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朱栴,杨士奇围坐在火炉旁。烤全羊已经上桌,他正大口大口地吃着美食。 朱栴看着杨士奇,笑意满满地问道:“杨士奇啊,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杨士奇吞下一块羊腿肉,回答道:“回老师的话,弟子想先跟在老师身边,多学点东西,日后好为老师效力! 对了,老师。您的课程是怎么安排的?上次您跟黄大人辩论,弟子不在他的课上!” 卧槽,这话的意思是,先跟我一起上课! 朱栴咳嗽了一声,“要是让这杨士奇看到他心中伟大的老师,整天在国子监睡觉,或者和小姑娘逗闷子,恐怕信仰会崩塌吧?” 不行,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朱栴摇着头道:“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杨士奇啊,你现在缺少的是历练。而本王的藩地,是在遥远的西蜀,那里的百姓过得怎一个苦字了得。 可以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所以呢,西蜀此时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要不,你先去西蜀历练一段时间?” “西蜀?”杨士奇听闻眉头一皱,“好吧,既然是老师您的安排,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弟子明日就动身前往西蜀吧!” 这么听话? 听到杨士奇这样说,朱栴反而有些不舍了。毕竟人家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才子啊,真扔到了西蜀,耽误了人家科举考试。大明朝可就少了一位大学生兼军机重臣! 想到这,朱栴便道:“算了,先别去西蜀了,在京城过完年再说。这之前,就先住在本王府上好了!” “多谢老师!”杨士奇大喜过望。 “先别急着谢,我这府上还没收拾好,你房间会有点乱。” “没事,没事!”杨士奇道,“学生只要能与老师朝夕相处,吃住都不讲究的!别说乱,就算是柴房,只要能每日陪伴老师,学生心里也是欢喜的。” 好孩子啊!朱栴心想。 不过本王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子睡柴房?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 “今夜你跟本王一起睡!”朱栴当即宣布。 “啊?什么!!!” “干嘛?本王不搞基!” ~~~ 杨士奇一岁时丧父,家里穷苦。正所谓穷人孩子早当家,端茶递水,铺床叠被、修剪花草这种杂事,他是无一不知。 把朱栴伺候得那叫一个满意! 以至于郑远峰认为,自家王爷收的不是一个弟子,而是一个下人。 到了下午,信国公汤和如约而至。 一想到汤和,朱栴一个头,两个大。老头碰瓷,到哪都不好处理! 突然,他想起自己收了杨士奇这位人才,顿时有了主意!“杨士奇,本王给你个任务考考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能力辅佐本王!” 杨士奇瞧见这表情,便知事情棘手,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下,“行!敢问老师,是什么任务?” “待活汤和那老匹夫会让本王签一个协议,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拒签?”杨士奇问道。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朱栴坏坏一笑。 杨士奇眉头一皱,但很快有了计划,“老师,什么办法都可以?” “对,只要能拒签!” 杨士奇咧嘴一笑,“老师,您瞧好了吧!” 接着,郑远峰将汤和带了进来。 “庆王殿下,老臣带着文书来…”汤和踹着粗气,手里拿着一份文书走向朱栴,“来,你我快签下这约定!呵呵。” “学生杨士奇,见过信国公!”杨士奇躬身行礼道。 “啊?”汤和的注意力都在朱栴身上,压根就注意到杨士奇,这一嗓子,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殿下,您有客人?” “嗯,本王刚收的弟子!”朱栴告诉他。 “弟子?”汤和眉头一皱。 “正是!”杨士奇上前,“不知道信国公要与老师签订什么文书啊?” 汤和一时语塞,以碰瓷的方式逼迫朱栴立自己的女儿为正妃,这种事情能说出去? “殿下,此事老臣以为,不宜外人在场!” “外人?信国公此言差矣。”杨士奇笑道,“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杨某人自幼丧父,王爷就是我的再生父亲啊!怎么会是外人?” 说着,他看向朱栴,“老师,对不对?” 朱栴心领神会,“对,是这个理!” 这番话让汤和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来。 接下来,杨士奇更是够diao。他乘着汤和愣神之际,一把抢过汤和手上的文书,打开一看。 “呀,呀,呀!”杨士奇发出惊呼,“信国公,学生没看错吧!” “你…”汤和的脸羞红到了耳根。“快还回给我!” 说完,汤和颤抖着伸出手,抢回了那份文书。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的语气里带着哀求。 “信国公啊,外面天太冷,本王怕你冻着,还是在这说吧!”朱栴无动于衷。“对了,你要本王签文书对吧?来吧,现在就签。本王答应的事情,从不会耍赖!” 朱栴是聪明人,当然看得懂杨士奇的鬼点子。 “这…”汤和无语了。 “信国公,您就当学生不存在!”杨士奇道,“再说,您这事又不丢脸,怕什么!学生还打算将今日之事说给学生的朋友嘞!” “啊?你的朋友?” “对啊!”杨士奇告诉他,“学生认识不少天桥底下说书的朋友,学生打算讲今日之事划分成九段,让我的朋友每日不停轮流地说书,听众应该不会少。” 好小子,真有你的! “你…你…你!”汤和感觉要急晕了。“殿下!老臣我!” “啊?怎么拉?” 汤和能从朱元璋的功臣屠刀存活下来,能屈能伸的本领强的一P。 他当即撕掉手中的文书,厉声道,“天下唯女子难养也!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