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老子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欢二爷刚走过去,还没碰到人家,忽然就被这左大人迎头打了一拳。 欢二爷头一懵,差点晕倒。男人软软地瘫倒在地,使劲儿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他感觉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吐,吐出来三颗牙,再一摸,鼻梁骨断了…… “爷爷,爷爷我错了。” 欢二爷连忙磕头求饶。 他看明白了,方才那些人全都加一块,都抵不上这位爷啊。 “你很喜欢亲女人么?” 左良傅莞尔,走过去,蹲到欢二爷跟前,捏住男人的下颌就是一拳,两拳、三拳…… 只听类似骨头断裂之声响起,欢二爷感觉头嗡地一声炸开,他的面骨被打碎了,又掉落了几颗牙,可这恶鬼一般的左大人不叫他张口,让他把碎牙全都吞掉。 “你很喜欢抱女人么?” 左良傅微笑着问,瞧着温柔款款,可手上却不留情,又一阵骨裂响起,直接扯断了欢二爷的胳膊…… 他起身,从怀里掏出方gān净的帕子,轻轻地擦着沾了血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男人面色yīn沉得厉害,盯着地上那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畜生,瞧了眼从暗处出来的几个手下,惜字如金: “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了个古言预收,叫《念奴娇》,还没想出写啥,文案就不放了,因为我太善变,今儿想写这个脑dòng,明儿说不定就变了。现在好难混啊,没预收根本不敢开文,烦请各位小天使预收一下,点开作者专栏就能找到,谢谢~ 第43章 羊入láng窝 盈袖跌跌撞撞地从那小巷子里出来, 仍心有余悸,扶着墙缓了好久,才匀过气儿来。 她从肚兜里取出那枚白玉扳指, 恨地想要远远扔掉, 刚抬手,苦笑了声, 手无力地垂下。 左良傅啊, 你让我该怎么恨你才好。 盈袖整了下略凌乱的青丝,按照方才百善的指点,回到起初走的那条街。 偷摸观察, 才一会儿的功夫, 街上竟清静了不少。 一些穿着铠甲的军士正在到处抓人, 小商贩们急匆匆地拾掇货物, 时不时地jiāo头接耳, 说: “看来早上传言是真的, 高县令真的遇刺了。” “不止呢,听说那贼人把高大人的那活儿剁了, 一箭she到了府衙匾额上, 血淋淋的。” “高大人到底得罪谁了, 竟下这样的狠手。” …… 越听到后面,盈袖越心花怒放。 这样的羞rǔ, 果然比杀了那狗官要狠无数倍。柔光,你瞧见了么,有人给咱们报仇了。 盈袖按捺住欣喜, 低着头疾走,同时四下里打量。 这曹县不愧是北疆第一,果然繁华, 瓦市教坊应有尽有,天南海北的大小商人随处可见,有身量高大、样貌凶狠的越国人,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的海外人。他们都面带愁色,万一高大人真遇刺了,通关文书怎么兑换?行商坐贾的税怎么jiāo?那些大宗买卖找谁行贿? 因对此地不熟,盈袖一边问路、一边走,中午才到了地方。 遥遥看去,陈家义庄就在五丈之外。 虽说义庄远不如陈南淮住的别院那般辉煌jīng致,但在曹县也算中上等了。 抬眼瞧去,义庄门口摆了条长凳,上边坐了个五十多岁的长者,容长脸,下巴的胡子寸许长,面相倒蛮和善,身上穿着崭新的灰布棉袍,头上戴着暖帽,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晒太阳。 门外有两个仆人在胡乱扫地,正扫着,就开始拿扫帚gān仗,灰尘冒了老高。 盈袖稍整了下仪容,快步走过去。 那会儿问路时打听了几句,陈家义庄其实给家族田庄修的祠堂,但凡庄子上农人打架闹事,或是无力丧葬的,都能求义庄的管事。这义庄还设了学堂,请了落榜的老儒生,教授田庄有上进心的年轻人。 走到义庄正门口,盈袖站在台阶下,屈膝给上头那位长者福了一礼,陪着笑: “大叔好,敢问这里是洛阳陈家义庄么?您怎么称呼?” “我姓朱,是这里的管事。” 那朱管事起身,上下打量了圈盈袖,皱眉问:“姑娘打听这作甚。” “是这样的。” 盈袖忍住悲痛,笑道:“你们家大爷陈南淮指点我来收尸的,他说,说我的朋友暂存在你们庄上。” 朱管事捻须沉吟片刻,略挥了挥手,撵走那些上赶着来瞧美人的仆僮,在原地拧了几个来回,瞧着盈袖,冷笑数声:“咱们庄子隔三差五地收尸,也不知你说的是谁。哼,这年头真真邪乎了,是个女人就说认识我家大爷,去去去,陈家不是你随意能攀扯的,除非你拿了文书或者令牌,否则不许进去。” “我真认识你家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