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她不娶妻

将门遗孤为报家仇女扮男装披甲从军,却被妖娆女医师识破身份。本以为是场灭顶之灾,岂料竟迎来医师花式调戏兼勾引……林·如临大敌·傲雪:大仇不报不娶妻!云·在线勾引·烟:真不娶?林·主动认怂·傲雪:…

作家 沐枫轻年 分類 百合 | 119萬字 | 220章
第 99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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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林傲雪站在里边,就莫名地变得温暖起来。

    林傲雪靠着墙立着,脑袋微微一偏,见云烟熟练地摘菜洗菜,坐锅烧油,她主动走过去,从云烟手里拿过一根洗好的萝卜,道:

    “我来帮你,切片切块还是切丝?”

    林傲雪的刀法可是相当出色,而且她在寺庙修行那段时间,也曾经去过庙里的伙房帮厨,所以对于伙房里的差事,她并不陌生。只是因为她离开源名寺后,惯以男装示人,有道是君子远庖厨,军营里也有专门下厨的勤务兵,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再接触煮饭烧菜的事情。

    唯一与这有些沾边的,还是年节时云烟在屋中养伤,林傲雪替她煮了几天清淡的米粥。

    但是这小院也没有外人来,一直是云烟私人的空间,所以林傲雪也没这么多顾忌,听云烟说要切丝,林傲雪抄起菜刀,咚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便响了起来。

    但见那萝卜先在林傲雪手中快而整齐地切做薄片,随后她左手一抹,将堆叠好的薄片放倒一些,刀口换了朝向,每一刀落下,挪移的距离都恰到好处,不多时,一整条白萝卜便在林傲雪精湛的刀法下变成一堆粗细均匀的萝卜丝。

    云烟感到非常惊讶,同时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楚与怜惜。

    她知晓林傲雪真实的身份,若是林傲雪家中没有那场变故,她以镇国公爱女的身份长大,无论如何是不会接触这些庖厨之事,也断然不能练就这样一手切菜的技艺。

    但她心里又有些庆幸和感慨,得亏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和苦难的经历,将林傲雪磨练成如此令她着迷的模样,每个人身上都有遗憾,殊不知,正是这些遗憾让彼此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相逢,便是最好的年华。

    在林傲雪切萝卜的这段时间里,云烟已将米饭蒸上了,随后她又接过林傲雪切好的萝卜丝,投入锅中清炒,林傲雪又飞快将两个青椒切成细丝,一同放入锅中,给白色的萝卜点缀了些青葱之色。

    切丝的萝卜很快便熟了,云烟又佐了些调料进去,再翻炒几下,随后动作熟练地将其装入盘中。

    云烟又说要做一道清蒸鱼,林傲雪便从旁边的水桶里将一条活鱼抓起来,手脚麻利地将鱼肚剖开,去了鱼鳞除了内腑,依照云烟的要求,将鱼处理干净,佐了姜丝蒜泥,撇开腥味儿,放入锅炉之中蒸煮。

    两人一起在伙房中忙活,不多时便做好了几个小菜,色香味俱全。

    林傲雪肚子早饿了,此番饭菜上桌,她便欢快地拿了碗筷,盛了米饭,与云烟一起面对面坐着,像以往很多次那样,同云烟一边说着话,一边用餐,气氛融洽而轻松。

    待林傲雪两碗饭下肚,外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云烟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见林傲雪用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收拾碗筷,林傲雪自然而然地帮忙,将碗碟都拿去伙房清洗干净收起来。

    从伙房出来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云烟感觉有些冷,北境的夏日,依旧不若京中那般炎热,到了晚上,还能吹起凉风。

    林傲雪心细,发觉了云烟肩膀微颤时的些微动静,她快步靠过去,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云烟的肩膀,替她挡住从屋外吹来的冷风,低声问道:

    “还冷吗?”

    云烟心尖一颤,温润地笑起来:

    “不冷了。”

    林傲雪不疑有他,应道:

    “那咱们回屋。”

    云烟忽然抓住林傲雪的胳膊,在林傲雪不解的目光中,她犹豫了一下,才道:

    “要不,你今日留下来过夜吧?”

    作者有话要说:  2333我猜想这一章的简要内容能吸引一大批围观的读者哈哈哈哈哈~

    今天有点福至心灵的感觉,后面这半段我写得还算满意,不知道各位看官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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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匪兵

    “要不,你今日留下来过夜吧?”

    云烟的声音闯入林傲雪耳中, 激得她脑中轰一声响, 像是有什么zhà开了一样, 随后双耳皆有嗡嗡之声反复鸣响, 让林傲雪一下子紧张起来, 有些不知所措。

    云烟仰着头,凝望着林傲雪的双眼, 目光中氤氲着一蓬秋水,好似能dàng涤人心, 她唇角轻轻抿起, 笑容不减,又追问道:

    “你今夜当不必回军营吧?”

