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追凶(全3册)

《消失的证人》 一辆再正常不过的火车,一群再正常不过的乘客,随着火车的鸣笛声,一声巨响,终结了多条人命…… 一个正常的乡村荒废的工厂,用电量却异常高,惊现中国式的“尸体农场”,令人不寒而栗…… 《无声的证言》 一场大火过后,现场唯有失去皮肤的少女尸体,没有任何的线索,只有无数少女的灵魂,游弋在冰冷的黑夜…… 一个神秘的盒子,一对干瘪的眼球,一朵枯黄的雏菊,牵引出一件尘封了十三年的凶杀悬案…… 《最后一个名字》 阳光迷人的心理医生暗恋内向高冷的女法医,两人之间却似乎又有着许多说不出的生死纠葛…… 女警王亚楠的死,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死亡名单上后一个人的名字到底是谁? 女法医章桐如何得知凶手就是身边的“他”? 一桩桩诡异的案件,充满了对法医的挑战,章桐知道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一个个残忍的案发现场,充满了致命的恶意,案件也陷入重重迷雾。 女法医章桐让消失的证人无所遁形,将无声的证言公布于众,护死亡名单上最后一人安全!

作家 戴西 分類 出版小说 | 55萬字 | 90章
第四章 触电
人和动物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私欲的外表面具罢了。而这个面具,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往往视而不见。
深秋的夜晚,和白天相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季节。尤其是站在湖边,风声呼啸而过,似乎要把整个人都生生地包裹起来。
她哆嗦着抱紧了双肩,尽可能多地把自己塞进随身披着的那条并不厚实的紫罗兰色披肩里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在这么个荒僻的地方见面,放着城里大把的约会地点不去,偏偏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玩浪漫,现在看来,自己是昏了头了。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都没有。她的肠子都悔青了,精心做的发型也早就被风吹得惨不忍睹,而刚买的小羊皮短靴现在也变得和街头十块钱一双的蹩脚冒牌货没有什么两样。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家,在那个舒适的按摩浴缸里放上满满的热水,然后闭上双眼,好好享受。
终于,在她的最后一丝耐心即将被磨损殆尽的前一秒钟,空荡荡的马路尽头出现了一点灯光,渐渐地,灯光出现了重叠,又分开,在不断交换的过程中,一辆黑色中型SUV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车门缓缓打开,虽然看不清司机的长相,但是那熟悉的车载香水的味道让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她莞尔一笑,便迫不及待地钻进副驾驶室,用力关上车门。
“赶紧走吧,趁我还没被冻死!”她嘟囔了句,便滑进了松软的汽车高档皮质坐垫里。车子应声而动,就像个无声无息的黑暗幽灵,抹去了她在湖边所留下的一切痕迹。良好的车辆性能让车子行驶起来听不到一点零件的响声,也让乘车人丝毫感觉不到自己是在移动的环境中,她昏昏欲睡。
“睡吧,别担心,到了我叫你。”声音温柔,宛如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过她沉重的眼皮。
她笑了,在真皮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点点头安心地闭上了双眼,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漆黑的车厢中回荡着那首《月光奏鸣曲》,这也是他车载音响中唯一的一首音乐。他对人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摘下面具的最合适契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边开车,一边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黑色小羊皮手套。右边的副驾驶座上,她睡得很熟。所以,她绝对不会注意到专心致志开车的他今天特地戴了一双上等的黑色小羊皮手套,这种手套柔软贴身,因为皮质精美、手感一流,戴着也很舒服且不影响任何动作,最主要的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表面不会留下任何残留物。
是啊,她太信任他了。和她说过很多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可单纯过了头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她自然也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车外,凛冽的秋风中终于有了一股冬天的味道。
“这是第三个了。”他在心中喃喃自语,一边把着方向盘,空下来的右手则习惯性地去抚摸左手臂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即便隔着衣服,那伤疤还有着记忆中的让人感到亢奋的疼痛,他的目光中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
他仍然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把头伸进家中的水缸里,满满一缸的水,逐渐漫过头顶,他随之感到窒息。说实话,最初那几分钟确实是有些难受的,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一样,让他呼吸困难到几乎放弃,但是只要熬过这几分钟,他就能感到一种濒死的快感,浑身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让他几乎癫狂。
