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有些昏暗的天空多了一絲灰蒙,一股壓抑的氣息席卷了整個城市,幾縷清風拂過城市間,路上的行人漸行漸快。 周凡透過窗戶,朝著天空上看了一眼,臉上不由的多了一絲的笑容。 要下雨了。 根據天氣預報所言,未來的兩天都是小雨到大雨,甚至暴雨也是有可能。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越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出事的概率也是越大。 山雨欲來風滿樓就是這個道理。 “看來這個世界的天氣預報挺準的。”周凡一把拉住窗簾,坐在了房間中特有的真皮沙發上。 雨下的越大,自己能夠進入到保護區的可能性就越大。 無論是人類的視線,又或者是攝像頭的視線,雨都是一道天然的保護屏障。 天時地利人和,自己終歸是要佔一樣的。 “哐哐!” “哐!” “哐哐哐哐哐!” 正當周凡打算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的時候,房門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這道敲門聲有些奇怪,總感覺是按照某些規律進行的。 “誰?”周凡眉頭緊蹙,朝著房門看了一眼,微弱的神念在這一刻透過了房門,將外界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兩個男人? 一個黑色上衣,剪著短發,戴著一個沒有鏡片的眼鏡框。 另一個,也是黑色上衣,頭髮極短,面容有些堅毅,頭上戴著白色的鴨舌帽。 自己也不認識這兩人。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屋內傳來周凡的聲音,屋外的兩人頓時一愣,旋即對視一眼。 “在這。” 就在這時,位於周凡對面的那一個房間打開了房門。 一個看上去頗有些威嚴的老者冷眼掃視了二人一遍,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二人再次對視一眼,臉色微變,然後對著老者恭敬的一拜。 看到這裡,周凡似乎看出了一點東西。 可惜了,自己不是警部的人,這幾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周凡沒有再去關注這三個人,隨意的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看起了今天的新聞。 【下面播報經濟新聞,今日帝國股市震蕩,由於六元奶粉三聚氰胺超標一事持續發酵,六元集團股票跌停,其連鎖反應引起其余奶製品股票飄綠,目前僅有一家新公司正在接盤六元集團。】 【我們有幸請到了著名經濟學教授,請張教授為我們講解這一案例。】 【大家好,我是張…】 【對不起張教授。】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根據警部關於六元奶粉添加三聚氰胺一案公告顯示,六元奶粉三聚氰胺超標一案為惡意投毒,目前警部已經鎖定相關的嫌疑人,下面我們馬上連線現場的警部負責人。】 三聚氰胺? 沒想到異界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沒想到反轉也這麽快。 這要是今天接盤了六元集團股票,豈不是要起飛? 經濟新聞沒意思,周凡換了一個台,金錢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僅僅只是一個數字。 【警部通報,近日,天立教活躍於北瀾州,多處窩點被查封,天立教教徒全部問斬,警部再次提醒,參與天立教活動,視其情況將被判處斬首到株連三族不等的刑罰。】 天立教? 關於這個教派,周凡最初在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有看過一部分的介紹。 據說天立教時常利用信仰的名號,對無知公民進行誘導,騙財騙色,然後妄圖顛覆帝國的四百年統治。 不過,還有一些小道消息說,天立教的每一個教皇,都是前朝血脈余孽。 他們要做的,只是恢復前朝的統治。 消息不知真假,可要是聯系到帝國的刑罰程度,估計就是真的。 三年前大夏皇帝暴斃,帝國動蕩,夏皇獨子楚惇白登基。 可惜當朝帝國皇帝年幼,大夏歷437年登基,當時年僅十三歲。 因此,所有的的行政命令都是由太后與攝政王聯合頒布,再下放執行,新君直接被架空。 國君年幼,國朝不穩。 再加上不少的官員對先皇帝的暴斃表示質疑,引起不少混亂,一時間蟄伏已久的天立教趁亂得以死灰複燃。 “那三人應該和天立教有些關系,”周凡這時聯想到剛才門口的那三個人,作為修煉者的第六感告訴他,那三人不一般。 想要復國,卻是偏偏來到了亞林野生凶猛肉食動物保護區。 這裡之前可不是他們活躍的地方。 可這裡除開保護區之外,就沒有了別的東西值得前來。 難道也是為了野獸? 天色漸漸暗淡,窗外的雨從小雨達到了大雨,嘩啦啦的聲音即便是關上窗戶也是能夠聽到一二。 夜黑風高,煙雨朦朧。 亞林大酒店大堂,還沒有來得及入睡的張啟山教授匆匆的穿著衣服,絲毫不在意這一場大雨。 看得出來,教授有些匆忙,身上的襯衣穿反了。 “剛剛接到亞林野生凶猛肉食動物保護區的電話,之前滅絕已久的一個特級保護動物剛才突然出現了,由於現場條件有限,必須要我現場確認。” 張教授的聲音在大堂響起,就連那位打瞌睡的前台也是被驚醒。 劉逸軒和夏靈韻緊緊的跟在張教授的身後,帶著一些疲倦之意,朝著酒店外匆忙走去。 “這麽晚了···”劉逸軒剛剛想要抱怨,可看到老師回頭的一瞪,連忙將話收了回去。 夜晚,大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道路上基本沒有了車與人。 三道撐著傘的身影朝著保護區的大門走去。 保護區正門其實不遠,僅僅數百米的距離。 昏暗的燈光下,人影浮現,來去的人動作幅度都比較小。 “看樣子,今晚就能進去,可惜不能睡覺。”一處黑暗的角落,周凡的身形與影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剛才從他面前一共過去了五撥人。 沒錯,就是五撥! 第一撥人是那位教授,匆匆忙忙的帶著自己的學生趕路。 第二撥人是先前走錯房間的那兩個男子,還加上了對門的老人。 第三撥人和第四撥的人身穿便衣,不過卻是能夠感應到一絲軍隊的氣息。 至於第五撥,那就更有意思了,依舊是天立教的那一撥人,不過這一波人可是強壯不少,身上的殺氣也是很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或許這樣的諺語已經不足以形容當前複雜的局面。 保護區大門口。 大雨從屋簷上流下,落地的聲音有些響亮。 一位官員模樣的中年男子正焦急的等候在保衛亭。 突然,看到遠處走來的張教授,眼前一亮,連忙迎了上去。 “請出示相關通行證。” 崗哨上,士兵冷漠的看了一眼張啟山教授,即便是官員已經迎了上去,可士兵並沒有放他進去的意思。 此刻,五位持槍的士兵步槍上膛,正對著趕過來的張教授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