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她不娶妻

将门遗孤为报家仇女扮男装披甲从军,却被妖娆女医师识破身份。本以为是场灭顶之灾,岂料竟迎来医师花式调戏兼勾引……林·如临大敌·傲雪:大仇不报不娶妻!云·在线勾引·烟:真不娶?林·主动认怂·傲雪:…

作家 沐枫轻年 分類 百合 | 119萬字 | 220章
第 28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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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伤到这里了,没有血啊……”

    云烟白玉般的脸颊上透出一抹罕见的红云,她挑了挑眉,凑近了林傲雪,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心里受伤啊,都跑了一路了你才想起来问我,当然受伤呀!”

    她眼里流淌着氤氲的水光,距离林傲雪又近,灼热的鼻息喷吐在林傲雪的脸上,让她呼吸一窒的同时,大脑里也像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林傲雪用力纠结云烟这句打趣的话里,有几分认真,觉得自己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太过紧张而死去的人时,云烟忽然退后,脸上dàng开盈然笑意,探手轻轻推了推林傲雪的眉心,笑道:

    “你在发什么呆?”

    林傲雪脸颊滚烫,手像是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却因为掌心残留的柔软触感而无处安放,她尴尬至极地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扯出窘迫的笑容:

    “没,没有,对不起啊,是我疏忽了。”

    她紧张得舌头都开始打结,费了好大力气才理顺了自己的言语。

    云烟被她逗得咯咯直笑,根本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紧张,她笑吟吟地回眸看向林傲雪一紧张就会板起来的脸,嗔道:

    “你救了我,我还没跟你道谢,你怎么先说起对不起来了,可真是个傻子。”

    林傲雪不反驳,她抿紧了唇,视线躲开,不与云烟对视:

    “我说了要保护你的,你不用跟我道谢。”

    云烟像以前一样,将脑袋枕在林傲雪的肩上,仰着脸看她,笑着说:

    “可我现在离开军营了,也不是军医了。”

    林傲雪紧绷着身子,虽然没有躲开云烟的亲昵,但她的背却挺得笔直。

    “你在哪里,是何身份,都一样。”

    林傲雪没有犹豫,目视前方,语调平静轻缓地说道。

    云烟脸上盈盈的笑意一凝,随后缓缓消失,她凝望着林傲雪的侧脸,看着那一道柔和又细腻的轮廓,忽然有些失神,片刻后,又问:

    “此话当真?”

    林傲雪不疑有他,也没有觉察云烟的异样,她抿了抿唇,继续打马前行。

    “当真。”

    柔唇开合,林傲雪用自己最大的温柔,给了云烟一个意料之外的许诺。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抹温软的笑容在云烟脸上绽放开来,她忽然抬起手,隔着林傲雪脸上的面具触碰了林傲雪的脸颊,林傲雪不解地垂下目光时,她又将手收了回来,柔柔笑道:

    “既是你说的,那我便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嘛~第一卷 到此为止,下一章就更第二卷的内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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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京城

    林傲雪带着云烟回到永安,永安镇上的情况云烟早已知晓, 但再见时, 还是觉得无比沉痛。

    林傲雪带着百名轻骑兵回来的消息传到杨近耳里, 他紧绷的脸色总算松了些许, 无奈叹息一声之后, 请卫兵安抚受惊的大夫们,并让他们看一看镇上受伤的镇民。

    永安镇已经没法住人了, 这活下来的两三百人基本都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一家人都躲过祸事的, 实在少之又少。

    在林傲雪领兵出去救人的这段时间里,杨近下令让军队收殓了镇上百姓的尸身, 活下来的镇民哭得声嘶力竭,场面萧索悲怆,也有不少士兵红了眼睛。

    将士们将整个永安镇死去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共计一千三百多具尸体,这些死去的人都只是最寻常的百姓, 蛮族惨无人道的做法激起众人心中深重的仇恨。

    林傲雪攥紧了qiāng柄, 她看到了那日在镇门前拦过他们,不让伤兵进入永安的卫兵, 他身上chā了两把弯刀,死不瞑目,但手却紧紧攥着一块衣角,林傲雪认出来, 那是蛮兵衣服的皮料。

    此人虽然不讨喜,但在家国大义面前,又显出了难得的无畏与勇敢,为守护永安镇而死,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杨近脸色灰败,这等惨状仿若人间地狱,他沉默许久,才红着眼睛让众人后退,为了不让尸身腐烂之后来带更严重的瘟疫,他忍着沉重的压力和心痛下令一把火烧了这些尸体。

