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她瞳孔一敛,连忙将身子平躺,可是,由着她的动作,受伤的右手又蓦地撞到了床边上,又是一阵剧痛,她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掉出来。lehukids.com 忽然一个抬眸的瞬间,竟是看到床边几步远的地方不知几时多了一个人影,她一惊,甚至忘了手和脸的疼痛。 一身大红的男人就这样长身玉立在那里,看着她。 她也怔怔看着男人,可是,只一瞬,她就微蹙了秀眉,默然将视线别开。 说实在的,她不知道男人是夜逐寒,还是凌澜。 因为男人背对着烛火而站,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她不知道他是谁? 她也不想知道。 随便他是谁,随便他什么时候来的,随便她刚才龇牙咧嘴的丑态他看到了多少,随便,一切随便…….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蔚景躺在那里,缓缓阖上双眸。 她很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跟这些男人玩这种无聊的心理战。 要不是侧过去睡,会压迫到左脸,她真恨不得留个背脊给他。 忽然,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男人逼近的声音,她没有睁眼。 紧接着,床板倏地一重,是男人坐在了床边上。 蔚景依旧没有动,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男人投在床上的影子沉沉地将她笼罩。 直到男人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脸,她才微微一颤。 温热的触感,细细摩挲在她的脸颊边缘,等她意识过来男人要做什么的时候,脸上蓦地传来一阵撕痛,她骇然睁眼,本能地捂住脸,男人已经将她的面皮撕了下来。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她的眸中惊恐,他的眸色兴味。 “半夜三更,你不在新房里陪你的公主,跑到我这里发什么疯?” 蔚景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面皮,“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人终于开口说了进来的第一句话。 蔚景蹙着眉心,没有理他,脸上本来就痛,被他这样猛地一撕,更是火烧火燎,痛得不行。 ........... 啊啊啊啊,抽了,后台道具明细进不了,看不到哪些孩纸送的道具,素子先谢过,等晚上能进了,再一一谢过哈,爱你们,么么哒~~ 还有一更,在夜里九点半哈~~ 【067】红衣是个意外(弱弱求首定)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人终于开口说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iitxt.com 蔚景蹙着眉心,没有理他,脸上本来就痛,被他这样猛地一撕,更是火烧火燎,痛得不行。 正欲起身下床照镜子看看,却是蓦地被男人握了手腕,“坐着别动!” 蔚景怔了怔,不知他意欲何为,便真的依言坐在那里,可只一瞬,又想起什么,再次起身。 男人就恼了,伸手一拉,许是力气过大,将她重重拉倒在床榻上,她一个骤不及防,后脑勺就直直撞上了床头,“砰”的一声闷响腙。 蔚景眼前金光一冒,一阵钝痛更是从后脑传来,她抱着头痛苦地呻.吟出声。 男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脸色一变,眸中掠过慌乱,连忙伸手将她扶起。 “都叫你别动了,还要乱动!吒” 蔚景“噌”的一下就火了,一把挥开他的手,嘶声道:“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凭什么你让我别动,我就别动?” 男人微微一怔,轻拧了眉心看着她,似是不甚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情绪。 “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救我一命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随意支配我的思想,支配我的行为,就可以想怎样伤害我就怎样伤害我,想怎样折辱我就怎样折辱我,是吗?” 蔚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胸口急速的起伏。 眼眶一点一点热了,她又将那抹潮热硬生生逼了回去。 男人微抿了薄唇,看着她,没有说话,凤眸里漆黑一片,都是她看不透的深沉。 虽然隔着夜逐曦的面皮,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面色的苍白。 蔚景眸光微闪,冷声道:“让开,我要起来!” 男人没有动。 “我让你让开,听到没有?” 男人依旧没有动。 蔚景心里压抑很久的那团火又直接就上来了:“我说你有完没完,这个时候,你不去好好休息,恢复内力,跑到我的房里来作甚,这样让夜逐寒或者别人看到,会怎么想?我臭名昭著无所谓,你二爷的清誉呢,你是驸马爷,我可不想再被什么公主掌掴。” 蔚景说着,也不去看他逐渐转冷的脸色,径直从床上站起,直接越过他的身边赤足跳到床边的蒲团上,还未站稳,腕上又是一重,一股外力再次将她拉倒在床榻之上。 男人伟岸的身子欺压下来,凤眸一瞬不瞬地逼视着她,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你都知道什么?” 蔚景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情急说的好好休息,恢复内力的话。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她艰难地开口,因为男人的身子就压在她的身上,脸也只隔方寸,鼻尖几乎就要碰上鼻尖,她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眸子里那团玄黑更是如同漩涡一般,让人望上一眼就能被卷进去,然后沉沦、淹溺。 蔚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本能地想要逃开,谁知在她略略别过脸的瞬间,唇瓣竟是轻擦上他的唇瓣,她浑身一僵,又不敢再动。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夜,变得宁静,蔚景又觉得心跳徐徐快了起来。 “名册是我的人拿了。” 男人忽然开口,温热的气息就喷薄在她的脸上、眼上、唇瓣上,强烈的感觉让蔚景想要无视都难。 而男人的话更是让她一怔,不意他会如此坦白。 其实,今夜刚开始,她还怀疑过刺客是夜逐寒的人,或者是锦弦自编自演的一出戏,后来在听到那个禁卫说刺客中了他的铁砂掌的时候,她就知道都不是,而是凌澜的人。 