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和贫僧斗狠

散尽家财捧主播的榜一大哥,遭遇破产、脑梗瘫痪、妻离子散、主播背叛后服药自杀,却不想穿越成乱世中幽禁于深山老寺的佛家弟子,于国乱时受命而出,力挽江山颓危之势,拯黎民百姓于刀兵之间,整吏治,练甲兵,压豪门士族,平江东吞巴楚下岭南,亲率八千白袍军北伐中原,一代雄主...

第4章 第二节 水源
    被忽悠的又何止牙门将一个?魔屠王爷心狠手辣不等于他是弱智,真当他带着重甲重骑的龙翔军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夏楚全国共有前后左右中军、左右武卫军、左右亲卫军等二十常备军,除了四个用在东南和西南防御外,包括卫护都城益阳的四军其余各军都是以北部为重的,而那位新登基的夏楚帝在军中并无多少根基,此次能在皇位争夺战中脱颖而出存在着偶然性与必然性。

    偶然性是楚武帝是暴毙,还没来得及立储,楚国立储问题牵扯各方势力太复杂,不仅仅是士族门阀的背景决定,还有虞国、元魏、蜀国等外部的渗透,比如前太子就是因为在军中培植势力,还借着和北面胡人做生意的幌子同元魏暗通款曲的,这就触了楚武帝的逆鳞了,他夏家世代与胡人作战,积累的军功那都是族中子弟用鲜血换来的,远的不说,就说楚国开国的太祖也是在南阳之战中,亲率骁骑冲击元魏军侧翼,中箭后不久伤重驾崩的,何况胡人又夺了汉家天下,占据河朔之地,国仇家恨不可与胡人打连连这可是夏楚国的铁律,任谁触碰都是个死罪,前太子因此获罪,幽禁至死。

    自从废了太子,楚武帝就再没提过立储之事,大臣们倒是隔三差五的上书言立储事,奏本一律留中,朝堂上大臣出列奏请立储,楚武帝总是默默无言,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除了废太子外,楚武帝还有十一个儿子,已过弱冠之年的有六人。

    两年前楚武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这位皇帝可以说戎马一生,少时就入楚国太祖军中,十二岁开重弓,十四岁就阵斩元魏军北中郎将,十六岁时已经是楚军最精锐的虎贲三卫中镇军将军了。

    这位武帝可不仅仅是一介武夫,文治也了得,还是王子时他请出隐居在衡山的大儒徐遵明,在府中开经筵场,并奏请太祖恢复汉室太学制,别说,这条每年春季适龄儿童入各地官府开办的太学读书的政令,还真是这乱世中唯夏楚国独一份!

    在军中威望颇高,又在士林中享有盛誉,所以楚武帝的立储与继位可以说是顺理成章毫无波澜的,等到了他自己面对立储之事时,却焦头烂额了。

    此时江南诸国基本都立国数十载了,夏楚国四战之地,外部压力不减,内部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主要有四股势力盘根错节纠缠不清的。

    第一股是陇西势力,这也是夏楚帝族起家的班底,由陇西成军一路跟随太祖到江南的,军中各主帅大部都是陇西的。

    第二股势力是荆襄本地士族和前朝驻军,夏楚太祖凭君威又加联姻稳住这股势力,也因荆襄地处对胡人前线,夏楚两代君主对这股势力还是非常重视的。

    第三股势力是江南诸郡的本地士族门阀豪强,例如衡阳郡的邹氏、湘东郡的周氏、零陵郡的徐氏。这样的地方豪门有地有部曲在旧朝中扶持官吏,楚国太祖当年率军入荆襄九郡抵抗胡人南下时,是得到过这些地方豪门的支持的,立国后国内政局稳定也和优抚这些豪门有着直接关系。

    最后第四股势力就是胡人乱华时南迁的势力集团,这些北方的士族动辄几百人、几千人举族南迁,为了和当地士族争夺土地等,又大量招募流民,开荒建堡,设立部曲,这样占据地方自成一国的南迁集团着实不少,这股势力除了和陇西派的关系还可以,毕竟大家都是从北面来的,和其余两股势力可是说势如水火,这几十年来在朝堂上在民间争斗不断,两代楚帝都是凭个人威望两头压制和安抚,可是积怨已久,结下的仇都好几代了,哪能说皇帝好言劝几句就了了?

    夏武帝暴毙前一个月营阳郡就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民间械斗,初始就是两个村子争斗水源,十数年前官府为了缓解南迁民与本地民的矛盾,划营水而治,南迁来的数万人迁到营水东岸,本地的在营水西岸,这安排看似合理,却给后面埋下了伏笔。

    营水自南向北流淌,依阳山一脉西麓日夜向北,东岸高西岸低,东岸多丘陵山脉,西岸则为营水和湘水冲击出的平原,世代为洞庭湖南最重要的产粮区,南迁士族入南部六郡,这里是对北方流民最抵触的地区。

    而郡守到县令也基本是本地士族扶持的,虽然迫于夏楚君王的军威被迫接收和安置流民,但是好地好田是不可能给北方流民的,分到流民名下的只有丘陵山地沼泽,一般流民也就认了,乱世有个安身之所种几亩薄田就可以了,可那些举族南迁的北方士族就不满意了,所以纷争不断。

    隔江分开刨除本地士族的私心,也的确是夏楚朝廷的无奈之举。

    虽然人被江水分开了,但是对水的争夺却开始了!每年春季时,营水上游来水较少,东岸地势高,水线下降,必须肩挑担扛的用人力取水浇地,辘轳和水车取水也解决不了的根本问题。

    而西岸只要把渠闸打开,江水就毫无阻碍地流入稻田,最令东岸流民眼气的是东岸这边水面一直退后十数丈,打个水还得趟着烂泥去江心取,而西岸的农人拄着板锸悠闲地嘲笑着满身泥泞的北方人。

    这次的械斗就源于嘲笑,一个北方流民取水时,木桶不慎落入水中,本就不宽的水流被西岸的沟渠所引水势偏向西岸,那木桶被水势带着飘进了对岸村子的引水渠,北方流民去讨要木桶时竟然被嘲笑和羞辱,口角起来,桶被砸了,人被打了,报了里正不管用,东岸村子就集结了几十人清晨过江把西岸早起下地的人打了,农具也给砸了。

    西岸的咽不下这口气,聚集几百人过江报复,东岸村子早就严阵以待,把西岸的打的抱头鼠窜,本地士族和百姓没经历过战乱,一直过安逸的生活,哪经历过北方流民在胡人屠刀下苟活的那种绝望和保卫土地家园的决心?

    这事一下子扩散到东西两岸十多个村子,最大一次械斗双方出动了上万人,弓箭刀枪自制的投石机都用上了,县里派来调停的县丞和皂吏都差不点被石块砸破了头。

    上报到郡里,把驻兵和卫兵都调集了派来双方才算暂时停手,此时已经死伤几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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