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012年6月18日16:40,市H县A大厦顶楼天台。夏的阴天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灰蒙蒙的天让人颇感烦闷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从泥土中散发出的“土腥味”,看这样子,过不了多久雨水就会“光顾”。七名年龄介于12-15岁之间并且打扮时髦的女生在A大厦的天台上围住一名穿着校服的同龄女生,周围还有四名同年龄的男生,嘴上都叼着烟,嘻皮笑脸地在一旁聊着天。被围住的校服女生始终低着头,身体也因为害怕有些颤抖。七名时髦女生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女生,她上前“啪”地一巴掌就甩在了校服女生的脸上。校服女生被打后捂着脸,低头呜咽着。“你不是很屌吗?班干部啊!爱打‘小报告’。”黑色T恤女生又抬手甩了一巴掌,“上课讲话你告,作业没做你也告,晚上没回宿舍你还告,你挺牛逼啊!”校服女生捂着脸,哽咽地小声说道:“我没告状,是老师问我的,我没办法才……”“啪!”又是响亮的一巴掌,黑色T恤女生愤怒地喝道:“还敢顶嘴!你看着我被老师训,很爽是吧!怎么样啊?老娘我今天打你了,有本事再去老师那告状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对不起……”校服女生哭着道歉。“给我跪下!”“对不起……”“跪下!”“对不起,对不起……”“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给我跪下!”黑色T恤女生一把抓住校服女生的头发,用力地一扯,校服女生“啊”地一声惨叫,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对不……”校服女生话还没说完,身后另一名女生上前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她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双腿一软,“扑嗵”一下跪在了地上。“妈的,凤姐让你跪下,还屁话一堆。”校服女生没敢再说话,只是低声哭泣,身体也因为害怕不停地颤抖着。黑色T恤女生蹲下身,揪住校服女生的头发,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然后说道:“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成绩好点当个班干部就拽的跟什么似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当老师的走狗,今天我就打的你变成狗。姐妹们,动手。”一声令下,其余几名女生立刻变成了“猛虎野兽”扑向了“猎物”,此时在她们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半点女孩的温柔。而校服女生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毫无还手之力的她只能抱着头,任由那如雨点般的拳脚砸在她的身上。一旁看热闹的四名男生此时纷纷拿出手机拍下这在他们看来“精彩无比”的一幕,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更没有打算上前阻止,由始至终都嘻嘻哈哈地当成“一场戏”在观看。殴打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几名女生才骂骂咧咧地相继停手。校服女生抱着头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身上的校服布满了尘土和鞋印,还有多处被撕裂扯破,手臂上更是伤痕累累。“怎么样?爽吗?”黑色T恤女生蹲下身,拍着校服女生的脸,狞笑着问道。校服女生全身因疼痛和恐惧不停地颤抖着,她哭着,或许是担心说话会再次激怒对方,所以她没有说一句话,只希望对方打了骂了,把该出的气出完,就能尽快结束一切了。“喂!丹凤,你搞什么鬼,让我们哥儿几个就来看这些?”这时,其中一名男生不满地高声问道。“就是,不是说有精彩的好戏吗?”另一名男生附和着。“要是没的看了,咱们就唱K去吧!看这天,像是快要下雨的样子。”“急什么!不得等老娘把气撒完啊!”黑色T恤女生白了几名男生一眼,然后冲着校服女生喝斥道:“把衣服脱了。”闻言,校服女生慌张地抓紧衣服的领口,哭着哀求道:“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脱不脱!”“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了。”“妈的,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早干什么去了。”黑色T恤女生再次扬起手甩了一巴掌在校服女生的脸上,“你不脱是吧?”“求求你,求求你……”“姐妹们,动手,给我把这个贱货的衣服扒了。”“哟,这下可有得看了。”几名男生随即拿着手机,开始拍摄这个对他们而言“精彩”的内容。几名女生再次一拥而上,有的按手,有的按脚,虽然校服女生已经尽了全力挣扎反抗,却无济于事,没一会功夫就被几人把衣服扒了个精光。“给我站起来!”黑色T恤女生吼道。校服女生此时已经陷入了绝望,她担心对方会采取更可怕的手段折磨她,只能无奈地边哭着边依对方的指示,忍着心理和身体的疼痛,用手捂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怯生生地站起身。“妈的,挡个屁,把手给我拿下去。”黑色T恤女生一把掌重重地拍在校服女生捂在胸前的手臂上,校服女生叫了一声,但仍没有拿下去的意思。