客房外她听到的凌澜的声音和女人的呻.吟,当时,她以为两人是在男欢女爱,实际上不是,是男人在帮女人将铁砂掌的黑砂逼出来。 只是这个女人是谁? 声音陌生,应该不是相府中人。 心里,她忽然生出几分好奇来。 见她没有丝毫的震惊和意外,男人眸光微微一敛,“既然你知道刺客是我的人,在所有人都怀疑你是刺客的时候,为何不讲出来?” 蔚景就笑了,冷冷地笑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笃定,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将你推出来,所以就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地对我加以利用,让她穿上红袍行动,一旦暴露,可以让我做那个替罪羔羊,是吗?” 她一口气说完,未等男人做出反应,她又笑着补了一句:“你成功了,你成功地将众人的视线引到了我的身上。” “不,”男人眸光微闪,“红衣是个意外。” 意外? 蔚景一怔:“什么意思?” 男人默了默,道:“她本来就穿着红衣,并非事先预谋陷害。” 蔚景又怔了怔。 喜欢穿红衣的女人? “是谁?” 话脱口而出,问完她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男人不会告诉她,果然,男人从她的身上离开,直起腰身,淡声道:“你不认识。” 她便也不再多问,在床榻上坐起身来,微微扬着脸看着他:“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见男人似是一愣,她又补充道:“我指的是刺客是你的人这件事,你为何要告诉我?” 男人弯唇,一抹浅笑摄人心魂,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黑眸里的那团玄黑淡了,晶亮如星:“因为我们是盟友。” 蔚景一怔。 盟友? 这个词…… 也对,他们的关系也仅仅建立在她对锦弦的仇恨之上,再无其他,可不就是盟友。 “这个称呼我喜欢,”蔚景亦是璀然一笑,“那你能告诉你的盟友,那个秘密名册到底是个什么重要的东西,隐卫要连夜送来,你的人要在相府动手,锦弦要如此兴师动众?” 男人垂眸沉默了片刻,蔚景以为他不愿意讲,刚想说算了,男人又忽然开了口:“是暗棋的名单。” “什么?”蔚景听不懂。 “是我们布在皇宫里的暗棋,就是眼线的名单。” “哦,”蔚景点点头,心里却不免生出几分震撼。 这个男人果然非一般人,竟然皇宫里都有他的人。 既然称之为名册,想来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应该是很多人。 这是怎样的一股势力存在? “能告诉我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吗?”凝着他的眸子,她忽然开口。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是这中渊的江山吗?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问,既然今日气氛到那里去了,她便问了出来。 她以为男人又会缄默,或者答非所问,出乎意料的,没有,只见他薄唇轻启,沉沉吐出两字:“复仇!” 在看到蔚景微微一愕后,又补充了一句,“跟你一样,复仇!” 蔚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还想问,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要布如此大的棋局,让他要不惜顶着别人的脸,但是,她终究没问。 她知道,他不会讲。 “所幸那个名册没有落到锦弦的手上,否则又是一场杀戮。”眼前又浮起宫倾那夜的血流成河,蔚景眸色一痛,垂了眼帘。 男人微拢了眉心,转眸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天都快亮了,你歇着吧。” “你过来就是告诉我刺客的事?” 蔚景抬眸看着他。 男人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伸手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倾身放在她旁边的被褥上,“消肿化瘀的,你擦在脸上。” 蔚景垂眸,看着瓷瓶上精致的手绘图案,浓密纤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所有情绪,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眉眼弯弯道:“你似乎有各种各样的药,各种各样好看的小瓷瓶。” 这个是,先前送给她擦手的那个药也是。 男人笑笑,没有说话,转身往外面走。 蔚景一直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直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被拉上,男人的身影彻底不见,她才缓缓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屋里那两根几乎快要燃尽的红烛上,眸子微微一眯,一张小脸逐渐变得清冷。 一夜浅眠,半梦半醒间,似乎一直是几个画面在不停地变幻,她一件一件褪着衣裳,众人鄙夷龌龊的嘴脸,锦弦的冷笑,夜逐寒的决绝,凌澜别过脸,还有被鲜血染红的皇宫,母妃滚落在地上的头颅…… 直到窗外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可刚睡着,就被人唤醒。 她惺惺松松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年轻清秀的脸。 “夫人醒了?” “你是?”蔚景撑着身子起身,疑惑地看着她。 “奴婢叫弄儿,以后负责伺候夫人。”叫弄儿的婢女一边含笑作答,一边取了替她取了衣袍过来。 蔚景怔了怔。 弄儿? 不知为何,她第一反应竟是梦儿。 “你是新来的,还是府中的老人?”蔚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光景。 “回夫人话,奴婢是昨日管家从女奴市场刚买过来的。” “你本来就叫弄儿吗?” “不是,弄儿是二爷赐的名。” 果然。 蔚景轻嗤。 弄儿?梦儿? 那个男人至于要如此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这些仇恨、这些伤痛吗? 眉心微蹙,她掀被起身下床。 弄儿就开始给她穿着衣袍,边穿,边恭敬道:“等会儿夫人要随二爷和公主一起进宫请安,相爷走的时候,就怕夫人误了时辰,吩咐了奴婢几次,奴婢见时辰差不多了,才不得不喊醒夫人!” 相爷走的时候? “这么早相爷去哪里了?”蔚景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她总不能让她知道,两人新婚之夜没有同房吧。 “回夫人,相爷一早便出门去了,听说是去查昨夜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