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似乎也知道她的风格。 喝了几圈酒,大家就放开了。 和我单挑的,是桌上每一个人。 就算是薛琴,也一定要和我喝三杯。 娟姐时不时瞟我一眼。 竟然没有担心。 反而悄悄对刘萌说,今晚他醉了,让他睡你哪哈。 这句话,只有我能听到。 刘萌用力掐了娟姐一下。 笑着骂道,“醉了往我那里塞,我可照顾不了人……” …… 这时,霍大奎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坐在我旁边。 “白龙,虽然你帮了我们公司大忙。” “但你也清楚,在赌场玩的人,最恨的就是老千。” “白龙,你是老千吧?” 霍大奎并没喝多少酒,也没有醉,和我说话时,带着一脸的不屑。 他不敢顶撞刘萌,此时对我说这些,当然是带着不满的情绪。 朱骁的目光,淡淡看向我。 他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老千。 我漠然地问,“大奎,你知道什么叫老千吗?” 霍大奎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想听你怎么说。 我说在赌场上,如果有人抓住了我出千证据,那么,我就是老千。 既然是老千,按赌场规矩,就得剁手断指。 所以那些被剁手断指的,才是老千。 “你看看我的手,少了一根指头吗?” 霍大奎被我说得无言以对。 白爷说过,任何时候,也不能承认自己出千,不能承认自己是老千。 老千的准则是,没被抓住,永远不是老千。 而我,没人能抓住我出千。 霍大奎僵硬的手动了动,“你在赌桌上赢了武老板,又赢冯文涛,你刚才说你还赢了一百万,要不是老千,怎么可能办得到?” 我淡淡看向他,“为什么办不到?” 霍大奎愣了愣,一时无言以对。 朱骁却是笑道,“白哥的千术高,没人抓住他,所以,他肯定会赢。” “上次的黄毛,后来的冯文涛两人出千,被白哥抓住,这一点可以说明,白龙的千术,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朱骁他说得没错。 只是,他的话,依旧是一个陷阱,哪怕我搭一句话表示认可,就说明我的确是老千。 我没说话,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 霍大奎说白哥,今天你就和我们赌几局如何? 朱骁嘿嘿笑了两声,“白哥,让我们开开眼界。” 连薛琴也拍着手掌,“对啊对啊,刘总说你在赌桌上镇定自若,潇洒帅气,神乎其神,白哥,亮几手给我们看看嘛。” 我的目光看向刘萌。 她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 没想到却把我的事让这么多人知道。 她的脸,有点红。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薛琴的这些话。 倒是娟姐一把抓住我,附在我耳边,用细细的声音说道,“萌萌要不是喜欢你,怎么可能在他们面前使劲地吹你,你可得给她撑起面子,杀杀这伙人的威风。” 娟姐说得没错。 霍大奎和朱骁,至少对我不是心服口服。 毕竟他们没看过我在赌桌上的风采。 虽然碍于刘萌的霸气,对我让几分。 但可能在他们的想法里,依旧是把我当成吃软饭的主,对我并不服气。 不和他们赌几局,他们是不会知道赌桌上的局,有多强。 更不会知道,我有多厉害。 我说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趣,那我就和大家玩几把。 霍大奎立即叫人拿过来几副扑克。 然后拆开一副,“我来和你赌第一局。” 我说既然是赌,那就得有赌注,“我们赌什么?” 霍大奎说如果你赢了,我就服了。 我摇摇头,“你服不服,与我无关。” 他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既然要赌,那我们就来点真正的赌注。 “我如果赢了,你以后叫我白爷。” 霍大奎脸上一白,“叫你白爷?你有那么老吗?” 朱骁淡淡说道,“白哥的意思,是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朱骁在江湖混的经验,比霍大奎多,的确,让人叫我白爷,就是要在江湖上建立自己的名号。 