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到眼前的傀儡師似乎並沒受任何影響,身體和腦袋被黑袍籠罩著,就像腦袋被麻繩向上提了一截,身體還站在原地。 眼前的黑袍下猛地竄出幾根鋼筋,將上方的頭顱戳住,隨著鋼筋的回縮。 腦袋重新長在身體上。傀儡師扭過脖子,戲謔的看著白夜。“對付我這種小人物,堂堂鬼帥還需要偷襲嗎,小的實屬三生有幸了。” 話音剛落,白夜就聽見牆體有撕裂的聲音,仿佛有東西破牆而來。 將頭往右側挪了一寸,只聽耳邊一陣涼風刮過,一枚五尺長的鋼筋穿過白夜發絲之間,牢牢地釘在他身後的水泥牆上,被穿透的牆面上頓時布滿裂縫。 白夜回頭看了眼牆面,輕笑了一聲。 “好的不學,偷襲還學的挺快?” “你是不是把鬼帥想的太簡單了。” 話剛說完,眼前的傀儡師身上爆發出巨大的鬼氣,似乎陷入了癲狂。 “你懂什麽?” “你懂什麽?” 傀儡師像發了瘋似的對白夜說道。 一把扯下身上的黑袍,就指著自己身子繼續對白夜吼道。 “你知道我為了成為鬼帥,想被組織看重,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憑什麽你們能得到組織的看重,而我們只能在這破爛的碼頭管理著普通人。” “憑什麽都是禦鬼者,你們就能對我呼來喝去。” “現在我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也成為鬼帥,我馬上也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了。” 傀儡師語氣充滿了癲狂和對未來生活的想象。 “把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值得嗎?” 白夜雖然早有預感,但還是被傀儡師的身體震驚了一下,下半身完成由一截截鋼筋與地面相連。 喉嚨處被麻繩拉斷的裂口處也暴露著一根根正在扭動的鋼筋。 感受著前方傀儡師身上爆發的駁雜鬼氣,給白夜的感覺很違和,就像一堆廢銅爛鐵堆積在一起,生搬硬湊硬生生組成的一樣。 “值得?這麽完美的身體,你問我值得嗎。” 傀儡師的手一點一點摸過自己的身體,臉上浮現出癡迷的表情。 “力量的美妙你不會不知道,與其享受著短暫的壽命,不如博上一博,明顯我博贏了”。 傀儡師的情緒似乎漸漸不受理智的控制,講話的時候臉上不時有鋼筋穿透僅存的皮膚。 感覺到傀儡師身上駁雜的鬼氣,似乎隨著傀儡師的話語愈發的狂暴。 再看看身後一直跟著的爆虎小弟,早已被眼前一幕嚇暈過去。 白夜歎了口氣,一揮手地上漸漸湧上一股一股寒氣,凝聚成一層堅厚的寒冰將爆虎小弟包裹住,避免被接下來要發生的戰鬥余波誤傷。 突然,傀儡師身上的鬼氣平靜下來,就像如一汪沉寂的死水,人也似乎恢復了點理智。 傀儡師身後慢慢生出數條鋼筋將房間角落的工人殘肢粗暴的拉了過來,從中輕輕的扯出一具被銀色絲線縫合的屍體。 伸出手輕輕撫摸屍體上的銀色絲線,臉上流出瘋狂癡迷的神色來,僵硬的扭過頭一臉病態的看著白夜道。 “青山鬼帥,你知道嗎。” “我成為禦鬼者之前,從小一直被人稱之為天才,可是天不容我,得了罕見的快速衰老症這項全球罕見疾病。” “於是我選擇人體延緩衰老這門冷門行業,我自學解剖,一開始用動物研究。” “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救下了一名禦鬼者,第一次我知道了這世界上還有能駕馭鬼物的力量。” “只要能成為鬼帥就能得到比普通人更長久的生命。” “我瘋狂的想要得到這股力量,卻不知道從何處能得到這份力量,憑什麽擁有力量的不能是我?” “最後發現我眼前就有這麽一份機會,簡直就像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禮物。” 聽到這話,白夜眼睛一縮,傀儡師自說自話的繼續講下去。 “我漸漸和救下的禦鬼者成為了知己,在一次就飯後,我下定決心,用了能迷倒兩頭大象份量的迷藥,終於將他迷暈。” “我用鋸子將他的頭顱割下,收復他的鬼物有點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差點那次要了我的命,從此我便用傀儡師的名頭行走在禦鬼界。” “本來我幻想中一步一步在禦鬼界攀上頂峰,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在往後的收復厲鬼中死裡逃生,我發現自己失去了勇氣,開始畏懼死亡。” 這裡傀儡師停頓了下,將手中縫合的殘屍扔到白夜腳下,眼神中充滿了狂熱,高舉雙手的說道。 “直到我發現了另一條路,另一條變強的捷徑。” “我之前有動物縫合的經驗,為什麽人不能拚接呢,力量不夠那只要疊加上去,量變終將引起質變。” “於是我開始偷偷用普通人做實驗,發現傀儡線可以綜合縫合傷口的活力。” “但是還沒有研究成功,就被禦鬼局發現了,於是我躲在找了個靠山,躲在爆虎的勢力下,果然躲了幾天,事件漸漸淡了下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