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蛊术和我之前了解的蛊术还是有所区别的。真正的蛊并不是有虫子就行,说白了,虫子只是一个载体。蛊术是将那些鬼魅的执念灌注在虫子的身上,让虫子自相残杀,从而得到最纯粹的执念。比如说情.蛊,就是将充满炽烈爱情的执念灌入虫子中,在虫子彼此的厮杀中提纯爱情的执念,用执念来影响人。想到情,蛊,我突然觉得张志成的死和情.蛊倒是很像,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还郁闷自杀。我继续追问蛊术的事情,保安显然也只是道听途说,实在说不出更多的内容。反而因为我的询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的问道:“蛊术真的存在?”我正想回答,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却是导游。三更半夜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接起一听,导游都带上哭腔了。“大哥,老吴他们回来了,你又去哪儿了。”老吴回去了?我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反正后天才走,干脆去看看老吴的情况。想到此,我歉意的回答道:“哦,有些饿了,出来吃了点东西,马上回去了。”导游道:“行,你快点回来吧,可别再吓我了,我上个班也不容易。”想到导游担心受怕的模样,我不禁有几分同情,连忙告别保安。这次自然没有再翻墙,在保安的恭送下直接走出校门,打车离开。只是在车辆启动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万一保安在看到那个女孩,不知道会不会崩溃啊。回到酒店,导游还瞪着通红的眼睛等着我。看到我,埋怨了几句,就回房休息。我问过老吴的情况,他们在导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才回来,身上有些泥土,人也很疲惫,连连向导游道歉不说,还问起了我。也正是这一问,导游才发现我根本没在房中。我并没有直接回房,导游说起的泥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群山市也算是一个大城市,这里想要沾染泥土,还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时间太晚,我没有冒昧打电话,而是给老吴发了个短信,询问他睡觉没有。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复,就在我准备回房的时候,老吴的短信才发来。‘刚在洗澡,有事?’‘没,就是有点饿了,知道你才回来,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小酒。’‘行,今天走了很远,身子也乏了,喝点酒正好放松下,等我。’没多久,老吴就下来了,头发还有些湿,衣服也换过,的确是刚洗过澡的模样。我们没有走远,就在旅馆不远处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烧烤摊。坐下喝了两杯酒,还不等我询问,老吴就抱怨起来:“今天可把我走惨了。”“哦,你们去哪了?逛街?”“逛街就好了,逛街起码还能有个坐的地方。”老吴摇摇头:“我们陪黄娟去扫墓了。”“扫墓?”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人一般都只会给自己的亲人扫墓,去给不认识的人扫墓,怎么想都有些奇怪。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老吴苦笑道:“说起来,唉,下午本来是要去群山大学的,都到了,黄娟却好像想到了自己的男友,情绪一下子很低落。这样子,我们也不好去逛群山大学,只好到处逛街。别看在火车上,黄娟看起来挺大方的,没想到睹物思人,怎么也走不出,一路上都很难受。看她那样子,我们也不好受,就说要不要去给他男友扫墓。本想着大家各走各的,没想到黄娟竟然连连点头,还邀请我们一起去,说什么在这里,从来没人看到过他们的爱情,那话说得,我老婆和团团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能怎么办?跟着一起去呗。”老吴苦笑着连干了好几杯。我却将注意力放在:在这里没人见过他们的爱情这一点上。这一点和我在保安那里得到的消息很一致。老吴喝了点酒,更加感叹起来。“唉,黄娟也是个可怜人,她和她男友都是大山里面的,家境不好。她男友是那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为了供养他上大学,贫困的村子只能一起凑钱,黄娟也只上了高中一年级,就去外面打工了,赚的钱都寄给自己男友。不过我觉得他男友不是啥好人,啥人上大学一个月要几千的花费的,也就是骗骗大山里面的人。唉,这话我又不敢和黄娟说,毕竟人都死了。”的确是该死。用女友辛苦赚来的钱去养女友,要换我,我也受不了。这已经不是戴绿帽的事了,完全是自己买线给自己织绿帽自己戴。老吴的酒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几瓶之后,说话开始有些含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干脆提议回去。扶着老吴走到旅馆大厅,就看到导游衣冠不整的跑下来,手中还拿着手机。看到我们两一愣,难掩怒气道:“两位大爷,我求你们了,能不能听安排啊。”老吴摆摆手:“我,我们就是饿了,出去吃,吃了点东西。”“饿了?”导游看向我:“这话有些耳熟啊。”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扶着老吴上楼。回到房间,我才问一直跟着我的小罗:“老吴身上有什么没有问题,比如蛊之类的。”得到否认的答复后,我才放心上床睡觉。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虽然没睡几个小时,人却十分精神。一下楼,就看到导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大厅的沙发上。他很惊醒,听到动静立马睁开通红的眼睛,看到是我,立马坐直身子:“大爷,你又要出去?”“这,这不是该吃早餐了?”导游一愣,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对,该集合了。”看着他不断揉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我问道:“你一直睡在大厅?”导游点点头:“没办法,我是怕你们了,我去叫人集合。”不多时,打着哈欠的老吴走了下来,看到我急忙道:“小黄,我们昨天实在喝酒吧。”“是啊。”老吴满意点点头:“你看,老婆,我就说我和小黄在喝酒吧,黄娟,醒了。”我扭头看去,只见黄娟走出电梯,脸上带着笑容:“吴叔,你们好,昨天真不好意思。”“没事,没事。”老吴连连摆手。团团则跑到黄娟身边,拉起她的手:“走,姐姐,我们吃早饭去。”一直穿着长衫的黄娟手被拉起,卷起的衣袖下,露出布满伤痕的手腕。她很自然的将衣袖放平,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