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泰国菜。” 段从只比韩野感到更无奈。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从感情上把言惊蛰放下了,毫无其他念头,从心底里就不想有。 他也明白,如果一直这样没完没了地跟言惊蛰有着牵扯,他就总也不可能真正跟言惊蛰断开关系。 可习惯与本能的力量,真的太强大,也太折磨人了。 这种事儿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韩野,偏偏自己今天还没开车,打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段从简直感到了恼火。 ——言惊蛰最好是微信号被人盗了,最好让他赶到医院发现被耍了,最好别真的看到他躺在病床上。 如果是假的,他必然不会再多管言惊蛰一丁点闲事。 所谓事与愿违大概就是这样。 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段从先是心底一沉,紧跟着,就升腾起无端的烦躁。 言惊蛰听见段从的声音,整个人则直接挺起腰坐了起来。 “哎哟,”宁望不明就里,还被他突然过大的反应吓一跳,“你悠着点,我戳你肉了?” 顺着言惊蛰的目光转身一看,对上段从黑沉的视线,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朋友?” 言惊蛰没法界定他与段从的关系,还能不能用一句“朋友”来概括。 他也不能向宁望这个小孩儿解释,只能模糊地“嗯”一声,将介绍的流程囫囵过去,望着段从问:“你怎么过来了?” “耽误你了?”段从脱口而出。 言惊蛰一愣。 段从说完也意识到这句话不合适,他抿了下嘴角,重新将目光扫向宁望。 宁望察觉这俩人似乎关系不怎么好,过来的这个男人不像言惊蛰的朋友,穿着气场都跟言惊蛰不像一个层次的人,倒像是个债主,连带着自己这个帮忙的都有点儿敌意,目光寒凛凛的。 他正是张扬的年纪,一点儿也受不得这个,立马也挂起脸色,用同样的眼神盯回去。 宁望不明白,言惊蛰却太了解段从了。 他眼也不眨地看了段从一会儿,感到自己心跳有些快,忙咽了咽发干的喉咙。 “这是我……同事,”他撑着床沿往前坐坐,低声解释,“我早上从店里出来被车撞了一下,他帮着把我送来的。” 段从稍稍向宁望点了下头:“谢谢。” 宁望则冷冷地“哼”一声,丝毫不想继续在这耗着,他直接将手往外套兜里一揣,转身走了。 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补了句:“记得还钱。” 这次的病房还没住进其他患者,宁望一走,房间内就只剩下言惊蛰与段从两个人。 “你怎么来了?”言惊蛰忍不住又问。 段从高高大大地站在床沿,目光恢复了淡漠,反问他:“你还真指望着韩野回回都照顾你?你们熟吗?” 言惊蛰被他话里的讽刺说得有些脸热,忙摇摇头:“没有,是小宁用我手机发的,我……” 段从似乎懒得听,微微蹙眉一转脸,言惊蛰就默默闭上嘴。 在他出现之前,言惊蛰其实正想去尿尿。 憋到现在,他实在有些憋不住了,掀开被子往下挪。 “干什么?”段从的脸立马转回来。 “我,”言惊蛰费劲地用他那条好腿够拖鞋,“我想去卫生间。你能帮我喊一下医生吗?” “男医生。”他不好意思地补充,“或者帮我递一下那个板凳,我扶着也行。” 段从没说话,也没动,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弯腰靠过来,托起他伤腿的膝窝帮他站起身,胳膊从身后环过来,扶住他的腰。 时隔五年多的肢体触碰,言惊蛰猛地一哆嗦,唯一能支撑力量的小腿猛地一酸,差点儿没站住。 段从皱皱眉,掌心加了些力气,隔着病号服与他单薄的侧腰贴实,稳稳地让他站牢。 “……谢谢。” 言惊蛰耳朵滚烫,鼻端传来段从熟悉的味道,他甚至不太敢呼吸,手心紧张得攥成一团,抬起来撑着墙,抖着嗓子道了声谢。 段从什么也没说,只是身上不耐烦的气息明显在加深,动动胳膊,示意他赶紧。 有人扶着当然比自己撑着板凳磨蹭要方便,但此刻的言惊蛰也只能挪着往前蹦,身体的大半力量全都得倚靠段从。 段从比言惊蛰高了一个多头,他环着言惊蛰往前走,大半个胸膛与言惊蛰的侧肩紧密挨着,偶尔有头发丝蹭过鼻端,段从紧着眉心,避都避不开。 几步路的功夫磨蹭了半天,终于到了卫生间门口,言惊蛰停下来,没等说话,段从直接将门一推,扶着他继续往里走。 言惊蛰愣愣,看他一眼,及至被带到马桶前,段从侧过脸淡淡地看向墙壁,仍没有松手的意思。 言惊蛰忍不住示意他:“谢谢,我现在可以自己了。” “你能站稳?”段从略略移开掌心。 “应该能。”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