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 曹暨跟着云清进了院子, 云清靠在罗汉床上脚翘着, 曹暨也不说话,过来坐在边上, 将她脚上的鞋脱下, 解下罗袜,看上面虽然青紫, 应该已经没那么肿了。 等云清发现脚已经在他的手里,人家已经端详完了。顾云清忙收起脚说:“阿暨, 你干什么呢?” “看看你的伤好些了吗?” “没事了!”云清盘着腿, 决定好好地说开,对着他说,“昨天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但是我真的在担忧你, 你知不知道断袖的危害?”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 我铁定不会断袖!行了吗?”曹暨转头问她。 “话本里说的,情根深种, 半点不由人啊!”顾云清说道。 曹暨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货也知道情根深种不由人?说:“情根深种不由人是不错, 等你以后会知道我心里住着一个姑娘。” “啊!”顾云清没有想到曹暨会说他心头有姑娘了,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是哪家姑娘, 肯定不是王三娘了,那是谁?这次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曹暨转头看向她:“那你愿意帮我吗?” “那是……”两个字刚出口,正在兴奋顾云清想起前一夜的那一个梦,梦里哪怕曹暨叫着云清与那个穿着喜服的女子圆房, 她当时觉得很是难受,他真有了心上人,突然觉得口气有些干涩,没了兴致,干巴巴地说:“做兄弟的自然愿意帮你!” 曹暨以为她会追着自己问那个姑娘是谁,没想到她却一下子兴致低落了起来。有些暗喜,却又不想她真的误会:“那是我梦里的一个姑娘,聪明爽朗又大方。” 听见这话,云清不屑地笑出声:“原来是梦里的姑娘!阿暨,你不会把梦当真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我就是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的姑娘吧!” 顾云清不想跟他讨论什么姑娘的事情,她没兴趣听,只说:“只要你不是断袖就好!” “不会的!我一向说话算话,你是知道的。”曹暨揉了揉她的脑袋,拿起桌上的药酒说:“要不要我给你擦药酒?” 阿暨倒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他既然已经跟自己这样横竖保证了,还说喜欢姑娘,那就信他吧! 顾云清也没说让他擦药,曹暨已经从桌上拿了药酒的瓶子,倒了些在手上:“把脚放过来,我给你擦!” 他摊开着双手,看着她,人家也说了断然没有断袖之意,自己若是扭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伸出脚去,曹暨用掌心给将药酒揉在淤青上,他的掌心热烫,按在皮肤上,云清伸手捂住了胸口,里面的一颗心为什么好像周后在跳木兰舞那样地上蹿下跳? 人阿暨可是心无旁骛地给她擦药,还在那里问:“云清,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趣?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小老头?” 啊!他果然是把昨天的话都放心里了,云清刚要开口,发现自己的音调有些不正常,她清了清嗓子:“还好啊!反正你不是一直老成吗?不过最近有些怪怪的。” “比如?” “其实也还好!”云清想要说具体的,想要出口,却又觉得这也不算是事儿。原来自己并不在意那些,倒是自己的脸好似要烧起来了她假装不耐烦地说:“你好了没有啊!” 曹暨放下她的脚,她立马翻身过去,爬在罗汉床的扶手上,脑袋看向地面,生怕被曹暨看到她脸红了,曹暨站了起来说:“我去洗个手!” “哦!” “云清,你在看什么?”曹暨就看着这个混账趴着撅着屁股看着地面。 “我在看地上的蚂蚁,在搬家!” “你屋里有蚂蚁?”这不是扯淡吗?不过他不能蹲下去拆穿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