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小小姐,江都现下不好回,这一年雨没下断,说不定会致洪灾,还是留在这里吧,小的在这边置了好几处屋宅,虽比不得宰相大人的府邸,但勉强能住人。” 江都的洪灾有多可怕,温水水只要一想到幼时遭遇的情形,那种自骨髓里涌上来的恐惧就让她胆寒。 她拿了两块点心分给含烟和从梅,淡淡道,“朝廷不管?” “那些当官的都是拿着钱不干正事,去年水灾淹了不知多少人家,当地的刺史倒是急,急有什么用,上头不派人下来,该倒霉还得倒霉,”周宴说。 温水水拂了拂衣摆,“按理来说,这事该归工部管。” 江都自来就是雨水充足的地区,每年夏秋都躲不过暴雨,河水暴涨是必然,要是朝廷真有心,工部早派人来挖渠通河,修建堤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 归根结底,是温烔没想叫人来,温烔自己从工部出来,现今当了宰相,工部还是听他差遣,江都成这样,都没见他顾念过,那里也是他的故乡,一朝发达了却没想过报答。 果然是忘恩负义的狼狗。 屋外头响起zhà雷,眼瞧着又得下雨,周宴揪起脸道,“小小姐说的是,但也得看官老爷们开不开心。” 温水水嗯过,无趣的晃着手道,“即是不能回江都了,那就呆这里吧。” 周宴掩不住高兴,小心问道,“那小的叫人带您先去宅子歇息?” “住的地方不劳你烦心,”温水水摆了摆手,掂量着想法,“只有件事想让你去做。” 周宴谦卑道,“但听小小姐吩咐。” 温水水托着腮,眼珠子转了转,“我想找个像我娘亲的女人。” 周宴显出一点哀伤,“是。” 温水水睨过他,抬腿起身缓缓朝外走,“我住在杨家,你想找我可以去那边。” 周宴急急追过去,从兜里取出一叠银票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