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咯咯咯的聲音就想骨頭散架的聲音,我曾經在王申的房間裡聽到過,當初王申被戾氣附體的時候,發出的就是這種聲音。 想到這裡,我的後背已經被汗浸濕,娘的,是幻聽嗎? 我四處張望,所看到的就只有是人頭,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咯咯咯的聲音幾乎隻存在一瞬間,我確定四周沒有危險,便松了口氣,可當我無意間將頭扭向最右側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隻手拿著細小針筒的手。 手的主人被人群擋著,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我看到了那個人身上穿上永利商貿廣場的工作服,是這裡的員工,他拿著針筒在人群裡幹嘛?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針筒裡有著半支液體,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直覺告訴我,那很危險。 “小心!”我大聲呼喊一聲,無奈這時人群爆出一陣鼓掌聲,徹底將我的這聲呼喊給掩蓋了下去。 順著那方向再次看去,只見那人輕輕推動針筒一滴液體從針尖擠出,低落到了一旁一位年輕女性的手臂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靠,液體?難道這就是何老道說的液體戾氣? 可這東西不是王申才有的嗎?難道當初我們搞錯了? 我拚命擠過人群,趕到那地的時候,那個拿著神秘液體的人已經不見,不過那個沾染液體的人卻有些不對勁。 她的額頭開始冒冷汗,身子開始抽搐起來,女人旁邊的估計是她男朋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異樣,不停的拉著她的手問怎麽了? 不過女人卻開始兩眼翻白,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毫無任何力氣去回答男人的問題。 我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去拉住女人,這裡這麽多人,要是女人真是被戾氣附體,那此時滿天的商場光對著她,她肯定會被炸成一攤爛肉,倒時候人群騷動起來,肯定會出事。 我一拉那女人,男人順勢推了我一把。 “媽的,你是什麽人,敢碰我女朋友!”男人很生氣,我來不及做解釋,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女人,男人怒了,一把扯住我的領子。 旁邊的人群為我們散開一個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大男人在搶一個女人,上演手撕小三的大戲。 不過幸好台上的活動激情,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 “你放開她。”男人另一隻手已經捏緊了拳頭,隨時都會打過來。 看著女人不停的抽搐,臉上開始冒出黑色的紋身,我覺得事情比我想象的更糟糕。 男人見我沒有回答,動手想打人,結果看到女人臉上冒出的黑色紋身去,嚇得頓時不知所措。 “你對她到底幹了什麽?”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用銳利的眼神盯住他說:“不想讓她死你就放開我,只有我可以就她!” 男人楞了一下,有點不信,但眼神又有點動搖。 “相信我!” 我壓著嗓子硬是擠出三個字,話音未落,他連忙松開我的手。 我抱起女人轉身就走,男人跟在我的背後威脅道:“要是你騙我,我一定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我來不及回應,抱起女人就往保安室跑,那裡人少,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也不會造成恐慌。 走到樓下,剛好碰到王胖子,他見我抱了一個妞,攔著我的路調侃了起來,我氣得朝著他肚子就是一腳。 王胖子哎喲一聲倒地說:“我靠小樊,我就開個玩笑,你來真的啊。” “別廢話,再遲就來不及了,快去找何老道。” 一般平常,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有情緒,王胖子見我如此激動,再一看我懷裡的女人有些異常,立馬想到肯定是出事了,拔腿就往樓下趕去。 我到達保安室的時候,王胖子剛好拉著何老道趕到,何老道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不過一見到我懷裡的女人,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跟在我後面的男人不知所措,探著腦袋問道:“我女朋友到底怎麽了?” 何老道指著保安室說:“快,進去,還來得及!” 我用最快的速度進門,同時給胖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攔住那個男人,一會裡面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要是讓男人看到那一幕幕恐怖的畫面,恐怕給她留下不小的陰影。 關上門,只聽到門外的男人發著牢騷,王胖子那身軀擋在門口,就像一堵牆,而且這孫子還深藏不漏有著一身本事,料男人怎麽樣都進不來。 何老道讓我把女人放在地上,只見他從儲物櫃裡拿出捉妖羅盤,一看,指針正在晃動,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這怎麽回事?”何老道問道,同時蹲下身翻了翻女人的眼睛,只見女人的眼睛黑色的眼珠變得越來越小,整個眼球幾乎快要變得只有眼白。 我啊的一聲,急忙整理語言將我剛才聽到的與何老道一說,何老道一拍腦門說:“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個化成濃水的王申只是一個替罪羊!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我不明白何老道的意思,一問才知道,他說的拖延時間的意思,是說讓那個神秘人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液體戾氣。 “這次的液體戾氣蔓延更快,而且戾氣更強,比起上次那個,這個更加危險,幸好發現的及時,再拖下去,恐怕會鬧出事情。” “道長,她還有救嗎?” 何老道點頭道:“按住她。” 我按住她的胳膊,何老道說:“不夠,用身體壓住她。” 我十分尷尬,這小妞雖然比不過林夕那般美貌,但身材也是凹凸有型,更何況人家男朋友還在外面,要是進來看到我拿身體壓著人姑娘,還不拿刀砍死我。 “猶豫什麽,快點,再晚點救不活了。” 我連忙趴下身,用身子壓住她,這小妞全身都暖綿綿的,讓我酥的幾乎站不穩腳。 只見何老道拿出吸魂鏡,朝著小妞腦門上一方,忽然小妞的身體劇烈晃動起來,那力氣大的跟牛似的,差點沒把我晃死。 “用點力,按住!”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死死的壓住女人,也不知道是被我壓疼了,還是吸魂鏡吸取戾氣太痛苦,女人最後重重的呻吟一聲,這才平靜了下來。 我不敢松開,見何老道沒動靜,便問道:“道長,好了沒。” “可以松開了。” 我從女人身上起來,骨頭都快散架了,只見何老道正皺著眉看著手裡的吸魂鏡,那原本色澤光亮的吸魂鏡此刻竟然變成了黑色,就像塗了一層黑漆。 我試了下女人的鼻息,還有氣,而且呼吸也逐漸開始平穩起來。 “道長,她沒事了吧。” 何老道點頭說:“她倒沒事啦,但我的鏡子有事了。” 我看著烏黑麻漆的鏡子,感覺不太妙,便問怎麽回事。 何老道告訴我,先前就說過吸魂鏡就像一個容器,不斷吸收戾氣就會膨脹,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才能把裡面的戾氣消化,現在吸魂鏡變黑,說明剛才從女人體內吸出的戾氣極重,而且極多,吸魂鏡恐怕這段時間是用不了了。 我萬分奇怪,娘的,這才一個人,戾氣就這麽重,要是再來一個,那還不死翹翹了。 我正想著,門被人撞開了,是那個男人,他見女人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以為我們圖謀不軌,上來就想打人,幸好胖子在後面及時出手,這才攔住了他。 經過一番解釋,男人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同時女人也醒了過來。 不過女人的身體很虛弱,戾氣附體,對人的損害很大,不過只需進行幾天的修養便能恢復。 何老道懶得解釋女人怎麽回事,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這兩人也不會信,何老道敷衍了幾句,說是女人得了一種病,這才說服兩人。 這兩人倒也禮貌,謝過之後,確定無事便離開了。 離開前,何老道叮囑他們,此事不得宣傳,必須得保密,不然這病還會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