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说中的皇族婚姻里,情与爱还真不是便于掌控的。陆湛是本王的侍郎,我断不能把他当炮灰当摆设置之一旁于不顾,相反,本王还得……宠幸他。 他的视线向我望来,那气息清凉淡漠,略微有点惊人。看来他不是很欢喜。 我该如何让他明白,其实本王并不在乎他的心飘在哪里,这些床帏之事只用对付对付就行了。我既不能晾着他,也不能太殷切,在拿捏这个度的时候我简直是无风自凌乱,欲仙又欲死。 憋了半天我还是向他道出了开场第一句热身话,“湛郎,你饿不饿?” 很好,我好像已经从“湛郎湛郎,独占着亡”的诅咒中缓过劲儿来了,为了趁热打铁便又加了一句:“时日也不早了,如若不饿,早点歇息才是。” 话中含义当然是指一起歇息,洞房呗。 果然,本来还淡漠表情的陆湛闻言就立马换上了一脸出殡的表情。 经我这双明目一瞧一分析,我觉得他有很大可能受到了坊间传言的影响,觉得本王是个好色昏君,这么一来,今后的床帏之事怕是更不会太和谐。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刚才的那一口酒,酒劲儿有点上来了,那就应景的耍个酒疯好了,反正在陆湛眼里本王连人品都没了,那没有酒品就是太碎碎一件事儿了。 我打了个酒嗝,然后踉跄前行一步,边伸手准备摸他的脸边说道:“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本王帮你脱啊亲。” 陆湛后退了一步。 这人非常不上道,我对着门喊了一声“卿葵射月”,那俩就推门进来了。我指着陆湛说:“把他给本王扒了,绑起来扔床上。嗝……” 眼有点糊,头也好重,我扯着射月的衣角道:“把本王头上的东西取了,重……射月,那个谁是不是醉了……卿葵,你怎么还不动手,把他扒了,赶紧的……” 陆湛扬起轩眉,将卿葵扫了一眼,卿葵便过来扶我,“陛下,您醉了。” 我醉没醉我能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丁点儿眼色都没。还是射月比较聪明,边帮我清理宽衣边道:“陆侍郎,陛下比较浅眠,您早点侍奉就寝吧,奴婢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一声。” 射月取下我的宝珠耳饰,用力一捏,宝珠碎成粉,她摊开手叫道:“哎呀,奴婢真是太不小心了,陆侍郎,陛下这几天忧虑政务什么的不怎么顺心,奴婢也跟着担心不已,只想着能帮陛下排忧解难。来,搭把手——” 我半眯着眼感觉自己被扶上了床,射月接着道:“所以,万事得让陛下顺心诶。卿葵,咱们退下吧。” ……射月,你警告意味太明显了好吗?不从了本王你就把他像珠子一样捏碎来替本王排忧解难,是这个意思吧……话说,那个珠子很名贵啊你个败家孩子! 我侧躺着掀开被子一角,笑着道:“上来。” 陆湛将要说的话噎在了喉管处,缓缓地脱下靴子宽了喜服外袍径直上床进了我的被窝。我嘻嘻地笑,抱住了他的胳膊用额头蹭着,蹭着蹭着就叹了口气。 “怎么?”陆湛开口问,算是说了今夜的头一句话。问完他自己反应过来,遂贴身过来吻我。 那唇冰的很,我就像在喝一碗凉水,喝了一口我便侧开头。 他半起身解我的中衣,我一把按住他的手道:“熄烛。”把蜡烛吹了去。 陆湛的眼睛瞬间柔和了一下,然后竟直直低下头来把我吻住,这回吻里带了点热乎气儿了。怎么让他吹个蜡烛他还感动了不成? 我边回应边思考,然后顿悟,哦,原来他是以为我在唤他的表字溪竹,看来不常有人这么唤他,而且唯一唤他溪竹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让他风流转寒冰的那人。 这老让我猜透剧情,我还真惆怅,看来只能怪沈清浊给我看的狗血戏本子太多了,都赖沈清浊。 我看着头顶一荡一飘的蚕丝帐,笑着问身上的人:“你听。” 男人停下动作,冰冷的眉头微微皱起,“什么?” 喀嚓喀嚓,这是谁心碎的声音呢?我咬着唇没再言语。 看来这夜碎心断肠的人,当真不少。 -------------------------- (妈妈说在我这么无耻的更新速度下还留着陪我的读者都是真的爱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