“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还要我动手是吧!”校服女生环顾着在场的众人,似乎在寻求能有人站出来帮她,然而每一个人脸上露出的淫笑却让她彻底绝望了,她缓缓地放下了挡在胸前的手臂。“哟!皮肤还挺嫩啊!”一名男生嬉皮笑脸地跑上前在校服女生的胸前摸了一把,“哇!好爽啊!”见状,其余几名男生也不甘示弱,生怕吃了亏似的,纷纷上前对校服女生“动手动脚”。“摸爽了吧,再来点刺激的。”随后,黑色T恤女生冲着校服女生吼道:“贱货,自己摸给我们看看。”“我……我……我……不会。”校服女生捂着身体的重要部位,本能地退了两步。“不会?那要不要我来帮你啊!”“不……不要……求……求你……放……放过我……”校服女生哭着哀求道。“我话既然说出来了,就不可能收回,收回了我多没面子。少废话,要么你自己表演,要么我帮你,自己选吧,我可没什么耐性。”“凤姐,别玩太过了,差不多就行了,这要是事情闹大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名女生在黑色T恤女生耳边轻声提醒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强奸她,让她自己摸摸,怕什么。”黑色T恤女生不以为然,然后冲着校服女生吼道,“快点,摸几下,我满意了,今天就暂且饶了你。”见对方态度坚决,校服女生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和哀求,当然,即使反抗和哀求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选择妥协和屈服,希望满足了对方的要求后能尽快脱身。之后,黑色T恤女生拿出手机拍下了校服女生把手放在私密部位的照片,而其余众人还纷纷凑到校服女生身边与她合影,他们个个比着剪刀手,面带“胜利”的微笑,没有任何的羞愧和怜悯。虽然整个欺凌的过程只有短短的十余分钟,但这对校服女生而言,就像是度日如年般的煎熬,好在拍照过后,这场“恶梦”总算结束了。“警告你,以后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刚才你的那些艳照外泄了可别怪我啊!”黑色T恤女生晃了晃手机,冷笑着威胁道,“走,乘着现在心情大好,咱们唱K去,我请。”众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大厦的天台,只留下校服女生边哭着,边穿上那一件件被强行扒下的衣服,此时的她也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是想着能尽快离开这让她痛苦的“地狱”。一颗水珠落在她手臂的创口上,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她的手臂瞬间缩到了胸前,她看着从手臂的伤口滑落的水珠,然后抬起头,一颗、两颗、三颗……雨水冲去了她脸上和身上的尘土,但却冲不走她内心的伤痛。二2016年5月31日22:45,市H县某大排档一条街。深夜的大排档是城市夜生活的代表之一。整条大排档一条街上人声鼎沸,食客络绎不绝。所有摊位上掌勺的厨师几乎都光着膀子,卖着力气地在火光熊熊的锅灶前颠勺翻炒,冒出的菜香勾人食欲。服务员和啤酒推销员在食客间往来穿梭,忙的不亦乐乎。在其中一家大排档里,八名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围坐在桌边,四男四女,男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女的化着浓妆,年龄不太好说,估摸着也在二十岁左右。他们面前的饭菜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一旁放着的一箱啤酒也基本喝光了,八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醉意。这时一名男青年搂住坐在身边的少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接下来咱们去哪爽啊?”少女拿起桌上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点燃,抽了一口后塞进男青年的嘴里,说道:“这才十一点,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我的生日了,当然是继续找地方嗨了。”坐对面的一名男青年说道:“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酒吧,那里环境很不错,很嗨,听说晚上还有一些伪娘的表演,据说还有真的人妖哦,怎么样,去玩玩?”另一名少女显得有些兴奋地说道:“哟!这必须要去见识见识啊,开开眼界,是吧,凤姐。”“嗯,我听说那些伪娘和人妖要比女人还女人啊,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女人。”“凤姐,你就不怕他们比你还骚,到时候老大移情别恋啊?”“哈哈,要是他真有那本事能泡到一个,我求之不得,也好让我开开眼,哈哈……”嘻嘻哈哈闲聊了一阵后,八名年轻人买单离开了大排档,拦了两辆出租车离开了。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留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酒吧,被一扇门隔开的另一个世界,也是城市夜生活的另一个代表。在动感的DJ带领下,原本还稍显昏暗的灯光瞬间变得耀眼夺目,劲爆的音乐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舞池中间几名浓妆艳抹的妖媚少女疯狂地摇动着身躯,做着各种撩人的妩媚动作,暧昧的气息在酒吧内蔓延,酒客们也借着酒劲疯狂地尖叫着,火热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之前在大排档的八名年轻人也已经来到了酒吧,他们围着一张酒桌,边摇骰子喝酒,边跟着音乐胡乱地扭动着身体。