    林傲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北辰隆允了她自由安排这一日的时间,今晚也不必非得回军营去,但留宿在云烟这里, 虽然她内心并不介意,甚至还有些窃喜, 但总归是对云烟的名声是不好的。

    故而在犹豫片刻之后, 林傲雪眨了眨眼睛,眉目微敛, 言道:

    “我若在你这里过夜,想必不出几日,外边便会传出莫名其妙的风言风语,于你名声有碍。”

    即便她们都知道云烟让林傲雪留宿就是单纯地叫她住下来, 但外边那些小厮也好,乡邻也好,都是不知道实情的。在他们眼里,云烟会因为夜里留宿一个未曾娶妻的男人而变得不检点起来。

    云烟好不容易才渐渐甩脱了烟雨楼花魁的名头给她带来的影响,在邢北关立足,林傲雪无论如何不希望云烟再被流言蜚语伤害。

    岂料云烟却挑了挑眉,轻声笑道:

    “你何时也在意那些毫无根据的流言了?”

    林傲雪眉头拧了起来,争辩道:

    “我自是不在意针对于我的恶言恶语,但却不能容忍他们对你无礼。”

    林傲雪直白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地动听,云烟唇角笑意加深,她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林傲雪的胳膊,做出一副委屈地小女儿姿态,主动诉求:

    “可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如重锤似的砸在林傲雪的脑门上,直叫她晕头转向。她用力撇开视线,然而脑海中云烟那一副动人的模样却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沐雪?”

    云烟又唤了一声,叫的是林傲雪不为人知的名字。

    林傲雪猛地咬紧牙关,脸色一变再变,心里的挣扎最直观地表现在她的脸上,然而最终是敌不过云烟那娇俏委屈的温言软语,无奈地败下阵来,点头应道:

    “好好好,我留下来。”

    难怪有人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云烟撒起娇来,一百个林傲雪也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从林傲雪口中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云烟开心极了,咯咯笑了起来,用力环住林傲雪的腰身,扑在林傲雪怀里,笑吟吟地提议:

    “外边风大,我们回屋去吧。”

    林傲雪点头应了好,与云烟一同穿过屋外的长廊,走进屋内。

    医馆后的小院不大,除了待客的主厅、厅后的伙房柴房之外,仅得一间卧房和两间厢房。厢房一直没有人住,所以也没有收拾,床铺上只铺了一层棕草,被褥都放在别的地方,并没有拿出来。

    林傲雪为此犯了难,她原以为,她留下来过夜该是要住在厢房的,然眼下看来,云烟的打算与她全然不同。

    云烟见林傲雪有意朝厢房瞥了两眼,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唇角一勾,笑道:

    “你留下来过夜若是住去了厢房,那与你回军营里有多大的分别?”

    林傲雪闻言一呆,找不到言语反驳。

    云烟见她发愣,又补充说道:

    “我就想让你陪陪我,你可是不愿?”

    林傲雪这话是听懂了,赶忙摇头:

    “烟儿说的哪里话,我自是愿意的。”

    云烟便笑起来:

    “那你今晚与我同睡一榻。”

    林傲雪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脸红得厉害,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眼皮连连颤抖了好几下,别别扭扭地言道:

    “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你我同是女子,睡一榻有什么打紧?”

    云烟挑着眉笑道。

    林傲雪呆愣愣的,舌头都好像打了结,她觉得云烟说得没错,但又感觉好像不是这个理儿,她们之间的关系,与那寻常两个女子在一处,能一样吗?

    林傲雪心里纠结极了,眉头皱起来,脸都快拧成了麻花。

    云烟见林傲雪还是别扭,不肯上套,便收了声,脸上露出一抹哀戚之色,怨艾地言道:

    “你就是不愿陪我,哪有那么多借口。”

    林傲雪心尖儿一颤,忙不迭地反驳:

    “唉,不是!我愿意我愿意,哎呀,我留下来就是了,睡一榻就睡一榻,你别哭。”

    眼看着云烟眼里就要聚起蒙蒙的水雾,林傲雪慌了神,急吼吼地将话应了下来。

    云烟吸了吸鼻子,眼里还拢着泪花,抬眸看她:

    “你可不许唬我。”

    看着云烟这个娇滴滴的样子,林傲雪哪里还能说得出一个不字,她认命地举手投降,连连点头:

    “好好好,不唬你,都听你的。”

    云烟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眼里的水雾须臾便不见了踪迹,叫林傲雪看得目瞪口呆,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云烟是在给她下套,她大感无奈的同时也不得不乖乖听话,谁让她就喜欢顺着这个姑娘,能叫云烟开心,她便乐意。

