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蘼和沈逸翎来到客厅,见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顿时欣喜非常。“丹青!陌陌!”她跑过去,激动道,“你们没事,真是谢天谢地。”百里丹青歉意躬身道:“让门主担忧了。”“没事没事,你们没事就好。”白荼蘼让他们座落,追问道,“快说说,你们这些天到底遭遇了什么?”百里丹青摇头道:“我们没有遭遇什么,只是在柏城那天……”然后把这些天的事情跟白荼蘼讲了一遍。原来,那天在柏城,白荼蘼和沈逸翎出去找韩渊之后,百里丹青和陌陌也出去帮忙找了。但是在街上,偶然发现阴阳双煞神秘兮兮地进了一家客栈。于是他们也跟了进去,到了晚上,一个神秘人出现在阴阳双煞的房内。阴阳双煞一见神秘人,忙单膝跪地。神秘人责怪他们不小心,居然叫人偷听。百里丹青和陌陌以为说的是他们,正要现身,却听双煞二人说的是韩渊。原来沈逸翎失踪的那天晚上,阴阳双煞那晚刚好要来这家客栈跟神秘人汇报情况。没想到韩渊出来找沈逸翎,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被韩渊发现了他们两个。于是韩渊便像百里丹青和陌陌一样,也跟踪他们进来,并且偷听到了他们和神秘人的谈话。只是后来被神秘人发现,三打一,又都是下狠手,韩渊自然敌不过。至于那天晚上韩渊到底偷听到了什么,恐怕只有神秘人和阴阳双煞才知道。要说神秘人还是非常警觉的,没等说出重点,便又发现了百里丹青和陌陌。这回是三打二,但是百里丹青和陌陌也是下了狠招,所以勉强可以应付。他们知道阴阳双煞背叛是事实,但是这个神秘人是谁,背后的主人又是谁,他们想要调查清楚,于是交换了一下眼神,故意把他们引到柏城的荒山上,假装坠崖骗过神秘人。之后他们又一路追踪阴阳双煞的踪迹到了蓉城,可是没等进入蓉城境内,就再也追踪不到阴阳双煞的影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们十分费解,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阴阳双煞所背叛的这帮人的老巢,一定就在蓉城无疑。于是他们又折返回来,想先向白荼蘼禀报。“原来如此……”白荼蘼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沈逸翎为什么一再强调韩渊的死是因为他了。原来并非是她让韩渊出去找沈逸翎的时候被奸人所害,而是韩渊发现了阴阳双煞的秘密,遭人灭口。“可恶!”白荼蘼气得一拍椅子扶手,“这笔帐,我一定要在阴阳双煞的身上找回来!”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沈逸翎从旁分析道:“现在看来,不止是阴阳双煞,他们也只听令行事。”白荼蘼也赞同,问百里丹青,“你是说,他们的老巢在蓉城是吗?”她勾唇一笑,“那我们就去蓉城好了。”“此事不宜过急。”沈逸翎出声道,“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有多少人马。”白荼蘼说道:“他们的人一定不多,不然不会先行把我们的门徒都杀害了。”她感觉前白荼蘼的目的,是要先削弱她的实力,然后再与她抗衡。由此可见,前白荼蘼还是有些忌惮她的。毕竟,她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一般角色。百里丹青闻言垂头道:“庄园我们去过了……没想到她这么狠毒。”白荼蘼一听他口中提到“她”,不由问道:“你们也猜到是她了,对不对?”“是。”百里丹青点头,彼此心照不宣。白荼蘼一想到韩渊和那些门徒的死,气得站起来,发誓道:“女魔头!我跟你势不两立!”她转身看向沈逸翎,“逸翎,你一枝院的人可以先借给我么?”沈逸翎见她神色果决,微微有些错愕,却仍笑道:“什么叫借,我的就是你的。”白荼蘼点头道:“好,你先派人去找阴阳双煞,我一定要把他们两个揪出来,在韩渊坟前谢罪!”这个不用白荼蘼说,沈逸翎也会这么做的,他点头说“好”。白荼蘼又转向另一边,吩咐道:“丹青,陌陌,你们帮我联系蓉城城主,麻烦她在城中帮忙调查一下,最近城中是否有新的势力崛起。”百里丹青有些为难,“我们跟蓉城城主不熟,会不会……”白荼蘼没有给他瞻前顾后的机会,冷声道:“按我说的做。”百里丹青忙拱手道:“是。”白荼蘼又想到一件事,转身道:“对了,逸翎,你还要帮我找一个人。”沈逸翎问道:“谁?”“黎芳。”“……”沈逸翎一猜也是他,带头答应道,“好。”交待完毕,白荼蘼握拳道:“女魔头,接下来,就看谁的手段多了。”转身的功夫,却见窗外一抹天青色的身影黯然离去。白荼蘼一惊,难道是肃清?她忙追出去,见果然是江肃清,她出声叫住他,“肃清!你站住!”江肃清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白荼蘼暗猜,他一定是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得知她要对付前白荼蘼,心中不快吧?于是走上前,问道:“听到我想对付你师父,心里很难过是吗?”江肃清垂眸,语气无波道:“我不难过。”“不难过就好。”白荼蘼点点头,这话可是他亲口说的,正要转身,却听江肃清在她身后转身开口。“我只是……”“只是什么?”白荼蘼回眸看他。江肃清抿了抿唇,无法说出他此刻心中的感受,摇了摇头道:“没事。”白荼蘼却明白他的心情,叹了一声,转回身面对江肃清,语重心长地说道:“肃清,我爱的人是沈逸翎,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江肃清淡淡地自嘲一笑,怅然转身道,“我知道了。”白荼蘼一直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一转身,沈逸翎就站在她身后。“刚才的话,我可听到了。”沈逸翎摇着扇子走上前来,笑着对她说道。白荼蘼一阵尴尬,说道:“我只想让他死心。”沈逸翎不得不认同她的做法,说道:“你这么做,很对。”白荼蘼忙得意道:“当然了,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