霍大奎点点头,“可以,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白爷,但我的赌注,要单独和你说。” 然后,将我拉到阳台,压低声音,“我的赌注是,如果你输了,以后你不得动我嫂子的念头。” 虽然我早就猜测到霍大奎有这样的心思,但他真的说出来,我还是略略诧异。 他这是干涉刘萌的私事了。 我说要是我赢了,你不仅要叫我白爷,以后我和刘萌的关系,你是不是可以不管。 他说你真想打我嫂子的主意? 我淡淡看他一眼,“这是你下的赌注啊,要是我赢了,不打你嫂子的主意,岂不是对不起赢你。” 他觉得被绕了。 满脸的不服,“你赢了再说吧。” 我和他走到桌前。 所有人,都围过来看着我们。 这一桌的人,除了薛琴,其他任何人都是赌场的常客。 在赌桌上赢钱,是每个赌客的梦想。 所谓千术,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传说。 因为他们从来都只是听说过,却没有真正看到过。 霍大奎和我的赌局,立即成为此时的焦点。 霍大奎拿着扑克,洗了几圈,然后让我切牌。 我将牌轻轻拿起一些,放在桌上。 霍大奎立刻把所有的牌,摊开在桌上。 然后两手开始胡乱的搅和,就和玩麻将洗牌时一样。 这其实是不讲规矩的做法。 正常来讲,一旦我切过牌后,他是不能再洗牌的。 但我并没说什么,而在观察霍大奎在如何洗牌。 我倒是想看看他。 既然下了那么大一个注,必定想好了办法要赢我。 到底是什么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出千。 让我意外的是,他在洗牌时,并没用任何的手法。 但这样并不代表他没出千。 只是,他出千方式很低级。 和我想象中的千门高手完全不同。 更没有任何训练过或者学过千术的痕迹。 甚至可以说,这完全像是男女情侣之间玩牌,女朋友耍赖皮的样子。 一会在桌上一阵胡乱和牌,一会拿在手上随便乱切。 但所有这些动作,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找到一张A和一张10。 然后,将两张牌放在最底部。 胡乱洗的时候。 他又把两张牌摁在左手下面。所以两手无论怎么胡乱搅动,但两张牌始终都在他手底下,根本不会动。 将牌洗完,他将牌拿在手上,才说赌什么。 “这一局,我们玩21点。” “我发牌。” 他给我发的牌,是从上面直接发的。 而轮到他给自己发牌时,他从牌的最下面发。 所以,两张牌发结束之后,他的牌是一张A,一张10。 而我手上的牌,是一张10,一张6。 余牌第一张,是红桃3。 所以我的牌,如果再要一张仅仅能凑够19点。 我手上无论是什么牌,都必定会输。 霍大奎的手法很低劣。 不仅我看出来了。 连坐在远处的刘萌也眉头紧皱,似要想提醒我,但又忍住了。 朱骁诡异地笑了笑。 他也看出来霍大奎发牌不对,只是没点破。 他看我几眼,见我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 不由微微摇头。 看来,他觉得,我连霍大奎这点手法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赢呢。 他的目光,还瞟了刘萌一眼。 他觉得刘萌是把我吹得太神了。 而我,装着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除了刘萌,桌上的人,分成两部分。 娟姐一个人站在我身边,其他人都站在霍大奎身后。 霍大奎发了牌之后,或者是心虚,或者是怕我说他出千。 所以,他也故意不看牌。 薛琴说大奎哥,你倒是把牌拿起来看看啊。 霍大奎摇摇头,说赌牌的刺激是搓牌,提前看了,就没意思了。 薛琴轻哼一声,“不懂你们这些人,什么刺激不刺激,难不成把牌拿在手上能搓出花来。” 娟姐说妹子,要是搓出花来,那叫魔术。 大家一阵哄笑。 霍大奎问我还要不要牌,我说要也可以,不要也行。 娟姐说为什么啊? 我说这个,得问大奎。 娟姐哦一声,指着霍大奎,“你出千了,给自己发了好牌。” 霍大奎嘿嘿一笑,“娟姐,刚才可是白龙亲口说过的话,没抓住证据,是不能说别人出千的。” “你有证据吗?” 然后,他说白龙,愿赌服输,刚才说过的话,你可别忘记了。 我点点头,然后,伸手将余牌推向桌子边缘,“我把这堆牌推一边去,你们该不会说我出千了吧。” 所有人,目光看向我推余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