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尧行

高冷霸道的小世子御裴青本想安安分分承袭爵位,再娶一房貌美正妃,安度余生。 奈何半路杀出个风流多情的小皇子,打消了他娶妻生子的美好愿景。 谁能想到这小皇子楚锦尧长着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不要脸的话! 没办法,自已选的王妃,含着泪也要宠着。 自此以后夫夫联手,横行朝堂,本以为拉太子下马,扶明君上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没成想老王爷竟然死了!两个相爱之人被逼反目成仇。 这个外表风流多情,实则计谋无双的楚锦尧,没算到自己最后会被爱人逼死? 重生之后,楚锦尧道:“御裴青,你什么时候死?”

65.要变天了
锦尧闻言,猛一咬牙,冷冷道:“谁给他批的文牒?为何现在才来报?”
“是太子朱批的通关文牒,数日前在驿馆楼琪称病日日以面巾覆面,属下万万没想到最后会使这狸猫换太子之法,让楼琪从眼皮底下溜走了,是属下无能,请殿下降罪。”
楚锦尧心下黯然,垂眸低语道:“居然早就料到本王会派暗卫盯着他吗...”
冯阳淡淡地剥了个橘子,窃窃嘲笑道:“事到如今,殿下还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对方太过聪明,能料中你的想法吧?”
楚锦尧对冯阳怒目相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心里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又何必再问呢。”冯阳扔了一瓣橘子在嘴里。
楚锦尧沉着脸,盯着冯阳片刻,扬声道:“呵,如今你倒是不急了,楼琪此次费尽心机的想要回去,你就没考虑过是什么事?”
冯阳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楚锦尧心里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安。
天楚四年,二月初三,楚玉清在西北赈灾之事已接近尾声,而这时朝中却传来西域的军报:西域王突然薨世,楼玄以楼琪谋害西域王为由起兵,可惜最后失败被杀身亡,楼琪不顾西域百姓非议依旧登基为王。
楚屹安命文官草拟檄文指责楼琪窃国的无耻行径,同时也准许楼繁在毓秀宫守孝。
今日难得没有下雪,可天色却仍旧雾蒙蒙的,好不压抑。
冯阳望着窗外长叹了一声,“要变天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亦或许你早就心知肚明?”楚锦尧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冯阳面前,今日的他们不知怎么,竟出乎意料的和谐。
“不知道。”冯阳含笑止了凤鸣的话,亲昵地从近处审视楚锦尧片刻,释然道:“结局的走向都是自己选的,在下无法掌控。”
冯阳说的神秘却又始终不点破,楚锦尧也懒得再问。
“我前几日已经传信找人来给你调理身子了,估计过两天人就到了。”说着他深深打量冯阳一番,问道:“现下楼琪已继承王位,你接下来该如何?什么时候准备回伏岚国?”
冯阳老神在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呢。”
“你是不是找借口赖在镇北王府呢?”
楚锦尧现在什么也不关心,他只想知道冯阳什么时候能离开。
冯阳理所当然道:“在下目的未达到怎么能离开?”
“楼琪已经坐上王位了,你还能再把他拉下来不成?”说着楚锦尧斜了一眼不说话的冯阳,“就凭你?”
冯阳淡淡笑道:“只凭在下自然是不行,但不希望楼琪成为西域王的可也不止在下一人。”
“....莫名其妙,我去宫里等御裴青下早朝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楚锦尧许久未来宫里,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以往宫人们见到他都是笑着上前行礼,如今却是慌忙行了礼后便退避三舍,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皱了皱眉,向着毓秀宫方向赶去了。
与此同时,早朝大殿上。
“陛下,前几日三皇子传来西北捷报,赈灾事宜已基本处理妥帖,择日就能班师回朝。”
楚屹安颔首道,“玉清办事尽心,朕甚是欣慰。”
“如此一来,西北百姓对陛下的爱戴更甚以往,只不过现如今民间开始流传诸多蜚言,臣以为不能不顾。”
楚屹安皱眉道:“什么流言?”
“百姓传言今年雪下比往年的怪异非常,说定是老天怪罪,还有许多百姓纷纷猜测庆王殿下大婚时所下的红花雨就是上天的警示。”
御裴青闻言怔了怔,立刻默默握紧了拳头,在场的只有他知道红花雨是红衣送给楚锦尧的贺礼。
楚屹安一拍龙椅,怒喝道:“荒唐!怎的永裕国运会因朕儿子的一场大婚而维艰?”
众臣见楚屹安勃然大怒,立即跪倒在地。
秦齐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热打铁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传来钦天监正一问便知。”
楚屹安气血有些翻涌,压下涌上喉间的痛感,冷笑道:“且不说这传言从何而来,是真是假,若朕真信了钦天鉴之言,难不成还让朕收回赐婚的圣旨?”
秦齐拱手道:“臣认为为了永裕日后的国运着想,也未尝不可,陛下若是一心顾念庆王殿下,恐叫天下百姓更加猜忌。”说完秦齐问也不问直接做主唤来钦天鉴,大有逼迫楚屹安的意思,“钦天监正何在?”
“放肆!”楚屹安大吼了两个字之后,忽然咳出了一口血,就连身旁的王喜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王喜连忙冲着身边的侍从喊道:“太医,快去宣太医!”
众臣齐齐惊呼:“陛下!
“咳咳咳...”楚屹安大喘了几口气后,没多久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楚屹安病的猝不及防,御裴青咬牙握拳,心觉这情形真真像极了前世。
众臣一直守在楚屹安寝宫外,见王喜出来后,便立马围了上去,为首的楚钦离急切问道:“王总管,父皇他怎么样了?”
“陛下无事,只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休息几日便好了,诸位大臣若无要事便都先回府吧。”秦齐见王喜表情平淡,他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悻悻带着众臣走了,只留御裴青一人还在原地目不斜视的望着寝宫门口。
王喜上前询问道:“御将军,还有事吗?”
“王总管,陛下这样多久了?”
王喜淡淡道:“将军什么意思?老奴有些没听懂。”
王喜说话时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怔,但还是被御裴青发觉了,他眼中闪过森寒光芒,沉声道:“无事,这几日就有劳王总管照顾陛下了。”
王喜欠身道:“御将军折煞老奴了,这本是老奴分内之事。”
御裴青临走前,对着王喜嘱咐了一句:“王总管,陛下这事还请你暂时不要告诉锦尧。”
王喜脸色有些迟疑:“这...朝中众位大臣都亲眼所见,这也瞒不了啊...”
御裴青目光一凛,“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他前脚刚出了乾宫,凌枫就已经在长街上候着了,御裴青脸色骤变,表情肃杀到让凌枫觉得后脖一凉,只听他一字一句道,“凌枫,你亲自去一趟边关,替我带句话给父亲...”
与此同时,楚屹安病倒前不久,楚锦尧刚到毓秀宫,还没进宫门就被楼繁的贴身侍女翠屏给拦在了外面。
“殿下,高贵妃特意嘱咐了,她这几日谁也不见。”
楚锦尧愕然道:“你没跟母妃说是本王来了吗?”说完就要直接进去,却被几个侍从堵在了门槛前。
“贵妃有令这几日谁也不见,就连殿下也是一样,所以殿下还是请回吧。”
话音刚落,翠屏也不给楚锦尧说话的机会,使了个眼色后就让人将宫门直接关上了,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楚锦尧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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