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又怎麽知道是追求者。”顧知煦看了眼熟悉的品牌:“嗯,還會投其所好,知道我喜歡百達斐麗。” 陸或雍‘嗯’了聲,沒再回答。 安琪:“……”好奇怪的氛圍。 不過這兩人從回來氣氛就很奇怪,這是吵架了還是沒吵架?能對話,應該吵得不是大架吧?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對了安琪。”顧知煦喊了她一聲。 “怎麽了顧秘書?” “今天都沒能請你們吃飯,要不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請你們。”顧知煦知道今天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但答應的事還是得要兌現:“到時候你們想去哪裡吃跟我說。” “好啊好啊,那就等你回來咯。” 電梯直接下到負一層。 顧知煦邁出電梯的瞬間,忽然想起自己都沒開車,本來也不是想讓陸或雍送他回酒店,想著自己打車的,這該死的習慣啊。 “顧秘書,我送你回去。”陸或雍拿出車鑰匙,喚醒了不遠處的黑色轎車:“今晚辛苦你們了。” 安琪:“……”知道她還在加多了個們,真是用心良苦的一句話,她哈哈笑道:“那我先走啦?明天見。” 顧知煦朝安琪頷首笑道:“嗯,開車小心,明天見。” 約莫兩分鍾,不遠處那輛紅色的轎車便駛離停車場,生怕看見停車場會發什麽故事。 顧知煦剛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就感覺一道陰影落在身上,冷淡的香水味掠過鼻尖,分明的棱角側臉便映入眼簾,寬大的臂彎在椅背與系安全帶的距離間拉攏了溫度。 ‘哢噠’一聲,安全帶系上。 溫度很快便流逝。 顧知煦往旁看了眼。 陸或雍已經靠回椅背,目光落在車前玻璃外,骨節分明的大手打著方向盤,將車輛發動:“不看看是什麽禮物?” 車內很安靜,這句尋常的語調顯得低沉。 顧知煦看他一眼,拿起腳邊的禮物袋,打開後,他拿出張印著火漆蠟的信封,還有淡淡地香味。 見況,手熟練地摸向一旁的儲物格,拿出支鋼筆,在信封火漆蠟處輕輕一劃。 陸或雍余光瞥見他拿這隻鋼筆來開火漆蠟,皺眉:“顧知煦,那是你送我的筆。” “借用一下。”顧知煦用指腹抹掉鋼筆筆尖殘留的墨跡,合上蓋子,放回儲物格裡,他再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卡片。 卡片上是句手寫英文: ——It was love at first sight,at last sight,at ever and ever sight 【第一眼是愛情,最後一眼也是,每一眼都是。】 最後署的中文: ——至我愛慕的月光 顧知煦看著這陌生的字跡,在看見最後的落款,原本揚著的唇角頃刻間褪去,這不是陸或雍的字,他再拿出裡面熟悉的品牌定製黑色金屬包邊表盒,打開表盒,裡面正躺著一隻全球限量甚至已經絕版的手表。 前方正好是等紅燈的間隙,車輛緩緩停下。 昏暗的車內光線,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骨節分明而修長,在握緊的力度下手背露出隱約的青筋,脈絡分明,蔓延至黑襯衫衣袖半挽露出的小臂,手指不緊不慢地輕敲方向盤,一聲一聲地落在心頭。 車窗外投入斑駁的光影落在這裡,似乎都能感受到其中藏著的情緒。 “第一眼是愛情?” 顧知煦:“……” “最後一眼也是。” 顧知煦喉結滾動:“……” “每一眼都是。” 顧知煦默默地將表盒蓋上,‘噠’地一聲,伴隨著耳畔這句不溫不熱的話語。 “價值2.6億的大師級響鈴,至我愛慕的月光。”陸或雍保持著雙臂放在方向盤的姿勢,緩緩地側頭,望向顧知煦:“寶寶,你會喜歡嗎?” 顧知煦聽出陸或雍語氣中的怒意,他淡定地將盒子放回袋子裡,丟到腳邊:“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會,你不是送了禮物就會心動的人。”陸或雍盯著他。 顧知煦見前方綠燈亮了,指著窗外:“看路,綠燈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不是送了禮物就會心動的人。”陸或雍發動車輛,余光落在左手邊的車窗倒影。 車窗的霓虹燈倒影掠過,倒影著副駕駛上的青年,他神色慵懶地靠在一旁,西褲包裹著的長腿交疊著,散漫松弛,就像隻高傲的貓,沒惹他時漂亮張揚,惹了他,毫不留情。 就像這場某人還沒消化就被離婚的婚姻。 顧知煦枕著椅背,輕聲笑:“一塊破手表,算得了什麽。” 車平穩地停在酒店門前。 顧知煦打開車門下車,走之前,手握住車窗,俯下身,看著駕駛座上的陸或雍:“路上小心。” 說完便轉身走進酒店大堂。 車內的人注視著那道高挑挺拔的身姿,直到看不見為止,才發動車輛離開。 又在不遠處的紅燈間隙,踹了腳副駕駛下的禮品袋。 “還知道送手表?” “覬覦別人的老婆,不知羞恥” …… 翌日。 新聞發布會在頂盛集團召開,媒體們爭先恐後的編輯好文案,準備在發布會結束的第一時間就將新聞發出。 在有利的證據下,發布會的召開讓頂盛在這次事件裡成為佔理方,也成為中外合作中發生利害關系時正面案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