后来,日子久了,他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这种尝试了,于是,家中的水缸里时不时地会冒出一只死狗或者死猫,看着养父那懊恼的神情,他开心极了。
直到有一天,水缸中漂浮着邻居家三个月大的女婴尸体,一向脾气温和的养父终于阴沉着脸,抡起斧子把水缸砸得粉碎。这件事因为发生在穷乡僻壤,死的又是个女婴,所以很快就被人为地平息了,只是从那以后,养父和哥哥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恐惧。
但是那又如何呢?反正他没有朋友,也没有母亲,这个世界上疼他爱他的人应该都已经死绝了。
这种感觉终止于三年前的秋天,从那一刻开始,他看到了自己生活中的阳光!而对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可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想到这儿,瞥了一眼身旁椅子里沉睡的女孩,他微微一笑,差不多了,这是第三个,完美的一箭双雕!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他皱眉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对你最好的怀念,就是在你走后,把自己活成你的样子。夜凉如水,轻如薄纱的月光下,黑色的SUV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安平市的街头。
李晓伟是个心里藏不住隔夜秘密的人,他决定亲自去找潘威问个清楚。
今天是李晓伟轮休,而距离潘威预约的下一次门诊时间还有足足一个星期。他等不及了,一改以往自己轮休必定睡到中午的习惯,一大早就起床,按照潘威在医院留下的联系地址,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开往新区的地铁。
潘威留下的预约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李晓伟感到有点懊恼。
去新区有15站路,满打满算路上至少得花一个小时,为了能够早去早回,李晓伟所赶的地铁是第二趟车,早上7点05分,人不多,再加上不是黄金线路,所以车厢空荡荡的。
李晓伟打着哈欠走进了从车头方向开始数的第三节车厢,由于车厢和车厢之间的门都是关闭的,车厢里就显得格外空荡。李晓伟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车厢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人。
靠近李晓伟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戴着口罩、看不出确切年龄的女人,他判断这女人最多不超过40岁,因为女人的头发还是正常的黑色,衣着一般,普普通通,没什么讲究的地方。离她不远处坐着的是一个昏昏欲睡的年纪较轻的女人,说她年纪较轻,其实也只是从头发的颜色来看,因为护士阿美就染了这么一种棕色的头发,据她所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颜色,很洋气,可惜的是李晓伟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那个略微年长的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李晓伟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到过,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应该是自己还没睡醒的缘故吧,总是感觉这个女人的身形和章桐很像,想到这儿,李晓伟尴尬地嘿嘿一笑。
坐下后,李晓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靠车门边坐着的年轻女人,除了那条长长的丝质紫罗兰色披肩给人印象深刻外,年轻女人其实也没有给李晓伟留下太多的印象,甚至于连脸都没看清。她靠在最尽头的门边上,身体随着车厢晃动,似乎睡得很熟。搭乘地铁的时候睡觉是很普遍的事,更别提这么早的班次了。而她身边不远处的另一个女人则一直在摆弄着手机。
直到地铁到达新区站,披着紫罗兰色丝质披肩的年轻女人依旧一动不动,保持原来的姿势,一件黑色的大号风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脚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公文包。看来昨晚加班真的很累了。
略微年长的女人则活动了一下腰部,把手机塞回包里,似乎准备下车了。
李晓伟站在门边,等地铁到站后,车门打开便跨出了地铁车厢上了站台。临走出车厢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车厢的门已经关上了,透过车窗玻璃,女人和李晓伟所站的位置越来越近。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略微年长的女人并没有真的下车,相反正伸出手把年轻女人不慎滑落的紫罗兰色丝质披肩朝上移了移,顺势还摸了摸她的脸,摆正了一下她有点歪的头颅,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嘴唇嚅动念叨着什么,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恋人一样,缓慢轻柔。而那个裹着紫罗兰色丝质披肩的年轻女人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头发盖在脸上,四肢无力,就像一个布娃娃……
不容他多想,重新启动的地铁车厢逐渐加速,呼啸而过。原来她们认识啊,难怪坐得那么近,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很难解释得清楚!
