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眉心一拧,神情朔寒。 他大步跨上台阶,用手抬起了崇徒南的下巴。 看着他的眉心越蹙越紧,崇徒南一点一点抬起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学长,我…我没打池砚舟,他没受伤。” 楚淮予蓦地一怔,瞳仁极微地颤了颤。 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口像是被揪了一下,酸疼的难受。 崇徒南受了伤,没有喊疼,没有诉苦,张口只是小心翼翼的告诉他,他没对池砚舟动手。 难道在崇徒南眼里,他就这般爱重池砚舟吗? 这种痛意夹杂着强烈愤怒,楚淮予撤回手猛地起身:“我去揍他!” 刚下了一个台阶,崇徒南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学长,你不用去。” 楚淮予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怒意:“他伤了你,我为何不去?你又为何不还手,就傻的任他打吗?!” 话音落下,他从腰间拽下崇徒南的手腕,拽着人就要去找池砚舟:“他现下在哪,你带我去!” 崇徒南站着不动,待楚淮予回头,他小声道:“伤口疼……” 他抬起眸,眼中的光期待又隐晦:“学长可以像上次一样给我上药吗?” 楚淮予灼燥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按了按,他看了崇徒南两秒,自唇间吐出一口气:“好。” 两人一起回了崇徒南的房间,客厅的灯亮起,楚淮予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取出了药箱。 这次伤在脸上,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楚淮予用棉签擦拭他的唇角,可越擦越觉得伤口碍眼,干脆自己上手。 他将灵力汇于指尖,轻轻地蹭过崇徒南的唇角,每抚一次,伤口的淤痕便会淡上两分。 眼见好的差不多了,楚淮予微微直起腰:“还痛吗?” 崇徒南的耳朵连着耳根已经红了一片,他垂下眸,摇了摇头。 楚淮予放下手,神情转回肃凛:“不痛了就告诉我,池砚舟为何打你?” 崇徒南低下头,默然了一小会儿:“我回来找不到你,以为你和他在一起。” “然后你们碰面,他就打了你?” “是我先动手揪了他的衣领。”崇徒南坦诚道。 楚淮予胸口掀起一个明显的起伏,后悔没在火锅店就打池砚舟一顿。 崇徒南抬起头,有些难过的看着他:“学长,你去哪了?” 楚淮予张了下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瞬移到c市去找崇徒南了。 结果到了地方迷路了,想像上次一样发定位,才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 他不想把这么丢人的事说出口,于是反问崇徒南:“你晚上为何不接我电话?” 崇徒南眸中升起急切:“六点多的时候我一直在试服装,两通都没有听到,以后我一定随身带着手机,保证第一时间接。” 楚淮予微微敛下眸,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脖子。 在沉默了好一阵后,开口问道:“那礼物呢,为何不戴?” 他想问对方是不是不喜欢,但话到了嘴边又转了弯。 崇徒南愣了下,皱起眉:“礼物?什么…礼物?” “一个盒子,我放在你行李箱里面,你打开就能看见。” 崇徒南心跳瞬间哗然,过了足足五六秒,他滞涩地开口道:“是你送给我的吗?” 楚淮予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微移目光:“你若是不喜,便还给……” 话音未落,崇徒南忽然用力的将他抱住了。 “学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行李箱还在机场。”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我喜欢的,我一定喜欢的!” 楚淮予的唇角极浅的扬了下,语气却是端正:“待你看过,再说喜不喜欢吧。” 他不知道,哪怕他送的是一个盒子,更哪怕他只是空口说一句,崇徒南都会视如珍宝,万分欢喜。 楚淮予被抱了很久,他原本想等崇徒南心跳平息一点再起身,结果对方偏偏还靠在了他的肩上。 “学长,我不想去那边拍戏了。” “为何?” 崇徒南将半张脸抵在他的肩膀,闷闷的道:“就是不想。” 才过了一天他就想的不行,哪还能熬过漫漫四天。 更何况现在池砚舟来了,他就更不愿意离开楚淮予了。 楚淮予换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背:“曾海说这个机会很好,既是如此,你勿要错过。” 崇徒南松开了揽在他腰后的手臂,起身后,恹恹地点了点头。 楚淮予看了他一会儿,微微倾身:“你是不是怕池砚舟跟我说你的坏话?” 崇徒南其实不怕,嘴长在池砚舟身上,他挡了一次总有第二次。 见他沉默不语,楚淮予道:“其实他昨日已经说了,但我并未相信。” 他说这话原本是想安崇徒南的心,但却看到对方的睫毛极轻地颤了下。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