” 曹玉腾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白皙的脸顿时爆红,高声道:“夏琥你在想什么!我只是……” 话没有说完,便被一阵暖意打断了。 夏琥将外衫搭在他的身上,揉着他的发顶,笑道:“阿玉,你身体不好,穿暖一点。” “嗯。”曹玉腾转了过去,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红着脸低头看着马鬂。 夏琥看着他,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再次抬手揉了揉曹玉腾的发顶。 十一月的天,黑的总是很快。一丝丝凉意从窗户中漏了过来。 曹玉腾将自己的被褥又堆过去了点,帮夏琥塞的严严实实的。 他用很轻的力度地抚摸着身边人的脸颊,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人儿。 十一月了,再有几日,就是夏琥的生辰了。 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了啊,夏琥。 第二日晨,曹玉腾还在睡觉,便被夏琥晃醒了。 “怎么了?琥儿。”曹玉腾揉着朦松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出声问道。 曹玉腾显然还没睡醒,因为他的声音中带着的都是睡意。 “雪啊!阿玉快看!是雪啊!”夏琥的脸红扑扑的,激动的抓着曹玉腾的胸衣,活脱脱地像个小姑娘。 (本章完)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