李晓伟尴尬地笑了笑,摇摇头,戴上耳机,听着音乐转身轻松地走上了扶梯。
潘威所在的公司在新区的龙门路上,这里遍布各种各样的公司。李晓伟在这迷宫般的小路上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自己所要找的地方。接着又在保安室软磨硬泡到了上午9点半,出示了自己所有的证件后,才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拿到了潘威的宿舍地址。
游戏公司员工宿舍就在公司后面的山脚旁,宿舍前是一条被银杏树覆盖的林荫小道,约100米长。此刻的林荫小道上已经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环境是不错的,李晓伟却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
不远处,就在宿舍楼下,拉着警戒带,停着两辆闪着灯的警车、一辆法医现场勘查车。警戒带外围站着十多个看热闹的人。
不能白来啊,李晓伟心里打着鼓,便硬着头皮朝看守警戒带的警察走了过去:“警官同志,我……我找人。”
制服警察打量了一下他:“找谁?”
“住在这里面的,”李晓伟脑子一片空白,他伸手指了指楼道,探头向里面张望着,“他……他是我的病人。”
“你是谁?干什么的?”警察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哦,我是医生,心理医生,市第一医院心理科的,我叫李晓伟,我还是警官学院的讲师。”李晓伟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了自己的两本工作证,顺便摘下耳机。
警察一脸狐疑,目光在工作证上的相片和李晓伟的脸部之间来回移动。
“小王,他是我朋友,你让他进来吧。”章桐在二楼的楼梯口探出了头。被称作小王的警察无奈地点点头,伸手抬高了警戒带,下巴朝里面努了努,示意李晓伟赶紧钻过去。
“多谢多谢。”如释重负的李晓伟忙不迭地钻进楼道,在楼梯口遇见了章桐。
此时的章桐,没有任何修饰,裹在工作服里的身形显得更加消瘦单薄。头发高高地挽在头顶,用一次性手术帽罩着,垂下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面颊上。
章桐尴尬地伸手扯了扯自己工作服外面罩着的一次性手术服:“你应该是来找住在202室的潘威的,对吗?”
李晓伟一愣:“你怎么知道?”他注意到了章桐手套上的血。
“受害者的资料介绍中有你的名字。他死了。负责这个案子的童小川正打算和你谈谈,你跟他走吧。”说着,她便转身冲着身后房间里喊了一声,“童队,你出来下,李医生来了。”
脚步声响起,很快,童小川便出现在了门口:“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潘威没来门诊,我不放心就来看看。”李晓伟如实回答。“你不是在当老师吗?”
李晓伟尴尬地笑了笑:“兼职创收。”
“明白了。”童小川低声嘀咕了句,冲身边站着的卢强使了个眼色。卢强点点头,匆匆下楼向停靠着的车子走去。
童小川转身看着李晓伟:“你没开车来吧?我们一起坐车回去,你顺路跟我去趟市局做个笔录。”李晓伟点头答应。
市局刑警队办公室内死气沉沉的,工作人员不是出外勤了,就是在档案室里忙得焦头烂额。临近年底,很多案子都要进行年终的复核,所以一旦有空闲时间,手头累积的工作完成后,大家就都钻到档案室里忙着整理自己曾经经手的案子去了。
童小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如果没有人接电话,总机就会把它转到另一台分机上去。而出勤电话一般都会直接打到相关部门负责人的手机上,所以,那肯定是内线,童小川也就并不着急。
他接起了电话,是章桐打来的,通知他根据尸检确定潘威的死亡是命案。“你能确定?”童小川皱眉,现场的那一股夹杂着人体排泄物的怪味儿到现在还在他的鼻子里游荡。
“虽然死者已经面目全非,但是我在他的软腭和舌头表面上发现了电流通过的痕迹,他死于触电,方法是把通电的电线剥去保护软管后含到自己的嘴巴里。”章桐回答。
“他不是半个脑袋被炸没了吗?”
“确切点说是枕骨和右侧顶骨下方的一部分,面积是3.3厘米乘以3.83厘米,并不是很大,而剩下的足够检查得出这些结论了。”章桐回答道。
“造成的原因呢?”
“大量电流瞬间通过造成的,不过我还要等解剖工作完成后才能肯定这个结论。”
“怪不得现场的警员反馈回来说周围居民反映案发当晚曾经发生过一次变压器爆炸。那死者可不可能是自杀?”童小川皱眉瞥了一眼在对面询问室椅子上坐着的李晓伟。
“对了,李医生还在你身边吧?你帮我问下他的病人潘威是不是左撇子。”
童小川转头向李晓伟求证,后者很快肯定了章桐的判断。
“那就是他杀。因为他是右手拿着电线送进自己嘴巴里的,我在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上发现了电流通过的痕迹,明显是由漏电造成的。”章桐略微停顿了下,紧接着低声说道,“还有就是他的牙齿都没有了,我检查过他的牙床,可以确定是生前被一个个用工具取走,作案人手法娴熟。在他的右面顶骨上方3厘米处,有一个很明显的凹陷痕迹,半圆形,类似球状物的撞击,虽然不是很严重,没有造成硬膜下血肿,但是我想所产生的力道已经足够让死者昏迷失去反抗力了……”
“够狠!”童小川皱眉,慢慢放下了话机。
“李医生,和我说说你的病人吧。”
“你是说潘威?”