    活着的镇民放声大哭,不肯离开亲人的尸身,竭力保持冷静的士兵将他们架起来,不顾他们奋力抽打的拳脚落在脸上身上,将他们拉到一旁,捂住他们的耳朵和眼睛。

    大火燃起,像每次清理战场,与那些死去的战友告别时凄清又悲恸的心情,但又更多了难以名状的悲愤,蛮人造下的恶业要用更多的鲜血去祭奠,复仇的过程漫长而残酷,看起来就像没有止境一样,令人心里无端荒凉。

    作为北境的士兵,他们只有一次又一次投入战场,用自己的血,敌人的血,浇灌这片厚实的土地,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在温暖的阳光下,开出美丽的花。

    一直到大火燃尽,天空由蓝转灰,谁都没有离去。

    当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中挥洒下来,杨近忽然脱离似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冰凉的雨水砸在他的肩膀上,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

    镇民的哭声渐渐停歇,杨近用力揉了一把眼睛,泪水混着雨水淌下来,很快又不见了踪迹。

    他踉跄着站起来,永安甚至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雨,他让卫兵护送活下来的镇民去鄱岩安顿,一行人走时,风萧萧,呜呜咽咽,好像永安镇上的云,也在嚎啕哭泣。

    云烟也跟在队伍里,林傲雪解了自己衣服外边的皮甲撑在云烟脑袋上帮她挡雨,云烟抬眸朝着她笑,没拒绝她的好意,但又问她:

    “你伤也才好,这又淋了雨,回去恐要受寒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越来越yīn冷,这样的雨落在身上,带着极深的寒意,会侵蚀人的身体。

    林傲雪绷着脸,任由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从容地回答:

    “没事,我们行军在外什么样的鬼天气没见过,这点雨淋不坏的。”

    云烟偏头若有所思,想着回去之后给林傲雪煮点姜汤去去寒。

    陆升带着林傲雪手下几个兵退远一些,队伍里气氛沉闷,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他们识趣,没有谁在这个时候出言调笑。

    他们走得很快,刚刚经历了一场灾难,无法支撑的镇民们,则由将士们背着赶路,离开永安不久,雨渐渐停了,又行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抵达鄱岩。

    队伍留下来在鄱岩休整,杨近亲自去安置那些从永安来的难民,他们在鄱岩停留了五天,淋了雨的士兵和难民果然有不少得了风寒,好在云烟有所预料,早早开了yào,让林傲雪去向杨近禀报,把yào派发下去,才很快将病情镇压下来。

    五日过后,鄱岩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杨近留了三万兵马继续在鄱岩驻守,自己则领着余下两万人准备回邢北关复命,并与北辰隆商讨一下这一次的战事情况,以及战况突发的缘由。

    蛮族这一次袭击鄱岩实在太突然了,而且半点声息都没有透露,他们是如何将数万的军队悄无声息地挪到鄱岩来的,这是一个迫切需要找到答案的问题。

    云烟离开了军营,再回邢北关好像除了回去烟雨楼外,也没有别的去处。

    林傲雪则要跟随大军回邢北关,临行前她去找了云烟,问她是否要回烟雨楼去,云烟却朝她摇了摇头,温声说道:

    “傲雪,年关将至,我要回一趟京城。”

    闻言,林傲雪愣了一下,没明白为什么年关到了云烟竟要到京城去,她难道不是北境的人?更让她惊讶且不明白的是,云烟明明是烟雨楼的花魁,为何要去京城?

    她想起以前云烟曾跟她说过的话,云烟是被自己的父亲送到烟雨楼的,她回京城,是否与其父有关呢?

    云烟又究竟,是什么身份?

    林傲雪一直对云烟的身份感到好奇且困惑,寻常花魁,绝无她这般自由潇洒,多才多艺,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会让云烟感到为难。

    她只是有些舍不得,从十多年前开始,她便孤身一人,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云烟,知晓了她的秘密,愿意温柔地对待她,纵然这份温柔她不可能独享,她也觉得难以放手。

    “那你还会来北境吗?”

    林傲雪握紧了qiāng柄,紧抿着唇,故作无意,却又紧张至极地问道。

    云烟笑着看她,模样娇俏地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些许,小声反问:

    “那你希望我回来吗?”

    林傲雪脸色一僵,撇开头去不肯回答。

    云烟装作失落的样子,退开两步,假惺惺地抹了一把根本没有的泪花,垂下头喃喃地说:

    “你都没想我,也不希望我回来,那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林傲雪呼吸一窒,因为她撇着头,所以看不见云烟脸上的表情,也没瞅见后者眼里狡黠的笑意,她握着qiāng柄的手紧了又紧,门牙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过了好一会儿,心里喧嚣着,争吵着,激烈地鼓噪着,她终于两眼一闭,回答道:

    “我想的,我希望你回来!”

