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春色寄情人)

——庄洁,我给你当情人吧。 ——什么? ——我、陈麦冬,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地给你当情人。 这是关于一对狗男女的爱情。 关于“我会爱你六十年”的友情。 关于一个祸不单行的家庭;关于家人间的相互扶持,理解,宽容,以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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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唄,我還不社交了?”莊潔配著料說。
  “大冷天的在街上唱什麽歌,嫌不夠出風頭?”寥濤把花椒扔掉,“這花椒不行,不夠味兒。”
  莊潔聞了聞,“我托人從四川發過來一批?”
  “見不著實物心裡沒底。”
  “人老家就是產花椒的,不比你懂。”莊潔說。
  “照你這麽說,西湖人都懂龍井?”
  ……
  “從小耳濡目染,至少比我懂。”
  “幾點了?”寥濤問。
  “三點了。”莊潔問:“晚上吃啥?”
  “鐵鍋燉大鵝。”寥濤沒好氣。
  莊潔大笑,“那莊研還不得找我們拚命?”
  “除了雞,吃啥都行。”寥濤說。
  “我也是,八輩子不想吃雞。”莊潔想了會說:“我燒個羔羊肉,燉幾條小黃魚吧,莊研愛吃。”
  “你去接他,我來弄吧。”寥濤說:“你煮飯就是糟蹋糧食。”
  ……
  “用著我的時候我廚藝就好,用不著了就難吃?”莊潔服了,“你們真難伺候。”
  “好吃好吃,我女兒煮飯天下第一。”
  “虛偽。”莊潔笑了聲。
  “你上回煮那飯我端給鵝,那鵝就嘗了一口,一嘴就給掀了。”寥濤就看不慣那鵝。
  莊潔大笑。
  *
  莊研出站看見三鵝子,興奮地跑過來抱它,說它變肥變大變可愛了。
  “咱媽原想燉了它,我給保了下來。”莊潔拎他行李。
  “要不是我每天喂它,它早就死了。”何嫋嫋表功,“你問問咱姐,看她清理過一回鵝糞沒有。”
  “長高了。”莊潔攀著他肩走,“學校夥食不好?感覺瘦了。”
  “沒瘦啊。”莊研抱她,“姐,我好想你。”
  姐弟倆一路勾肩搭臂到了停車場,察覺不對勁,回頭看,何嫋嫋拽著鵝翅膀幽怨地站在出站口。
  ……
  “妹兒,快過來!”莊潔朝她招手。
  何嫋嫋扭頭往反方向走。
  莊潔追過去,“怎麽了?”
  何嫋嫋很生氣,想到他們每一回冷落自己就很生氣,她抹著淚往前走。
  “嫋嫋,哥哥給你買了新款貼紙。”莊妍從背包掏出來給她。
  “我不要。”何嫋嫋奪過來扔掉。
  “你要啥,姐給你買。”莊潔說。
  “我要我爸!”何嫋嫋哭著走著。
  “別生氣了。”莊潔和莊研跟著她身後道歉。
  何嫋嫋不理他們,只顧哭著往前走。
  莊潔默不作聲地跟了會,隨後過去勾著她脖子,“好了,原諒姐姐了?”
  “我想我爸。”何嫋嫋抽泣。
  莊潔不懂怎麽安慰人,揉揉她頭,“我也想爸。”
  “你想的是你爸,我想的是我爸,咱倆不一個爸。”
  “你爸難道不是我爸?”莊潔笑她,“你才出生幾年?你出生前我就在這個家了。”
  “而且咱們仨一個媽。”莊研插嘴。
  “我跟妹兒說話你插什麽嘴?”莊潔推他。
  “嫋嫋也是我親妹兒。”莊研不服。
  “現在我香了,嫌我煩的時候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一個偷我零花錢買顏料,一個給我假錢。”
  ……
  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陳麥冬癱坐在卡座打遊戲,莊潔過去輕踢他,“吃晚飯了吧?”
  “吃了,奶奶熏了牛肉。”陳麥冬合了手機。
  “來多久了?”
  “剛來。”
  ”點了什麽?”莊潔脫著羽絨服。
  “水果小食拚,還沒點酒水。”
  “調杯應景的酒就行,反正這也不是喝酒的地。”莊潔手指理著頭髮,“你拘謹什麽?”
  “我沒拘謹。”陳麥冬看她,“洗頭了?”
  “見你不得沐浴焚香,正冠更衣。”莊潔耿耿於懷。
  ……
  “過不去了是吧?”陳麥冬沒什麽形的仰坐著,兩條大長腿擋了道。
  莊潔踢他,“合上腿,讓我過去。”
  陳麥冬收腿,她俯身過的時候,一尾頭髮掃在他鼻尖。他朝侍者報了酒,回頭看她,“噴香水了?”
  “不是跨年,總不能邋邋遢遢的跨吧。”她從包裡摸出副耳墜子,偏頭往上戴。
  陳麥冬打量她,“村裡有必要打扮?”
  “你雙不雙標?”莊潔看他,“哪個村有酒吧?”
  陳麥冬再不接話。
  “酒吧跨年,當然要漂漂亮亮的。盡管這酒吧不怎地。”
  ……
  第22章 翻臉
  “酒吧跨年,當然要漂漂亮亮的。盡管這酒吧不怎地。”
  莊潔照著手機塗口紅,抿了抿嘴看他,“好看嗎?”
  陳麥冬點頭,“還行。”
  “裝深沉?”
  陳麥冬沒理她,端起檸檬水喝。
  “我好不容易才甩掉兩條尾巴,非要我帶著去看電影。”
  “我又沒生氣。”陳麥冬看她,“跟我多小心眼似的。”
  “那你深沉啥?”
  “我從來都這樣。”陳麥冬掏出煙點上。
  莊潔指尖戳了下他頭,他傾頭笑了下,在桌底握住她手,“很美。”
  “什麽很美?”
  “你。”
  “樣子。”莊潔笑他。
  陳麥冬捏著煙放她嘴邊,她就著吸了口,他也照著紅印吸了口,用力握她手,“美的讓人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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