卢强清了清嗓子:“李医生,你不用太顾虑,我知道你们医生和病患之间有专门的法律保护,但是现在你的病人已经死了,并且有他杀的嫌疑,所以,请你尽量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你的个人安全考虑。”
李晓伟点点头:“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来我这里看病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刚来的时候是他同事陪着来的,说他无缘无故大闹工作场合,在与人出现言语冲突的同时还出现不必要的肢体冲突,同事们忍无可忍了就一起把他给架过来的。最初诊断是躁狂症……躁狂症属于躁狂抑郁症的一种发作形式,主要表现为情绪高涨、精力旺盛、言语增多、活动增多,这里的言语和活动就包括言语和肢体上的冲突了,严重时伴随有幻觉、妄想和紧张症状。而且躁狂症发作起来是周期性的,一般是一周以上。但是,在留院观察的那天晚上,正好我值班,我发觉他的病症没有那么简单,他真正得的是妄想症,最初表现出来的躁狂迹象不排除是在受了某样特定事物的刺激以后才产生的。因为他在冷静下来后就一直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交流,而且交流方式和形态就和我们现在的交流没什么区别。”
他抬头看着童小川,微微一笑:“童队,你试过和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人交谈是什么感觉吗?”
童小川摇摇头。
“没错,我们正常人三分钟都坚持不下去,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对面根本就没有人,但是潘威,我的病人,却一天24小时都在和一个叫礼包的人说话。我接连观察了三天,就确诊了他得的是妄想症,而不是躁狂症。后来我再三问他的同事才知道,那天是因为一个同事要拔牙,谈起拔牙的事,他突然就受到了刺激,才会诱发病症。”李晓伟说道。
“拔牙?会让一个人发神经病?”童小川觉得不可思议。
李晓伟回答:“我那时候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对精神病人来说,诱发病因的可能性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解释。这个潘威就是听不得有关牙齿的相关话题,特别是拔牙,一旦听到了,本来很正常的他,就会突然发病,谁都拦不住。后来他就在我那边看病,每周一次,坚持了大半年。中间缺席过几次,也是有请过假的,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童小川想了想,又问道:“那最后一次他来看病,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有,他提到了一个有关牙仙的传说。”
童小川和卢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没错,还是礼包告诉他的,治了大半年,又回到起点,我到底还是输给他的朋友礼包了。”李晓伟长叹一声,摇摇头,一脸的无奈,“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傍晚,市局对面新开的猫屎咖啡馆里,客人寥寥无几。
“说到潘威的死,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去面对一个不正常的精神世界,但是还不习惯我的病人以这种方式死去。在我看来,他绝对不会自杀,我也不相信他会自杀。虽然说潘威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妄想症患者,但是在礼包的陪伴下,他活得很快乐,也很乐观,而且我看得出来抑郁症和妄想症的根本区别,有时候,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其实还是很羡慕他的,成天不知道愁滋味啊!”李晓伟轻轻叹了口气,“我阿奶,她就跟我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走到绝路,是绝对不会选择自杀的。如果潘威真的要选择自杀的话,那么大半年前他犯病的时候,就会这么做了,而不用等到现在,你明白吗?”
章桐心一动,不由得轻轻点头:“这点我赞成。”
“我不会放弃调查的。”李晓伟说,“我一定要找到这个牙仙。潘威的死肯定和他有关。”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章桐满脸歉意地站起身:“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神灵的,而潘威的死,或许是他以前牵涉了别的什么事情所导致,我想最后总会真相大白的。我要走了,谢谢你的咖啡,改日再见!”
说着,章桐便拎起包转身向门外走去。透过咖啡馆的法式玻璃落地长窗,章桐消瘦的身影穿过马路后就匆匆消失在了街对面的警局大门里。很快,警笛响起,几辆警车冲出大门,向远处驶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仿佛要竭力掩盖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李晓伟轻轻叹了口气,低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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