    她语速很快,在关键时候说话没有结巴。但她的脸色却很难看,活像是要上战场打仗,被云烟逼良为娼那样苦大仇深的神情。

    云烟一下子没忍住,哈哈笑出了声,林傲雪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她懊恼极了,羞愤yù死,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一张脸黑得像是锅炉底下的灰。

    见林傲雪如此,知道是把林傲雪气着了,云烟笑够收声,又快步上前抓住林傲雪的衣袖,撒娇似的甩了甩:

    “明年开春,我回来开个yào馆,你觉得怎么样?”

    被云烟这样一拉,林傲雪立马忘了愤懑,又别扭地紧张起来,听云烟说完,她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问:

    “yào馆?那烟雨楼呢?你还回去吗?”

    云烟也瞪她,故作生气地质询:

    “怎么,北辰隆jiāo了赎金的,你还希望我再往里面跳呀?”

    林傲雪腰背一挺,连连摇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疑惑,如果可以那么轻易就离开烟雨楼,那为什么云烟之前要在里面停留那么久,她先前离开烟雨楼去了军营,还可以说是北境兵营的威慑力在那里,烟雨楼或许慑于北辰隆的官威,才松口应允。

    但云烟想独身出来开个yào馆,又谈何容易?

    云烟如何行事林傲雪摸不透,也想不明白,云烟却只盈盈地望着她笑,那笑容背后要为这个任xìng又自私的决定所jiāo付的代价也是林傲雪不可能知晓的。

    深陷泥沼的人,想摆脱那腐烂的泥潭,抽身而退,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要去一趟京城,用自己的价值去兑换更多的自由和权益。

    大军回程之时,云烟将林傲雪送到临时驻扎的营地外边,目送林傲雪走回军队,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散去。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云烟身后稳稳停住,门帘被人掀开,里面传来一声恭敬的轻唤:

    “云姑娘。”

    云烟又多看了一眼远处的营地,即便极目远眺,也看不见刚刚送走的那个人影。

    她转身上了马车,轻声一叹:

    “回京城。”

    战局初定,林傲雪跟随杨近的军队回到邢北关,关内高层就鄱岩遇袭一事商讨了一整日,北辰隆那日派出大军增援鄱岩之后,又另派了人去检查了蛮族入侵的线路,发现路上的哨所已经全部被拔除。

    蛮族动作很快,悄无声息,显然是有人从关内给蛮族送了消息,让他们得知了哨所换岗的规律,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北辰隆怒不可遏,军中出了内鬼,这件事不仅不能宣扬,还要尽可能地压制下去,再暗中调查。至于需要耗费多少时间,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林傲雪在夺回鄱岩的战役中大展神威,杀敌数百,破开城门,功勋卓著,北辰隆最终还是将她提成千户,她也是北境有史以来,第一个从军第一年,便从伍长一路晋升到千户的士兵。

    此后邢北关一直严阵以待,但蛮族没有再来进犯,直到深秋过去,初冬来临,第一场雪铺在邢北关的大地上,将一切染成了银白色,也将过往一年在这片土地上流淌的鲜血悄无声息地掩藏。

    冬日来临,北境将士终于有机会松一口气,北辰隆也和往年一样下令招募新兵,今年战损的士兵比起以往增加好几倍,也让北辰隆焦头烂额,辗转难眠。

    年关将至,从京城传来一道急令,皇帝要求北辰隆派遣将级以上的军官回京述职。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北辰隆脸色煞白,边关战情每隔一月都会由督军撰写统计并送回京城。

    很显然,今年邢北关的所有战况杨近都已经递jiāo上去,哪怕北辰隆前面打了好几场胜仗,最后也夺回了鄱岩,都不能掩盖鄱岩被夺,永安覆灭一事的罪责。

    皇帝不会过问经过,他只看最后的结果,也绝不许失误。

    北辰隆因此感到极大的压力,他这一次派去京中的人选也要好好斟酌。

    距离年关越近,北辰隆便越愁,纵然是在北境这样苦寒的地方,每逢过年,也是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唯有军中一如既往地萧瑟,校场上士兵cāo练时呐喊的声音经久不息地回dàng。

    天越渐寒冷,士兵们都穿上了厚一些的衣裳,林傲雪从校场下来,抱着银qiāng搓了搓手,她朝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距离云烟离开北境,已有一个多月了。

    她不知道云烟去京城之后过得如何,又是否真的能在来年春天回北境来开个小yào馆。若真的能如云烟所想的那样,回来就过上平稳安生的日子,林傲雪也觉得不错。

    而她自己,则还有大仇未报,又是一年匆匆过去了,来年她又老了一岁。

    平日里她也不会多想,只是有时候,像这种年节将近的时候,别人举家团圆,就连军营里的士兵们,也有人特意从营外赶来看望,而她孤家寡人,还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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