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全句话,阿肆催促,“吃什么?” 夏知星叹息,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讨厌阿肆,先处着吧。 况且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珍惜当下最要紧。 她点了点阿肆的鼻尖,说道:“我说我以后只给你烤鱼。” 阿肆兴奋得蛇尾缠住夏知星,脸上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忙活了一天,兽人们都累得瘫坐在火堆旁,偶尔聊上一两句。 夏知星刚把吹凉的烤肉塞给阿肆,鹿族首领就捧着一壶冒着清香的水坐到阿肆边上,满脸享受地小口酌着。 她不仅被那黑似陶壶的罐子给吸引了关注,还有飘出清香的味道。 “鹿族首领,我可以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吗?” 如果真的是陶壶,那这对兽人部落来说终将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鹿族首领毫不吝啬地将黑乎乎的容器交给夏知星。 由于容器常年经受火焰的烧灼,所以杯身已然漆黑,看不出成品。 但夏知星敢确定,这个容器是类似陶罐的容器。 就是做工粗糙,摸起来毫无手感可言,壶口也多了很多开裂的纹路。 夏知星把玩着杯身问,“鹿族首领,这个罐儿是你自己做的?” 见鹿族首领摇头,夏知星满脸遗憾。 “十年前,我偶然救了一位途经此处的象族兽人。”鹿族首领慢慢回忆起往事。 他告诉夏知星,当时那位象族兽人养好伤后,开始在部落附近寻找泥土制作罐子。 而鹿族首领手中这个,是唯一一个制作成功的。 象族兽人为表达感谢,就将这个罐子赠给了鹿族首领。 后来,那位象族兽人便离开了鹿族部落,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这个罐子一用,就是整整十年。 如今,它的寿终也快要正寝。 夏知星单手支楞着下巴,扫视着小小的杯身。 她又凑近嗅了嗅,是粗茶的香味,“那水里面的叶子鹿族首领是在哪里摘的?” 之前夏知星想着寻找漱口的东西,而茶水就是一个清洁能力较好的漱口水。 鹿族首领说是在前部落的后山里,那里有一大片。 他觉得味道好闻,所以就摘来泡水喝。 夏知星了然,把鹿族首领说的话揣在心中,便将陶罐还给了鹿族首领。 她做决定似的拍拍膝盖,转后看向阿肆,“阿肆,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找象族部落吧。” 解决完最后一口肉的阿肆意犹未尽地咂了咂舌,疑惑道:“找象族做什么?” “改善生活环境呀。”夏知星屈指擦掉阿肆嘴角的油渍,“一个不再只是用笨重木槽石槽的生活。” 尤其是石槽,烧水做饭极其难等。 阿肆并不过问,温顺点头,“听你的。” 月上梢头,夏知星和阿肆来到了之前看看星星的地方。 一坐下,夏知星就将提前准备好的几块大兽皮平铺在平坦的石块上,一脸舒坦地躺上去。 阿肆也不用夏知星喊,也顺势躺下来,蛇尾卷住夏知星的脚踝。 想起小花说的交尾,夏知星不着痕迹地把脚抽出去。 可阿肆的蛇尾缠得特别紧,她轻轻挪开,蛇尾轻轻卷上来。 就像两个玩游戏的小朋友。 一来一去,夏知星烦了,也就随阿肆去了。 两人默默望着上空闪闪发亮的星星,身体也放松到最大化。 安静的地段,新鲜的空气,空旷的视线,还有漫天星河。 夏知星忽然就想露营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兽皮,“阿肆,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 阿肆思忖了片刻,点头,“可以,抱着星星睡。” 文盲蛇又用错词语了。 夏知星笑阿肆傻,她纠正,“不是抱着星星睡,是在星星的照耀下睡。” “不对,是抱着星星睡。”阿肆在某些时候总是很固执。 野外露营的想法是新颖的,但也是真的冷。 即便兽皮厚重,深夜晚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夏知星冷颤连连。 尤其是紧紧裹着她的天然冰凉大蟒蛇,可谓一点温度也没有。 夏知星辗转反侧,索性起身折腾睡得极沉的阿肆。 大蟒蛇温顺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硬生生被夏知星给摇醒了也只是翻个身,脑袋搁在夏知星头顶上继续睡。 人都是嫉妒极强的生物,她睡不着,阿肆又凭什么呼呼大睡。 于是夏知星用脑袋去顶阿肆,“阿肆,别睡啦,快醒醒快醒醒。” 眼睛才合上的阿肆又一次被折腾醒,他疲倦地用尾巴拍了拍夏知星脚踝,示意夏知星不要闹。 眼一闭,又沉沉睡去。 没法,夏知星只好上手。 她捧住阿肆的脸,搓扁揉圆,试图把阿肆弄清醒。 可大蟒蛇对夏知星毫无防备之心,这次怎么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没得到阿肆的回应,夏知星不免觉得无趣。 她捏捏阿肆的鼻子就要松手,就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看见阿肆舔了下唇。 不知道光线朦胧的缘故,还是阿肆唇瓣被唾液浸润的缘故,亮晶晶的,QQ弹弹的,还粉嘟嘟的。 ——像果冻! 夏知星有点抓马,一只大蟒蛇的嘴巴怎么比女人的还要粉|嫩。 她看着熟睡的阿肆,视线虚虚地落在了阿肆诱人的唇上。 指尖轻触,好软! 指尖再捻触,好滑! 夏知星心中涌出一个羞耻的想法。 想咬一口! 反正大蟒蛇睡得沉,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脏,犹豫着顶开阿肆浓郁的呼吸,凑上去。 却在咫尺之际刹住了车。 大晚上趁大蟒蛇不注意,偷亲大蟒蛇算个什么事儿啊。 而且阿肆还是只单纯的大蟒蛇,她这样做岂不是老流氓猥亵单纯宝宝吗?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