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吓了人吧! 就是当时笔录此卷宗的文书,让他来背,恐怕也背不了这么全! 服了! 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大师,真乃神人啊~刚才是我龚逐孟浪了。” 龚逐拱手抱拳,诚意致歉。 “卦友,言重了。” 苏权极为大体:“虽说是算卦,但说到底,也是开门做生意。” “卦友是客,且花了钱,对我心存顾虑那是人之常情。” 一番真诚,让龚逐如沐春风,心中的芥蒂顿时涣然消逝。 “苏大师,真是明月入怀,幕天席地啊...” 苏权摆摆手:“卦友,我们还是继续正题吧。” “想必包括你在内,俱是怀疑赵三的妻子。” 龚逐没有隐瞒,“没错。” “周生常年外出贩商,其妻孙氏闺房寂寞,便私底下与一位名叫‘张诚’的珠宝老板交往密切,经过我们调查取证,孙氏果然与珠宝老板存在通奸。” “最后证据确凿,孙氏也是无从否认。” 这个调查证据说完,无数听众一片哗然。 “啧啧啧...这个不要脸的孙氏,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地赚钱,她反倒不守妇道,在家里偷起了男人,真是晦气!” “这还用审吗?肯定是这个孙氏干的,勾结奸夫谋杀了亲夫,好让两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不过要真这孙氏干的,那这案子还是什么疑案啊??” “……” 众人疑惑的地方。 正是此案悬而未诀、久久无法结案的真正原因。 龚逐微叹口气,脸露无奈, “可奇怪的是,无论审讯了多少次?甚至动了刑,这个孙氏和珠宝老板始终不愿意说出被杀周生尸骨所藏之处?” “以我审讯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人的表情,仿佛在说...?” 苏权淡淡一笑, “并不是他们干的。” 龚逐重重点了下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鸿胪寺还是有些手段的,若罪犯真是藏有什么东西?肯定能逼出来,何况这两人还是平头百姓,按理来说不可能有那么强悍的忍耐性。” 苏权问:“你没调查过别人吗?” “都快查个底朝天了。” 龚逐无奈地解释:“就那么几人。” “赵三是周生的多年好友,比周生还有钱,没杀人动机。” “而那船家张潮是赵三聘用的,出事时就和赵三一起,后面生意都不做,陪着赵三一起寻人,而且这周生还是他的熟客,有不在场的证据。” “至于其他人,更多的是目击者罢了。” 待龚逐说完这些分析。 四周的百姓也跟着沉默下来。 凶手最有可能的是孙氏,可查了半天,只查到了她通奸。 但通奸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是她杀了人。 .... “香菱~你小姐我脑袋有点晕,快来扶我下。” 一直来回踱步兜圈的云缨,本想靠着自己聪明的大脑,把疑案背后的凶手揪出来。 可凶手没揪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的小脑瓜折腾得直发晕。 香菱赶忙上前扶住踉踉跄跄的云缨, “我说小姐,你坐着分析案情,是会影响你的聪明才智吗?” 屁股沾凳,缓过劲来的云缨,郑重其事地解释道, “你不懂。” “高手分析问题都是要来回踱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