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上揚,是要不高興的程度。 “我沒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這個衣服襯托不了你。”陸或雍說。 【我是一家之主,敢不聽我的?】 顧知煦轉過身,指尖點了點結實的胸膛,抬頭看向陸或雍:“陸先生,誰是一家之主?” 陸或雍不假思索:“你。” 顧知煦聽到答案果然收回手,微挑眉,轉身面向衣櫃,拿下自己喜歡的這件粉色暈染襯衫,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沒再理他。 幻聽的都是什麽虛張聲勢,有本事直接跟他說啊。 陸總:“……”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陸總試圖勸說老婆挑一些低調的顏色,不想再經歷去年那樣的事,更不想像當初暗戀顧知煦一樣,看著圍在顧知煦身邊的男人女人,嫉妒吃醋都是內傷。 “寶寶,要不換一件?” “理由。” “太過於花了。” “我喜歡花的。” “我就是覺得花的可能太過於搶眼。” “陸或雍,你是大男子主義嗎?” “我不是。” “那你別管我。” “老婆,我——” “請你安靜。” “……” 陸總第一次瞻前顧後怕老婆被搶走的勸說,KO! “老婆,我覺得這件白色T恤挺好看的,很適合你。” “理由。” “單純,乾淨。” “可我不覺得,你喜歡你帶。” “那我們穿同款?” “你又想跟我傳緋聞?”顧知煦頓時無語了,這男人腦子裡裝的都是偶像劇嗎? 整天就想著這些。 “什麽傳緋聞,我們是合法的。” “人家不知道,我們是隱婚。” 陸或雍拿著手中的白色體恤,走到顧知煦身旁蹲下:“明星不都是這樣的嗎,私底下談戀愛,地下情,然後發一些圖到網絡上,都會出現對方的一些東西,引起熱議,但只要不承認就達到了他們秀恩愛的目的。” “你也想?”顧知煦回過頭。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得僅是唇間的距離。 氣氛開始有點曖昧。 “我想。”陸或雍環過愛人的手臂,將這件衣服放到他行李箱裡,替他壓好,再環上他的腰身。 只是稍稍一用力,便抱著顧知煦站起身,將他抵在身後的櫃子上。 高大健碩的體格輕而易舉將人環抱在臂彎與櫃子間,體型壓迫的靠近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強製感。 【我甚至想在辦公室跟你做。】 【想你躺在我的辦公桌上,喊出聲音來,被外面的下屬聽見,敲門問怎麽了,你會哭著讓我別動,我會故意讓你發出聲音。】 【然後他們會聽到顧秘書的聲音。】 顧知煦感覺到丈夫凝注的目光,抬眸,看見對方眼底湧動的情緒。 他抿著唇,喉結滾動。 很好,陸或雍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行還搞得人心黃黃。 下一秒,整個人被掐腰抱到玻璃表櫃上,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吻上喉結,抬手試圖擋住。 “……不許吻我!” “我親的是你其他位置。” ……* 確實沒有吻到唇,卻處處吻,處處惹火,身體軟得不能再軟。 他的幻聽也已經瘋了,就像是人工智能ai正在根據輸入的要求書寫著凰色小說。 【就算我沒有進入,你還是招架不住我的親吻,我的手指。】 【顧知煦,你承認嗎?】 【發著燒,會比平時更熱嗎?】 【寶寶,你現在就很熱。】 …… 行李箱的蓋子還沒合上,有件脫下的衣服隨意丟在上邊。 垂放在玻璃櫃側的長腿小腿肚發顫,腿無力地垂落,貼著玻璃櫃的腿部溫度在玻璃上暈開白霧。 興許是生怕被磕著,被結實的手臂勾住膝蓋窩往上抬。 “寶寶,明天我們穿同一個顏色的衣服好不好?或者帶同一款手表?” 【我很想讓人知道你是我的摯愛。】 【不論男女,只要多看你一眼我都很嫉妒。】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衣帽間的中央空調沒有開。 細細的水聲與衣帽間的潮熱融為一體。 顧知煦坐在表櫃上,一臀之隔的玻璃櫃裡放置著總價值十幾個億的藝術品奢侈品腕表,全都是他和陸或雍這幾年的戰績。 他將腦袋枕在陸或雍的肩膀上,抱不穩,眼尾泛紅,整個人汗浸浸,想說別在這裡玩,手表太貴了。 卻被弄得說不出話。 每次都是這樣,也光是這樣自己就潰不成軍。 現在要是不嘗試著先分開,自己遲早得瘋。 不想成為重度精神分裂患者,最終只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幻想自己的愛人會這麽瘋狂,實際上他的愛人只能對自己用手,或者是用嘴。 “老婆,那就戴手表好不好?” 吻上耳廓的親吻溫柔粘膩,連詢問都帶著征求的意味,不敢擅作主張。 “……陸或雍你再咬這裡我揍你了!” 惱羞成怒的語調從唇縫中溢出,卻因發抖沒什麽威懾力。 …… 原本放在行李箱裡價值兩千八的黑色三角褲,被拿起來穿上,又被從中間撕壞丟在旁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