玩了一会后,那名被称为“凤姐”的少女和身旁的男青年耳语了几句后,离开了酒桌,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少女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跟来想干嘛啊?。”少女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语气暧昧,可当她抬头通过镜子却看到的是一张完全陌生打扮的面孔,对方头戴鸭舌帽,黑色的口罩和深色的墨镜,整张脸几乎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你是谁啊!认错人了吧!”少女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瞪着一对杏眼,同时想要甩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扮古怪的陌生人迅速凑到少女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但现在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立刻在你的脖子上开个口。”话音刚落,少女立刻感觉脖子上有一丝的冰凉,从镜子里她看到对方抵在她脖子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啊”的惊叫了一声,但声音瞬间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的刺痛。“听不懂人话是吗?”陌生人恶狠狠地喝道。“你……你是……是谁?想……想干……干嘛?”少女原本微醉的状态已经被完全吓醒了,恐惧地颤抖着问道。“什么都别问,别说,跟我走,到了后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敢反抗,知道后果了,我可是不会怜香惜玉,而且这里的人都正嗨着呢,就算我现在给你一刀,也不会有人发现的。”这话倒是真不假,虽然进出厕所的人不少,但要么醉了,要么就是脚步匆匆,根本没人会留意少女和打扮古怪的陌生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认为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说完话后,打扮古怪的陌生人揽着少女的肩膀朝酒吧外走去,少女生怕对方会立刻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只能选择了服从,她希望能在离开的过程中会有人关注到她,然而此时正好到了伪娘表演的时间,整间酒吧的光线被调暗了,除了聚光灯照射着的舞台。酒客们都被伪娘激情四射的性感舞蹈所吸引,气氛比先前还要沸腾,根本没人在意少女,更何况她和陌生人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像是暧昧的情侣,谁也不会想到她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就这样,他们很快就穿过人群,来到了酒吧门口。就在即将走出酒吧的那一刻,陌生人把刀再次一紧,在少女耳边威胁道:“出门后千万别乱喊,只要你有任何举动,相信我的刀会比要来救你的人还要快。”“求…求你……别……别伤……伤害……我。”少女可怜地哀求着。陌生人没有理会少女的哀求,挟持着她走出酒吧,朝路边停着的一辆未熄火的白色面包车走去,当他们靠近面包车的时候,面包车的后门拉了开来,还没等少女有任何反应,从车厢内伸出一双大手把少女拉进了车内,陌生人也随即上车,过程迅速,也很平常,周围虽然有过往的路人,却都没有人产生任何的怀疑。还是那一间大约二十余平米的没有窗只有一扇铁门的房间,墙上十余盏灯仍在那里泛着如血般幽幽的红光。真搞不懂,到底会是什么人刻意把房间装修成这副模样。在房间的正中央,先前在酒吧被挟持的少女赤身裸体的被吊在那里,还是那熟悉的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和之前略有不同的是,她的头上罩着个黑色的头套,虽然在不断地挣扎,但是却只发出“唔唔”的声音,应该是嘴里塞着什么东西。这时,那扇铁门缓缓打开了,两名身穿黑色长斗篷,头戴兜帽和骷髅面具的人率先走了进来,他们手上依然各攥着一根铁棍。而那名戴着白色的普通人脸面具自称“判官”的人则走在最后。“人脸面具”关上门后,径直走到翘头案前,坐在了扶手椅上,然后把手里的一个布包放在了翘头案上。随后,一名戴骷髅面具的人走到少女身前,摘下了她头上的黑色头套,扯下了堵在她嘴上的胶布。看清了周围的恐怖环境后,少女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如同一张白纸,张大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惧,小便竟然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就吓成这样了?你的胆子不像这么小啊!”判官嘲讽道。“救……救……救命……啊!救……救……救命……啊……”少女惊恐地喊叫着。“叫吧!尽情的叫吧,你可不是第一个在这里发出惨叫的人了,尽情的叫吧,再过一会,你就永远也叫不出来了。”判官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过程。少女奋力地喊叫着,直到嗓子都哑了,而她面前的三个人对此无动于衷,只是透过面具上双眼处的那两个空洞冰冷的孔洞注视着她。