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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春愁月?对月流珠?遭遇排挤?表哥被抢?已满十八?口味求变?更何况,这一世,还有一位穿越而去,对她无限宠溺的十七皇子殿下保驾护航。

第 16 章
    东张西望做什么!君子所持的定性,你竟是丝毫没有不成?”

    大皇子永清跪下来,请罪道:“父皇息怒,儿子是羡慕田大人。听说田国舅跟德主子兄妹情深,每月都有物品从永和宫赏入国公府,又有物品从国公府呈给永和宫,这真是羡煞旁人。儿子的母妃没有哥哥,真是一大遗憾。”

    五皇子永澹到底年轻,脸上一白,就抬头看向田立义。

    田立义脸色不变,笑道:“有臣这等草料做哥哥,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

    大皇子永清笑道:“田大人做哥哥不值得羡慕,做舅舅可就羡煞旁人了。我就羡慕五弟,羡慕的不得了。若我也有田大人这样的好舅舅,我家那个不上台面的王妃也就不用费心巴拉给我吹耳边风,想让我给她爹谋个好缺了!”

    “混账!”景隆帝怒喝一声,把抱枕砸在大皇子身上,“当着君父的面,也敢说这等混账话!你给朕出去跪着,吹着冷风仔细想想!”

    大皇子永清*道:“儿臣谨遵上谕!”起身大步向外走。

    大皇子永清走到门边,大力掀起夹棉的门帘来,一脚还没迈过门槛,就见永嗔扒着帘子往里栽倒。

    永嗔偷听被抓了正着,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嘻嘻一笑跑进去。

    门外,周全贵一脸正直得垂手站着,好像他压根儿没看到十七殿下偷听之事。

    大皇子左右一看,袍角一掀,迎着冷风就在阶下跪了下来。

    景隆帝没想到赶出去一个让人肝痛的大儿子,又溜进来一个让人头痛的小儿子。

    没等景隆帝发火,永嗔就已经笑嘻嘻凑上来,晃着他的胳膊说道:“父皇,田大人举贤不避亲,儿子觉得很有道理。”

    五皇子永澹狐疑地瞅了他一眼。

    却听永嗔笑嘻嘻又道:“见贤思齐,儿子要向田大人学习才是。不是‘举贤不避亲’么,儿子这儿也有个这样的人选呢,说给父皇听听如何?”

    林如海原本在翰林院收着书卷,打算回家陪妻子吃饭,饭后再逗逗小女儿,正是自在的不得了的光景。

    忽然就有小太监来传,“林大人,皇上有请,您快跟着来吧。”

    林如海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十七皇子被皇上检查功课,又耍小聪明说些离经叛道的话,皇上要来问罪了。

    得了两锭银子后,小太监笑道:“好事儿坏事儿奴才不知道。东暖阁里热闹着呢……皇上、太子殿下、几位皇子殿下、田大人等都在呢——您去了就知道了。”

    听了这阵仗,林如海再如何见过场面也难免心里打鼓。跨过东暖阁门槛的时候,他的小腿肚子都是发颤的。皇天菩萨保佑,但愿十七殿下这次犯的错是能够弥补的那种。

    越想越怕,林如海低着头走到暖阁中。

    等他跪在景隆帝面前时,心理活动已经升级成了“但求祸不及妻女”!

    如果永嗔知道他给女神的爹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只怕会哭笑不得吧。

    ☆、第12章 巡盐御史有点咸

    “如海,”景隆帝亲切地叫着林如海的表字,“你不要紧张,朕召你来,只是问一点意见。”

    林如海伏在地上,并不敢抬头直犯天颜,听皇帝声气平和,知道大约不是十七殿下惹了祸,心里略平定了些,小心道:“皇上请说,臣知无不言。”

    景隆帝丝毫不提方才这东暖阁里的明枪暗箭,只是说道:“你父亲当年也做过巡盐御史,你当时虽然年少,但总也有所见闻。朕问你——”他前面的话都说得极为和缓,似闲话家常般,至此突然话音一变,语气沉敛,显出帝王的威仪来,“你于盐务可有心得?”

    林如海顿首再拜,道:“回皇上,盐务这样大的课题……”

    他毕竟是官场上的人。

    既然不是十七殿下闯了祸,而太子与五皇子、田大人都在,外面还跪了一个大皇子,此刻皇上又问出了“盐政”二字——那多半跟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巡盐御史贪腐案有关。这桩事情里,不管哪一方,惹上了都是一个“死”字。

    景隆帝却不容臣子瞻前顾后,道:“你只管说。”虽是笑着,却是命令。

    林如海眼睛一闭,斟酌着道:“回皇上,盐政虽系税差,但上关国计,下济民生,积年以来委曲情弊,难逃皇上洞鉴……”

    永嗔这会儿已经站到太子所坐的太师椅旁边。

    景隆帝恼他擅闯,不许太监给他搬座,算是变相的要他“罚站”。

    永嗔可丝毫没有罚站的自觉,一只胳膊抵在太子哥哥腿上,手掌横伸刚好托住下巴,脑袋微微一偏——这可真是个看“演出”的好姿势。

    听着林如海条理分明的奏对,永嗔腹中暗笑:平时上课只见林师傅严肃正经的一面,课下只见他惜字如金;原来到了紧要关头,林师傅也能口绽莲花——这就先给父皇套了个“难逃皇上洞鉴”的高帽。

    他看得津津有味,林如海官帽下的额头却是出了密密一层冷汗,当着皇帝、太子与五皇子三方,谈与国体休戚相关的盐政,真好似悬崖间走钢丝,生死一线的事儿。

    景隆帝盘腿坐在榻上,听得入神,最后竟轻轻点了几下头。

    待林如海讲完,景隆帝还未说话,田立义便先笑道:“林大人说的这些问题都是有的,只是所说的解决方案,却还是急躁了。盐政乃国之命脉,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

    景隆帝笑道:“他说的很好。他不比你,朕只要他管好一方之中的一项事便足够了。哪里能要他像你一样老成谋国呢。朕取的,正是他这样的锐气。”

    一个“锐气”可就把所谓的“急躁”当成优点来夸了。

    田立义笑道:“到底还是皇上会看人。臣推己及人,反倒是迂腐了。林大人对盐政的这些见解颇为难得,臣恭贺皇上喜得佳才!”他在权力中心打熬了半辈子的人了,见风使舵是练熟了的本领。

    五皇子永澹在一旁杀鸡抹脖子地给他递眼色,田立义只做看不到。

    太子永湛仍是低头吃茶,嘴角微微上翘。

    景隆帝哈哈一笑,走下塌来,舒展着手臂。

    林如海就见天子穿一双金黄色的便鞋在眼前踱来踱去,听话听音,在景隆帝和田立义的一唱一和中,他隐隐明白了什么;浑身都因为期待与紧张而紧绷。

    “如海,盐政有如此多的弊端。朕问你,你敢不敢往两淮走上一遭,做个巡盐御史?”

    本朝的巡盐御史一共才四个人,两淮、两浙、长芦、河东各一人。

    其中犹以两淮为重,一处可抵半个国家。

    从翰林院的编修擢升为正三品的巡盐御史,这是天大的升迁,大好的前程!

    林如海顿首再拜,激动地大声道:“臣蒙皇上天恩,愿往两淮,理盐政、报君恩!”

    永嗔见此事尘埃已定,在一旁笑嘻嘻接了一句,“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景隆帝正走到他旁边,见他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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