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是陆少轩在关心她吗?但转瞬她就明白了,这个男人不过是怕她在外面做出有损陆家形象和顏面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关心自己。 四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对她始终那么冷冷淡淡,若即若离。 如果深爱,何必等到现在? 如果深爱,又何必提离婚? 南鱼觉得自己是得了离婚焦虑症,赶紧办了手续,她也好从这种焦灼的状態中恢復。 她是很爱陆少轩。 但,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丟脸。 想了想,她给他回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上午九点,南鱼准时抵达民政局门口。 刚从地铁站出来,老远就看见那个男人站在那儿。 陆少轩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上身挺拔,大长腿,衬衫包裹之下是流畅结实的肌肉,她不但看过,更与他亲密接触过。 那些与他缠绵的夜晚现在还烙印在她脑海裏。 腾地一下,她粉嫩的耳尖红了。 赶紧深呼吸几下调整状態,她纔敢走到他面前。 “走吧,裏面已经开门了。”她稳住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寻常一样。 陆少轩的目光多少有点贪婪,一点点一寸寸扫视着她的发丝、脸庞,脖颈,乃至精致的锁骨…… 突然,他眼眸一沉。 她的锁骨处有一块红紫的痕跡。 那是……吻痕? 他顿时不敢看了,周身的气质变得冷冽。 南鱼只觉得有点奇怪,这男人刚纔看她的眼神还算正常,怎么一秒就变得想杀人了?她深藏不露,所以很瞭解这种想要刀了对方的杀气。 这是……嫌她动作太慢,离婚离得不够迅速? 她忍不住紧了紧领口,催促道:“走啊。” 陆少轩满脸发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目光不止一次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那块“吻痕”始终让他很在意。 取号,拿单子,办离婚。 坐在长椅上等着排队,南鱼还特地坐在另外一边距离他最远的地方。 陆少轩心头疼得要命,嘴裏发苦。 终於,轮到他们了。 南鱼拿起笔就要签字,突然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是陆夫人的电话。 “小鱼儿,你在哪儿呢?!”陆夫人着急得很。 其实她离开陆家的一天一夜裏,陆夫人已经不止一次找过她。只不过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慈爱的长辈,只能选择逃避无视。 鬼使神差地接起这通电话,也是南鱼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了。 没等她开口解释,陆夫人急匆匆地说:“你和少轩赶紧回来吧,奶奶她快不行了!” “什么?!”南鱼吃了一惊,“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掛断电话,她拽着陆少轩的手就往外面冲,一边走一边说:“奶奶快不好了,我们赶紧回去。” 陆少轩的眸光落在她紧紧拽住自己手腕的小手上。 温润的,坚定的,一如从前。 突然,他反手握住她的,將人拉近。 她差点撞上他,脣瓣擦过他灼热的呼吸,顿时不敢动了。 “陆少轩,奶奶的事情更重要——” “你昨晚到底睡在哪儿了?” 他的眸子深沉如渊,尽收万物,暗色的火光在深处跳动,紧紧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