“求……求你们……放…放了我,你们要多……多少钱,我叫家里给……给你们……”少女声音沙哑地哀求着,然而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名溺水者,任凭她在水中如何拍打挣扎,岸上围观的群众只是冷眼旁观,却没人愿意下水去救她。“钱?哼!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判官冷冷地说道。“求……求你们……放……放了我……”判官没有再理会少女的哀求,开始了他那冷若寒冰的自我介绍,语调还是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感情。“你可以叫我‘判官’,我的职责就是专门惩罚那些在未成年时期做了恶事,但却没有得到相应惩罚的人,而你,是第二名接受惩罚的罪人。”“我……我没有犯……犯罪,求……求你……放了……我”少女惊恐地看着判官,全身颤抖着。“你叫赵丹凤,你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是干承包工程的,在H县也算是当地一霸。因为你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全家都视你为掌上明珠,非常溺爱,而你也因此恃宠而骄。在学校,你以‘大姐’自居,认识你的都叫你一声‘凤姐’,看谁不顺眼,又或者谁不小心得罪了你,你就会纠集社会上的‘狐朋狗友’教训对方。而你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正是因为有你父母和两个哥哥撑腰,无论事情闹的大、小,就想着用钱摆平私了,如果对方还想纠缠,你那两个哥哥就会找些社会人员上门恐吓威胁,强迫对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以说,你有今天,除了自身的原因,还有家庭的因素。”“对……对不起……我……我错……错了……我……我改……”判官起身缓步走向赵丹凤,二人的距离仅一拳之隔,判官从苍白的面具后发出的呼吸声厚重沉闷,如同野兽发怒时的低吼,这让早已经胆颤的赵丹凤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她也再一次的小便失禁了。判官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尿液,然后用手拍了拍赵丹凤的脸,说道:“你是不会改的,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说完,判官走到了赵丹凤的背后,手指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原本温柔的动作此时此刻却充满了恐怖的寒气,让她全身为之颤栗。之后,判官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还记得陈晓玲吧?”闻言,赵丹凤惊恐地扭头看着判官,“2012年6月18日下午,在A大厦顶楼天台发生的一切你应该还记得吧,就算你忘了,那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欺凌陈晓玲的事你不可能忘吧!”判官移到赵丹凤面前,“你用拍下的裸照为要挟的筹码,让陈晓玲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替你做作业、考试作弊、跑腿买东西、端水洗脚等等,具体的事情就不用我一一说明了吧。最后陈晓玲受不了压力,留下遗书后在学校跳楼自杀。而你,因为当时还未成年,再加上你家里事后托关系,又肯花钱,最终整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对……对不……起……我……错……错了……”判官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错?你这种人会知道错?如果知道错了,陈晓玲的自杀就会让你有所改变,可是你却无动于衷,仍然我行我素。所以……”判官再次把脸凑近赵丹凤,说道:“你才会有今天。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你已经成年了,所以,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了。虽然事情过去了,法律不能惩罚你,但是我可以,我就是专门负责清除像你这样的垃圾。垃圾永远都是垃圾,只有焚烧掩埋,才能防止它继续污染环境。”“我……我知道……知道错了……真……真的……知道……知道错了……求你……”赵丹凤话还没说完,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两人拿着棍子缓缓向她走来,死亡的恐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的严严实实。“你不是很喜欢扒别人的衣服吗?还喜欢看别人自慰?”判官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堆情趣用品,然后从中拿起一根粗大的假阳具走到赵丹凤面前,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玩,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吧!也算是我给你这辈子的最后一个生日的生日礼物,这些可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不……不要……饶……饶了我……求……求……你……”然而一切的哀求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面前的三人没有任何的怜悯,相信在面具后的三张脸也一定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僵尸”一般。