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冉的眉頭緊鎖,成為一代名將?這和姬無涯說的“女匪”怎麽不一樣!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殷冉已經迷惑了。 楚雲溪見他傻愣愣的樣子笑道:“我這種女孩家,自然不能成為什麽名將。” 說著她緩緩靠近殷冉,墊腳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是要成為一代名將的夫人~” 殷冉被調戲了,滿面緋紅,反倒他才像個大姑娘。 楚雲溪心情極好的眯著眼,素手搭在殷冉胸膛。 她指尖剛剛碰上,就感到殷冉的身子一震,眼看就要向後退去,被楚雲溪一把揪住胸口拉向自己。 兩人的距離只有曖昧的一拳之隔,殷冉甚至能看清楚雲溪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灼熱的氣息噴到楚雲溪臉上,又彈回到自己的鼻尖。 “你怎麽身子抖了?”楚雲溪的手慢慢向上爬,已經來到殷冉的脖頸。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脖子上也沒能幸免。 真是有趣。 楚雲溪的手並沒有停止,像個登徒子一樣,繼續攀爬。 殷冉急忙別開臉,避開了楚雲溪的手,並伸出手緊緊抓住。 “韓殷冉,你是我的希望,我的任務就指望你了。等你大戰得勝,我們立刻成親,好不好?”楚雲溪說話的時候,眼中映出的燭火也閃著野心勃勃的光。 殷冉眼底的純情忽然凝固住,慢慢消散。 他轉過頭,皺眉問道:“我對你,就是這個價值嗎?” 楚雲溪呵呵一笑,說道:“我給你獻策,你揚名立萬,我完成任務,這不是各取所需嗎?” 殷冉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劇烈起伏,手也逐漸加重力道。 最後,他實在無法和楚雲溪那樣貪婪的神色再對視下去,憤憤甩開她的手,立刻衝出營帳,仿佛再多待一刻就會要了他的命。 楚雲溪收斂笑容,揉揉手腕,上面留下了一層紫紅。 她猜殷冉一定把自己定義為蛇蠍女人吧? 這麽生氣,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得償所願。 楚雲溪的心頭像蒙了層布,裹的嚴嚴實實毫不透氣,憋的心裡難受。 如果她沒有犯錯撞傷人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接受那個阻礙了自己多世的男人,沒這麽辛苦了. 月牙進來時發現楚雲溪穿著衣服皺眉入眠,手裡端著離萬山給的藥,還帶著股濃烈的腥氣。 她放下藥碗,蹲在楚雲溪面前,看著她絕美的容貌皺起眉頭。 小姐強大,美麗,卻像團迷。 沒人猜得透她在想什麽。 小將軍剛剛被她氣走了,離萬山也一直罵她是比自己更狠心的女人再不願意來見她,姬無涯每天都給她供一碗心頭血做藥引,可自己明明看到有次她偷偷倒掉了。 小姐的病似乎已經痊愈了,為什麽一到外面就裝病呢? 這一切月牙都猜不透。 “小姐,再這麽給你喂心頭血,姬無涯可能就要死了。”月牙歎息一聲,轉身出去守著。 她能做的就是幫小姐守好門。 月牙的腳步聲漸遠了,楚雲溪的美目緩緩睜開。 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藥,她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 第二天一早,楚雲溪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怎麽回事?” “軍醫,小將軍不見了!” 楚雲溪冷笑一聲,看著對面匆匆走來的嚴將軍冷冷說道:“小將軍看來真是善於玩失蹤。” 嚴將軍走到她面前,怒氣衝衝卻不敢說一句話反駁。 “沒了他,我們照樣能破敵軍。”楚雲溪冷冷說完,眼睛瞥向某個陰暗的角落,那裡有人影閃過。 “嚴將軍,我有一計可幫你退敵。”楚雲溪說完,直接越過嚴將軍直奔大帳。 月牙連忙向嚴將軍福福身子跟上去。 她從沒見小姐這麽盛氣凌人過,那麽冷冰冰氣衝衝的模樣,似乎——是裝的? 中軍帳內,將軍們詫異的看到中央坐著楚雲溪。 嚴將軍最後一個入內,站在門口,冷冷和楚雲溪對峙。 “原來楚軍醫志在名將之位,倒是我等小瞧你了。本朝也有女將軍的先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幾句話下來,火藥味十足,將軍們都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一個個不敢說話。 他們哪個都受過楚雲溪的恩惠。 雖然楚雲溪從不自己醫治,但只有她能指使動離神醫,自然醫術在大家心中是最頂尖的,所有人都敬重她。 可如今這是要鬧哪出呢? 楚雲溪不緊不慢的敲著桌子,絲毫沒有怯場。 “之前咱們吃了不少鐵索連環的苦頭,自從上次破了他們的陣型,接連打了幾次勝仗。可最近據我調查,他們又將鐵索連環進行了改良。 我們是用鉤子勾住鎖鏈,戰馬自然倒了。但如果無處可勾呢?” 問題拋出後,四下安靜。 嚴將軍冷眼看著楚雲溪,等著她的下文。 “就算我們能破的了鐵索連環,正面對抗我們依然抵不過敵人的戰馬。他們善騎術,這是最好的武器。只有破了戰馬,讓他們也到地面上,我們才有勝算。” “哎呀楚軍醫,你說的是,可辦法到底是什麽啊?” 有人心急的問道。 楚雲溪站起身,神秘一笑。 “請嚴將軍交給我全權處理,我只需要十個士兵就夠了。” “好!”嚴將軍一口應承。 其他人都傻眼了。 十個人,能幹啥? 楚雲溪領命後立刻抽出十個人,去,去采青草! “她是想幹嘛?讓咱們去喂馬嗎?”有士兵不解的抱怨道。 他們手裡抱著青草路過馬廄時,隨手扔了一把。 忽然間馬廄的裡的馬兒像受了什麽刺激,紛紛要掙脫韁繩,都奔著那把草嘶吼。 “快,快收起來!” 幾個士兵抱著青草落荒而逃,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但也奇怪,青草抱走了,馬立刻安靜了。 有聰明的意識到,這似乎是製勝的關鍵! 可到了下午,楚雲溪又命他們堆乾草。 不知道這又是鬧哪一出? 嚴將軍冷冷問道:“你可知道是怎麽回事?” “師父,徒兒汗顏,您早就看出之前的退敵良策不是我想出的了吧。” 嚴將軍不說話,揮揮手,那人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