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了一眼时间她有点懊恼,生物钟有时候真的是个很討厌的东西,明明已经决定换一种生活,她还是照旧在早晨六点半醒了。 原来,想要將陆少轩那个男人彻底拔除自己的世界不太容易。 四年暗恋,四年婚姻,人生有几个八年,而她至今爲止的青春裏写满了陆少轩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深入骨髓,就算想连根拔起,等鲜血淋漓的伤口癒合后,表面还是一个不堪入目的伤疤。 呆坐在牀边许久,她才穿上拖鞋下楼。 今天要去离婚。 她早就將证件放在文件袋裏,就摆在餐桌旁。 等会吃了饭,直接拿着出门。 大约是因爲今天特別,她连平常喜欢的早点都有点食不知味。 小六倒是出奇的兴奋,一直在旁边唸叨:“小姐,昨天您说要斩断欧洲的两条线,现在已经看出效果了,嘿嘿嘿,南向天昨晚上怕是一夜没睡呢。” 南鱼漫不经心地往麪包上抹着奶油。 小六:“哼,这一次也要让他们瞧瞧我们家小姐的手段,別说欧洲大陆,就是现在的华国——” 南鱼手裏的餐刀一顿,两眼迷茫地抬起来:“你说陆什么?” 小六:…… 片刻后,她自己反应过来,嘲弄地笑笑:“南向天怎么了?” “他不是昨天刚回桃城,欧洲那边的消息就传到了,因爲我们这边突然中断资源,他们前期投资全部打了水漂,现在想往回退都难。”小六开心极了。 难怪,昨天一夜南姝都没来骚扰她。 换成从前,將南姝宠上天的南向天回来了,以她的脾气是肯定要到南鱼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的。 她眯起眼眸:“这才哪到哪儿,慢慢来,不着急。” 说着,她勾起嘴角,“给南家的邀请函送去了吗?” “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送去了,南向天本来就想参加我们的拍卖会,这一次南家遭遇经济危机,他们还指望着那套祖母绿首饰卖个好价钱呢。” “很好,帮我盯紧了。” 喫完餐盘裏最后一块麪包,手机响了,是陆少轩。 她將小六支开,才接起电话。 “你不在家,你在哪儿?”陆少轩张口就问。 南鱼没想到他会问起自己的下落,一阵无语吗,沉默几秒后回答:“我在哪儿应该不用跟你报备吧?证件我已经带好了,现在就过去,对吗?” “你爸回来了你爲什么不跟我说?” 南向天不喜欢南鱼,陆少轩也知道。 早知道南向天会在昨天回来,他也不会开口提离婚。 南鱼这一夜是在哪儿过的?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这跟今天要办的事情有关吗?”她深吸一口气,故意冷冰冰地反问,“放心吧,我没有做出有损陆家形象的事,倒是你——” 话到嘴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管太多了。 今天就要离婚了,说这些干什么? 倒显得她放不下,在喫醋似的,本来嘛陆少轩爲了白月光跟自己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又何必自討不快。 陆少轩刚要解释,南鱼冷冰冰地话锋一转:“不说了,我半小时后到。” 放下手机,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復脸色。 手机叮咚一声,又是一条短信。 陆少轩:酒店没有你的入住信息,昨晚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