判官毫不客气地用力将假阳具硬生生地塞入了赵丹凤的下体,其余二人随后也拿起了桌上其余的物品对赵丹凤开始了各种的羞辱和虐待。顷刻间,这里再次变成刑场,变成地狱,赵丹凤凄厉的惨叫接连不断,而且一声比一声痛苦和凄惨,她一定非常希望这样的呼喊声能传到外面,然而这一切却仅仅只是一个幻想,一个绝望的幻想。在一阵虐待过后,赵丹凤已经被折磨的屎尿失禁,鲜血也从下体不断流出,神智开始陷入了恍惚,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之后两名戴白色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拿起铁棍,卯足了全力朝赵丹凤身上砸去。和胡兴东相比,赵丹凤的“耐打”能力明显弱了许多,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唯一和胡兴东一样的,就是她那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部位,手、腿悉数骨折,血肉模糊的让人看着心里发怵。“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吧。”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就像是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提着沾着鲜血的棍子默默地离开了。门关上后,“判官”如之前一样再次摘下了面具,然后从翘头案上的包里取出DV机和匕首,他把Dv机打开,冲着赵丹凤调整好镜头后,按下了开始录制的按钮。随后他拿起那把匕首,缓缓走到赵丹凤身后,用左手托起她耷拉着的脑袋,右手握着的那把冰冷的匕首停在了她的颈部。他看向镜头,和上一次相比,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动作干净利落。三2016年6月2日6:35,市H县A大厦前的街道。H县是F市辖的一个县级市,位于省东部沿海,距离市中心区大约五十公里左右,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大约一个多小时。这里拥有众多出国打工的人员,所以H县可谓非常富裕,家家户户盖的都是至少三层的小洋楼,而且一幢比一幢豪华,内部自然不用说了,也是极尽奢华,街头的豪车也是随处可见。虽然时间尚早,但A大厦前的广场上此时已经热闹了起来,有打球的、跳舞的、下棋的、还有打拳舞剑的等等,五花八门的晨练项目都汇集于此,好不热闹。广场前的路边,卖菜和卖早点的小贩也都陆续到来,纷纷支起了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时,一辆电动车沿路飞快驶过,从车后座上掉下了一个黑白格子编织袋,“扑通”一声的响声也吸引到了路人的注意。“喂!东西掉啦!”一名老太太冲着电动车喊了一嗓子,但电动车骑手似乎没有听到,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停车的意思,继续向前行驶。“喂,快停车,东西掉啦!”“喂,停车啊,包掉啦!”……又多了几名路人冲着电动车骑手喊了起来,但对方依然没有停车,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在路口一个转弯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电动车骑手消失后,路人纷纷上前凑近了那个遗落的编织袋,并非想据为己有,这么大个编织袋掉在路上,换谁都会好奇的想看个究竟。然而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把众人吓得惊叫连连,就像是看恐怖片的时候突然窜到屏幕前的鬼怪一般。编织袋的袋口拉链没有拉上,能清楚的看到袋中装着的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尸”。“快报警啊!”人群里有人冷静下来后喊了一嗓子。接警后,县公安局的警察迅速赶到现场,并第一时间向群众了解了详细的情况。随后警方一方面沿途寻找消失的电动车骑手,另一方面通过监控追查线索。很快,警方就发现案件的死者的遇害方式和弃尸的电动车骑手特征与市局下发的协查通报的内容有多处相似之处,于是县公安局也迅速把情况向市局进行了汇报。尧舜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赶到H县公安局,此时距离尸体被发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在H县公安局的会议室内,县公安局的办案民警向尧舜和侦查员详细说明了案件的调查情况。“死者的容貌被破坏严重,十根手指的指纹也被破坏,目前还没有查明身份。而电动车骑手对路况非常熟悉,我们县最近这一年建设发展很快,很多道路修好后还没来得及安装监控,电动车骑手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们无从追查他的下落。”对此,尧舜早有预料,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弃尸地点上,在听取案情汇报的同时,他一直低着头,通过手机上的地图软件了解弃尸地点的情况。“我刚才仔细看过弃尸地点的地图。”尧舜把手机放在桌上,“弃尸地点同侧是一排沿街商铺,商铺后面是住宅楼,而弃尸地点的对面有一幢A大厦,大厦前还有一个小广场。根据你们了解的情况,弃尸的时候,小广场上有晨练的人群,沿街还有商贩,嫌疑人刻意在人多的地方弃尸,这一点也和之前的案件也非常相似。如果两起案件都为同一名或同一伙嫌疑人的话,那么以我的判断,死者很可能和A大厦有某种联系。”