    晚间林傲雪和云烟梳洗后一同躺在榻上,云烟睡在里边,林傲雪躺在外侧,夜里,云烟侧过身来,林傲雪的面具已经揭了,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从她这个角度,很容易就能看见林傲雪脸上那一片伤疤。

    林傲雪两眼闭着,神态柔和而平静,像是睡着了似的。

    夜色的朦胧模糊了她脸上的伤,水色的柔白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打在林傲雪的眉眼上,温柔中透着些微暖意。这方小小的陋室里,平白多出另一个人的气息,竟将以往笼罩在屋里的寒气统统驱散了。

    她以为自己是习惯一个人的,即便心里挂念着林傲雪,她也能一个人好好生活。

    但直到林傲雪躺在她身边,真真切切地,触手可及,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有这个人,和没这个人,真的不一样。

    云烟盯着林傲雪的侧脸看了不一会儿,林傲雪便眉头一拧,随后眼睑微颤,缓缓睁开,目光里透着一抹无奈之色,侧首看向云烟,问道:

    “睡不着吗?”

    林傲雪本来就没睡着,她心里紧张得不行,唯恐自己手脚放不好睡相不规矩,原想等着云烟睡着了,她再睡。岂料云烟不仅没睡,还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被心上人凝视许久,林傲雪没办法坐怀不乱。

    云烟摇了摇头,温温地笑起来,回答她说:

    “想和你说说话。”

    林傲雪闻言,便也侧过身来,将一只胳膊枕在耳侧,目光柔和地看着云烟:

    “嗯,说什么?”

    云烟弯了弯眉眼,其实她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原本安安静静地看着林傲雪的睡颜发呆也不错,但林傲雪睁眼来看她,她便觉得既然她们都没睡,那也许可以聊会儿天。

    她偏了偏头,略作思量后开口:

    “不若,你与我讲讲你在源名寺修行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吧?会像那些和尚一样念经么?”

    林傲雪闻言,顿时唇角一掀,面上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言道:

    “我那时是带发修行,没有出家,师父说我身上戾气太重,不适合做和尚,再说了我的身份也做不得和尚,他便带着我习武静心,前年我与他说我心愿未了,大仇未报,执念不消,必须下山一趟,他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下来了。”

    云烟听林傲雪如此说,眼里却露出两分深思,断言道:

    “那想必鸿鸣法师知晓你的身份。”

    以林傲雪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将自己身份的卷宗悄悄更改的,鸿鸣法师却不然。鸿鸣在断却俗尘,离开京城之前,官高位显,位极人臣,座下寒门学子满天下,当今朝中亦有不少重臣乃是鸿鸣法师的弟子,而当朝丞相,便是鸿鸣的恩师。

    这样一个人,纵然离京多年,也余威犹存,改动林傲雪的卷宗,不过举手之劳。

    林傲雪沉吟片刻,她的身份对云烟而言已不是秘密,她也知道云烟话语中提及的身份所指的真正含义,便道:

    “不错,他知道我的身份。”

    以鸿鸣的睿智,林傲雪纵然那时便有隐姓埋名的意图,也断然瞒不过他的双眼,而她想身份的秘密不被揭穿,唯有向鸿鸣坦白,否则,没有鸿鸣替她遮掩,她这个人存在本身在北辰便是罪孽,又遑论光明正大地进入军营,还不被北辰隆等人怀疑。

    对于鸿鸣,林傲雪心中一直十分感激,她还记得那年,依旧是寒冬腊月里最萧瑟的时候,她因为脸上丑陋的伤疤受人欺负,那些乞丐们将她赶出破庙,她一个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身上衣着单薄,又冷又饿,险些死在西市的街头。

    却是鸿鸣来京讲经说法,路过西市,将她捡了回去,并将她带回源名山,即便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林傲雪记得不太真切,她只隐约有些印象,那时候,鸿鸣眼中流露出的神情,除了满目慈悲之外,似乎还有两分痛悔与遗憾。

    他对林傲雪说:

    “你的执念太重。”

    林傲雪并不多言,鸿鸣便又道:

    “你在源名山静修十年,若心意不改,便下山去。”

    那十年里,鸿鸣传授她武功,教她兵法韬略,却从不提及她的父母与过往,林傲雪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习武上,她刻苦用功,即便被源名寺上的木人阵打得满身是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会努力再爬起来。

    十年坚持,初心不改。

    林傲雪眼里有追思,也有无奈和遗憾,她上源名山时已是十九岁,过了最适合练武的年纪,即便有一些武功的底子,但到底薄弱,往后修行那十年,必要耗费十倍百倍于常人的努力,才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她将自己那时的经历捡了些寻常的说,把苦楚和委屈埋藏入腹,但即便如此,从她口中道出艰辛,依旧叫云烟难以置信。

    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各自有各自的辛苦,除了真正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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