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服软了,接过衣服和首饰。 这么漂亮的裙子,一看就是今年巴黎春装的高定款,陆家的小姑子也有一套,不过是不同顏色的。南姝有这个裙子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会把裙子让给她。 至於那套首饰就更夸张了。 一套纯钻打造,戴在脖颈上熠熠生辉。 南鱼本就属於標准的江南美人,柔美明媚,彷彿笼着一江水的云烟,这么一配越发美丽。 南鱼却冷笑两声,拉开抽屉,將首饰收了起来,然后换好衣服下楼。 南姝见她没有戴首饰,心裏松了口气,但看见那套裙子將她姣好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又是一阵嫉妒。 南鱼比她美,这是公认的事实。 “怎么没戴首饰呢?这么漂亮的裙子,还是配上首饰更好。”南夫人眼眸深深,笑道。 “姐姐也没有,我……不配。”南鱼垂下眼瞼,跟往常一样,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首饰我放在房间的抽屉裏了,您回头让管家去取吧。” 南夫人满意极了:“乖女儿,你就是比你姐姐懂事。” 南姝这才满意地冷哼一声。 南鱼乖巧地跟在母女俩身后。 她太清楚了,刚纔的首饰只是一场试探。 南夫人不过是想看看她这几年有没有改变,还是不是那个能捏在手心裏的养女。 豪门酒店,玫瑰包厢。 南鱼坐在角落裏,一声不吭。 南夫人跟一个肚大腰圆的男人相谈甚欢,那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南鱼,眼底的意味耐人寻味。 “这么说来,您家的二小姐是肯定要跟陆少离婚了?” “那还有假?离婚协议都签了呢,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是放心不下,你看我女儿这么年轻漂亮,我怎么能不着急?当然是想着能爲她尽快找个可以託付终身的人了。就像黄先生您这样的就很好。” 南夫人频频示好,一个劲地让南鱼向他敬酒。 连着被灌了好几杯,南鱼的脸都红了,越发娇艳。 看得对面那个黄先生差点欲罢不能。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先失陪。”受不了包厢裏的气氛,她起身告辞。 用冷水洗了洗脸,她望着镜子裏的自己,自嘲地笑了。 南夫人是什么目的,她大概清楚了。 替嫁之后,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现在腾出陆太太的位置,又可以爲南夫人发光发热了。 谁让她天生长了一副好皮囊? 用她再替南家换更多利益,不是更好。 她快速拿出隨身小包,从裏面挑出几根银针,一一给自己施针。 不一会儿,酒精的作用彻底消退。 镜子裏的她眼眸清明,已经没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她又用腮红给脸部做了一下伪装,好让自己看起来跟刚纔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洗手间,刚转弯就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她连忙低头道歉。 不过——眼下这双鞋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早上她刚刚顺手擦了的…… 等等!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抬眼,对上了陆少轩的眸子。 真的是他! 这是他提离婚后,两人第一次碰面,哪怕只隔了一夜,她觉得彷彿已经过了好些日子。 “你……” “没想到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想跟着你母亲去相亲吗?看样子,原来你已经找好下家了。” 这话可不好听,酸得要命,更刺痛了南鱼的心。 她不明白爲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说话。 陆少轩是接到冉辰电话匆匆赶来的。 这家酒店就是冉家的产业,目前也是冉辰在负责。 第一时间发现南鱼进了包厢,发小就通知陆少轩了。 他有些不理解,她不是有心上人,爲什么还要这样…… 南鱼咬着下脣:“陆少既然决定跟我分开,我跟谁相亲应该跟你没关係吧?你自己不还是一夜未归?” 陆少轩微微皱眉,似乎有点不认识这个小女人了。 自己这个小妻子向来温柔话不多。 像刚纔这样出言反驳,更是绝无仅有。 “你是——在喫醋?” 南鱼被一下戳中心事,又酸又疼,差点稳不住。 她一低头:“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