“尧队,其实我们对死者的身份有一些想法。”“说来听听。”“昨天,我们辖区派出所接到过一宗失踪人口的报案,是一名十八岁的女生,名叫赵丹凤。前天晚上十一点多,她和朋友本来在酒吧玩,但是上了趟厕所后她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先走了,至于什么事她没有说。昨天,是她十八岁生日,原本家人为她准备了一个生日宴会,而且事先也都说好了,但是打她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她的家人找到了那晚和她一起去酒吧的朋友,了解过情况后就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他们觉得事有蹊跷,这才到派出所报案。因为她失踪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案件就转到我们局里的刑侦队进行调查。我们查看了酒吧和酒吧外的监控,发现她在酒吧和一名身穿黑衣的人离开了,从体貌特征看,对方是名男性,但由于包裹着非常严密,没办法看清样貌。另外,我们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男人是用刀架在赵丹凤的脖子上把她挟持走的,由于酒吧灯光的原因,所以没有引起注意。出了酒吧,他们上了一辆无牌白色面包车离开了。”“和之前那起案件的作案特点非常相似,不出意外,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伙人所为。”和尧舜同行的侦查员说道。“我们已经让法医优先对死者和赵丹凤的DNA进行比对。”尧舜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因为从整个作案的过程和以及尸体的特征来看,两起案件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这个DNA的比对更多的是为了证实死者就是赵丹凤而并非排除。“赵丹凤还有在读书吗?”尧舜问道。“还在读书。”“既然还在读书,前天,也就是三十一号,星期二,一名学生,不是周末,没有放假,现在又到了快要高考的时候,深夜还在酒吧玩?”“我们查过,这个赵丹凤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她的绰号‘凤姐’,从初中到现在上的职高,在学校都是出了名的,旷课打架都是常有的事。她的父母和两个哥哥是做工程的,尤其是她的两个哥哥,经常为了争工程的承包权打架闹事,光是拘留所都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符合我们猜测的‘替天行道’的特点。”侦查员在尧舜身旁轻声说道。尧舜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随后问道:“那辆白色面包车有追踪到去向吗?”“出了H县,之后沿国道行驶,再之后就从监控里消失了,我们也到消失的路段进行了走访,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沉默,陷入迷茫的沉默。虽然两起案件的嫌疑人以及作案手法都非常相似,基本可以做并案调查,但嫌疑人留下的线索却少之又少,为调查蒙上了一层不利的阴影。“尧队,你刚才说死者很可能和A大厦有某种联系?”一名H县的民警打破了沉默。“应该是这样,嫌疑人对弃尸地点的选择是有目的性的,这也是我们在第一起案件中发现的一条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我们也查到一些新的线索。所以在这起案件里我才有此怀疑,毕竟目前两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尧舜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赵丹凤的时候,有发现一条她和A大厦有关的资料。”这话引起了尧舜极大的兴趣,如果这条线索能和案件扣在一起,再加上两起案件有关联的话,那就能进一步证实他之前的猜测,这也能为接下来的调查确定了一个方向。“什么资料?”尧舜调整了坐姿,身体前倾。“四年前,赵丹凤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当时与她同班的一名女生跳楼自杀了,她留下了一份遗书,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在校期间受到赵丹凤等人暴力欺辱的事,其中就提到了曾在A大厦楼顶遭到暴力殴打和强迫拍摄裸照的内容。事后她的家人报了警,警方也在赵丹凤的手机里找到了被删除的自杀女生的裸照,但由于涉嫌欺凌的都是未成年人,再加上死因自杀无可疑,虽然后来打过官司,但仍然难以追究责任。不过这事被新闻媒体报道后,受到了广泛关注,县教育局当年还要求各个学校开展校园欺凌的专项治理。”尧舜的视线下移,盯着面前的会议桌若有所思,会议室内也再次安静下来。虽然他的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是非常激动,这条线索的出现等于又一次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死者的身份,一旦确认死者就是赵丹凤,那么接下来的调查就有了明确的方向。不过此时此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在他的心里逐渐升腾而起,但他一时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有那名自杀的女生资料吗?”尧舜有些迫不及待,他不想耽误时间的坐等死者身份的确认。“那名女生叫陈晓玲,她的详细资料我立刻让同事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