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少轩深深吻着,直到眼眸沉沉酝酿着火苗,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 小女人被他吻得有些不耐,在睡梦中轻轻皱起眉。 他又转向吻了吻她的眉间,一点点抚平她的不安和焦躁,直到再次陷入沉睡,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紧紧抱着她,他將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嗅了嗅专属她身上的淡淡馨香。陆少轩一阵眷恋痴迷,怎么办,越来越不想放手了…… 他灵魂深处的魔鬼快要被唤醒。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他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 南鱼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彷彿还有人在跟她说话,让她不要离开。 她下意识地勾住对方的脖颈,嘴裏呢喃两句:“唔好。” 陆少轩眼底的火苗瞬间绚烂,彷彿夜空裏绽开的烟火,绚烂无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勾起嘴角。 南鱼觉得这一觉睡了比不睡还要累,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在陆少轩的怀裏。这男人也不知什么毛病,居然抱着她坐在牀上直到天亮。 她醒来时,只觉得后背到脖颈一阵痠疼,嘴脣也微微红肿。 照了照镜子,她小脸一红。 不用问都知道脣瓣上的红肿是怎么来的,她忍不住有点懊恼。 这个男人什么意思,知道快离婚了,所以抓紧现在所有能抓住的时间拼命佔便宜是吗?这样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吃了早餐,南鱼难得对着镜子化了个浓妆。 艳丽的眼线挡住了原本清丽无暇的眉眼,烈焰红脣更衬托得她肤白胜雪,在人羣中极爲惹眼。 她原本是柔美绝丽的江南美人,这么一大半竟然有几分祸国殃民的妖姬的味道,陆少轩看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今天怎么化妆了?”他忍不住问。 南鱼翻翻白眼——这狗男人还好意思问? 反正都快离婚了,她也没有从前那样的好脾气好耐心,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地回懟:“还不是昨天晚上有人把我的嘴巴咬成这样,不化妆能行吗?” 陆少轩:…… 男人又气又笑:“你管这叫咬?” 她瞪了一眼镜子深处的男人:“不然呢?” “好吧,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教你一下,什么是咬什么亲。”说着,男人的一双大手放在她的肩头,掌心裏的热度瞬间透过布料染上她的肌肤。 他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耳侧:“如果是咬的话,就不一定是这儿了。” 说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脣瓣。 轰的一下,南鱼羞得面红耳赤。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少轩还能这么撩呢! 果真是招蜂惹蝶的一把好手,撩妹届的无冕之王。 她赶忙从梳妆台前起身,强忍着发烫的耳尖,故作镇定:“懒得听你胡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丟下这句话,她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走。 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强忍笑意在说:“那是通往花园的门,想出去的话,门在这边。” 南鱼:…… 討厌的陆少轩!! 她像只小河豚,气呼呼地坐进车裏。 小六从后视镜发现自家主子情绪不对:“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有没有那种可以教训人,还不会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的东西?”她要买点回来给陆少轩一点顏色瞧瞧。 小六一头雾水:“那您是想教训人还是不想啊……” 这要求有点难哟。 南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懊恼地垂下眼瞼:“算了,开车。” 对陆少轩的喜欢深入骨髓,哪怕想要报復一下,都怕伤到他。 她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酒店,总统套房。 南夫人被一声尖叫惊醒。 “啊——” 她嚇得心头乱撞,赶忙冲到女儿的房门外拼命敲着:“阿姝,你怎么了?你別嚇唬妈妈呀。” 南姝还在扯着嗓子哀嚎,似乎半点听不到母亲的呼唤。 南夫人急了,用力撞了好多下,总算將房门撞开。 扑面而来一股恶臭差点没把她薰倒,再定睛一瞧,彷彿有一盆冰水从她头上浇下,她从头凉到脚。 只见房间裏一片凌乱,南姝跪坐在梳妆台前的地毯上,整个人已经失魂落魄。 她原本恢復到白皙娇嫩的皮肤露出大片大片紫红的伤痕,这些伤痕还泛着浓水,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就是这么来的。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这些浓水打溼了,泛着令人恶心的淡黄色,紧紧贴在身上,此时此刻的南姝哪裏还有半点昨夜的风光,看起来就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南夫人吃了一惊,连忙上前。 她手足无措,女儿这个样子让她想扶都没办法下手。 她抖着声音:“姝儿,你怎么、怎么回事,爲什么会变成这样……” 南姝两眼发直:“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妈,快点联系那个阿羽啊,让她来给我治疗!她一定可以的!她之前都救过我,现在一样可以,她不是姜寧的徒弟吗?让她来呀!” 她已经有点疯魔了。 哪有人一醒来发现自己毁容了还能镇定的? 南姝没彻底疯掉已经算不错。 南夫人慌了手脚:“好好,我现在就去联系。” 南宅,南鱼刚刚结束一场线上会议。 鄔玫瑰过来了:“小姐,南夫人的电话,是打给您另外一个号码的,看样子她想找的是阿羽女士。” 南鱼瞭然地笑了笑:“放着吧,不接。” 鄔玫瑰微微挑眉,掛断电话:“还是小姐心太好了,对於这样的人一开始就不该救。” “你不懂,比起一开始就没得到,这种得而復失的感觉才真正让人绝望。”南鱼眯起眼睛,笑得清冷,“南姝接下来会越来越惨,这场戏纔有意思。” 哗啦一声,房间裏最后一只花瓶也被砸碎。 南姝尖叫着:“爲什么不接电话?她爲什么不接?!” 南夫人也不明白。 已经连续打了十多通电话了,对方一个没接,甚至最后直接关机了,这態度很明確,就是摆明了不想跟她们联系。 南姝失控了:“我要告她,肯定是因爲她才害得我变成现在这样,我要告得她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我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