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春色寄情人)

——庄洁,我给你当情人吧。 ——什么? ——我、陈麦冬,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地给你当情人。 这是关于一对狗男女的爱情。 关于“我会爱你六十年”的友情。 关于一个祸不单行的家庭;关于家人间的相互扶持,理解,宽容,以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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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面覺得你輕浮,後面沒了。”陳麥冬實話實說。
  莊潔舔舐了下他眼睛,“獎勵你的。”
  陳麥冬變了嗓音,深深地望著她眼睛,“寶貝兒,吻我。”
  莊潔吻他,他反身壓製,手在她身上遊弋。莊潔感覺身體裡湧出一股股陌生的浪潮,她不懂怎麽去反抗,也無從反抗,只能被它們支配著,拋掉慌亂,拋掉羞恥,拋掉自尊,喃喃地喊著,“寶貝兒。”
  陳麥冬一僵,手從她衣服裡探進去,抓在手心搓揉,莊潔緊緊抱住他,呻吟出聲,陳麥冬引導她,“喊我寶貝兒。”
  莊潔順從著喊出聲,接著自己的衣服就被推了上來,它被含在了溫熱的嘴裡,輕咬細啃,舔舐吸吮,被愛撫,被摧殘。
  她像是找到了訣竅,為了反壓身體裡不斷湧出來的浪潮,她就一聲聲喊著,“寶貝兒,寶貝兒。”因為這樣,身體裡那些蝕骨難耐的情緒會得到緩解。
  “寶貝兒,抬起手。”陳麥冬的聲音不像話。
  她順從地抬手,身上的毛衣,胸衣,被脫了下來。她摸他臉,引導他含住它,像是說著,“用力。”
  接著一雙手探了下去,她不自覺地叫出聲,夾緊了那手,不讓它為非作歹。陳麥冬趴在她耳邊,“寶貝放松,你太緊了。”
  “不要。”她覺得太難堪了。
  “全都濕了。”陳麥冬笑她。
  她弓起了腳背,更羞恥了,只聽他又說:“寶貝,我先幫你取假肢。”
  假肢,她瞬間清醒,猛地推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陳麥冬被打懵,本能就罵出句,“你他媽有病吧!”
  “你差點強暴我!”
  “你說什麽?”陳麥冬難以置信。
  “我要回家。”她開始一件件穿衣服。
  “你再跟老子說一遍。”陳麥冬看她。
  “你說要送我回家的。”莊潔也不示弱地看他。
  陳麥冬轉身去了衛生間,半天出來不見人,拿著鑰匙下去,騎著摩托追她,“我送你回去。”
  倆人一路沉默,到了莊潔家門口,陳麥冬看她,“老子道行淺,你牛逼,你真他媽有本事。”說著翻出她微信,電話,當著她面一一刪除,“我就是賤!”
  第23章 我日他媽喲
  元旦這天晚上莊潔接了王西夏來她家,寥濤給她燉了碗牛排面,領著莊研和嫋嫋去滑雪場看煙花了。滑雪場今天開業,晚上有煙花秀。
  王西夏吃著面看她,“怎麽了?”
  “你先吃,回頭說。”
  王西夏沒再問,換了話題說:“武漢官方辟謠了,說那八個人是造謠。”
  “造什麽謠?”
  “你都不看群信息?”
  “忙。”
  “造謠確診 SARS 的那八個人。”王西夏喝湯。
  “瞎操心。”
  “吃槍藥了?”王西夏看她。
  莊潔給她夾排骨,“吃吃吃。”
  “我這幾天跑醫院,科室都在討論這事,那八個人裡有幾個是醫生。”王西夏吃著排骨說。
  “操淡心,官方都辟謠了。”
  “不好說。”
  “有什麽不好說?”莊潔看她,“看醫療資源的流向就行了。”
  “有流向就晚了。”王西夏說:“反正醫院裡……”
  “我跟陳麥冬翻臉了。”莊潔沒忍住。
  “翻臉了?”
  莊潔一肚子委屈,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半天擺擺手,“算了,就當我沒說。”然後回樓上給她找毛巾和牙刷。
  王西夏洗了碗上來,莊潔拆給她牙刷,“我鋪了兩床被子。”
  “你還想跟我一個被窩?”
  “去你的。”莊潔罵她。
  “你這房間怪暖和。”王西夏見開了空調,又開了暖風機,問她,“你不嫌乾?”
  “我不覺得乾。”莊潔說:“我兩台加濕器一直開。”
  “今年也不下雪,乾得流鼻血。”王西夏在衛生間說。
  莊潔坐在床前脫假肢,“天氣預報不準。”
  王西夏刷著牙出來,往窗前一站,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你說啥?”莊潔問。
  王西夏回衛生間漱口,“殘肢端還疼?”
  莊潔貼著膏藥說:“時不時。”
  “不是說膏藥管用?”
  “膏藥只能緩解,又不能根除。”莊潔柱著柺去洗手間,王西夏把擠好的牙刷給她,抽了潔面巾擦臉,倚在門上說:“我說,我跟徐清河睡了。”
  “啊?”莊潔刷著牙看她。
  “一個禮拜前的事。”
  “我 x,你竟然不跟我說!”
  王西夏轉身躺回被窩,“這不正說著?”
  莊潔追出來,“結果呢?”
  “去去去,刷完牙再說話。”
  莊潔洗漱完,坐在床前塗護理膏,“坦白從寬。”
  “煙呢。”
  莊潔指指五鬥櫃,扔過去一條擦腳巾,“別把煙灰弄床上。”
  王西夏點著煙,抽了幾口說:“反正就那麽一回事兒。”
  莊潔八卦,“你主動?”
  “談不上誰主動。”
  “好事。能睡一塊就說明……”
  王西夏抖著煙,“睡覺算個屁。”
  “行,你愛說啥說啥。”莊潔不同她爭。
  “是你放不開,有些人一周恨不能約八炮。”王西夏猛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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