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跑著,身後就是一群人在追,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唯恐惹禍上身。 我大一的時候,拿過短跑冠軍,想甩掉他們很容易,但是我又不想甩掉他們,就保持一定距離,因為我在等一個人…… 我在一個偏僻的交叉路口停下,身後追我的那些人氣喘噓噓。 其中一個人說:“媽……媽的……你個小……小王八蛋,挺能跑啊,我他媽砍了你的腿!” 他們說著就要撲上來。 我笑了笑,說:“看看你們身後吧!” 他們回頭一看,趙琳帶著幾十個兄弟走過來,清一色的黑短袖,平頭,黑色運動鞋,手裡拿著棍子。 他們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趙琳說:“給我打!” 幾十個人衝上來,對著幾個人一頓暴打。 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默默地看著,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那幾個人被打得頭破血流,被小弟們架起來,趙琳揪住其中一個的頭髮,就問:“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人被打的七葷八素的,吐出一口血水,說:“去你媽的,你個賤女人,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他媽還在娘胎裡打滾呢!” 趙琳皺著眉頭,平淡的說:“打暈吧,扔江裡去,做的乾淨一點,不要被人看到。” “饒命啊!我錯了,不要殺我!” 那幾個人趴在地上拚命的磕頭,不過很快就沒聲了,他們每個人的後腦杓都挨了一棍,只聽見一聲悶響,應聲倒地。 我看見趙琳的手下拿出幾個麻袋,把那幾個人裝進去,扔進後備箱,然後開車走了。 我被嚇到了,這個女人,真的狠啊!我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趙琳就問我:“小三在哪?還活著沒?” 我就說:“人沒死,被砍斷了兩個手指,我帶你去!” 陳三被送到了醫院,因為耽擱了太久,失血過多,要輸血,我看著他被送進急救室。我估計他的手指是接不回來了,已經發黑了。 趙琳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身材凹凸有致,該有肉的地方全有,細細的腰盈盈不足一握,紫色的頭髮挽成一個圈,扎在腦後,充滿著暴力美感。 她問我:“知道是誰乾的嗎?” 我想了一會兒,就猜出了大概,但是我又猶豫了,不敢說。 趙琳看到我遲疑的樣子,說:“給你五秒鍾的時間,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然,我把你兩隻手都砍下來!” 我嚇了一跳,就說:“除了任老板,我想不出還有誰了?” “媽的,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敢動我的人!老娘非得要把他店砸了不可!” 他身後的小弟蠢蠢欲動。 我見狀趕緊阻止,我說:“我只是猜測,就算是他做的,你有證據嗎?鬧到最後,還是我們理虧。” 我這麽一說,趙琳就不吭聲了,她在小弟的擁簇下上了車,然後車開走了。 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偌大的街頭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這才意識到我還沒上車…… “趙琳姐,別走啊!我還沒上車呢!” “自己走回來。”趙琳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留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我剛才跑了很久,很累了,跑不動了,就慢慢的走回去。 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已經快零點了。 趙琳坐在沙發上喝悶酒,我看了下,茶幾上已經堆了不少酒瓶子了,這個女人是真能喝。 趙琳有些醉了,她說:“我想搞任老板一次,如果能乾掉他當然最好,給小三報仇,你有什麽辦法?” 我嘟著嘴,說:“你手下這麽多人,直接找個機會乾掉他不就完了?” 趙琳搖搖頭,說:“那個老頭很謹慎,每次出門都帶著四個保鏢,他們都是退役的軍人,不好對付,我聽說,他在緬甸還有私人武裝,我要不僅要乾掉他,還要做的悄無聲息的,如果被他察覺到是我在背地裡搗鬼,我會死得很慘,連我爸爸都保不住我。”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小聲的道。 任老板能在翡翠街混得風生水起,手底下沒點人是不行的,只是表面上很低調,裝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我都被他和藹可親的外表給迷惑了。 我說:“想乾掉一個人,就要知道他的弱點,抓住他的弱點,給他致命一擊,讓他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趙琳聽到我說的話後,愣了一會,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零社會經驗的毛頭小子也能說出這麽高深的話來。 她說:“那個老不死的能有什麽弱點,貪唄,而且是巨貪,連一隻鳥從他面前飛過去,他都恨不得揪下幾把毛下來。” 我說:“有弱點,就有辦法,不過得等,等一個機會,要讓他傾家蕩產的機會。” 趙琳不屑的說:“他身家上億,想讓他破產,比登天還難,只要沒有完全扳倒他,給他一丁點喘息的時間,他就能在緬甸那邊拿到貨,用原石東山再起。” “那就讓他一次性輸個精光……” 趙琳笑了,半醉半醒的她,眼神變得朦朧起來,眼眸飄起一團水霧,很具有誘惑性。 她對我說:“來,坐過來,陪我一起喝酒!” 我拗不過她,就照辦了,她拿著酒瓶就往我嘴裡塞,連酒杯都不用,雖然只是啤酒,但也經不起直接吹瓶啊! 我平時不怎麽愛喝酒,一瓶啤酒下肚,胃裡就脹得難受。 我急忙說:“趙琳姐,別灌了,我喝不下!” 她不依不饒,用手摟著我的脖子,給我灌酒,我一時間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小部分吐到了她身上。 我當時就嚇懵了,有一種大禍臨頭的不祥預感。 她也愣了,手上,臉上,脖子上,全是我吐的酒液。 下一秒,更讓我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趙琳的另一隻手也摟住我的脖子,直接就對著我的嘴吻了上來,不由分說的闖進我的空間。 酒氣散發出來的淡淡醇香在我口腔內蔓延,我有點蒙圈。 想掙開她,沒想到她反而摟的更緊了。 靈巧的香舌像一條小蛇一樣,肆意的遊蕩,擊垮我最後的防線。 我徹底放棄了抵抗。我回應著她,內心對她的懼怕蕩然無存。我心想,反正是你主動親我的,可別酒醒了來找我麻煩。 我們互相咬了很久,吻得很用力,我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送上門的豔遇,說要死守底線,隻裝著畫琳一個人,那純屬放屁。這天底下沒幾個男人能做到。 我只能將錯就錯下去…… 過了很久,趙琳松了嘴,趴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在我耳朵邊流淌,讓我心神不寧。 我只聽見她聲音微弱的對我說:“只要幫我乾掉阻攔在我們面前的攔路石,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麽,我都依你,你是我的福星,我希望你一定要全力幫助我,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我聽在耳朵裡,腦子一片嗡嗡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了?酒後吐真言嗎? 她究竟想得到什麽? 我有種被深深套路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