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王侯

开局大赵废太子,醒来人已在边疆;赵弘羽本想做个逍遥王,怎奈这世道,却逼得赵弘羽只能被推着往上走。“往上?”“堂兄已经是王了,再往上······”“便是君!”谭奾儿疑惑的一问,终是让赵弘羽将心中的目标道出。“既然闲王做不得,那就让我这个废太子,来替羸...

作家 御史大夫 分類 历史 | 15萬字 | 58章
第24章 绝对不可能!
    “奾儿!”

    见瞫奾儿作势要走,赵墨下意识起身,赶忙呵住了瞫奾儿。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时候,赵墨又面色僵硬的呆愣片刻,旋即深深一呼吸。

    “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羽儿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刚才听羽儿说,过去半年,你们二人都住在驿馆?”

    说着,赵墨话头陡然一滞,略有些迟疑道:“怎么奾儿也变的羽儿一样……”

    看着赵墨想发牢骚,又隐隐有些没底气的神情,瞫奾儿不由哀叹一气,还是回到木桌旁坐了下来。

    “对于半年前那件事,三叔知道多少?”

    瞫奾儿一问,顿时就把赵墨给问住,一时之间,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倒不是赵墨跟那件事有关联,实在是夜宿娼馆这件事……

    “罢了罢了~”

    “奾儿年纪也不小了。”

    暗自下定决心,赵墨也稍正了正面色,脸上涌现出一丝回忆。

    “半年前,先是瞫皇后突然病逝,陛下雷霆大怒,连杀了好几个太医。”

    “后来查得皇后是死于肺疾,陛下纵万般恼怒,也是无可奈何。”

    “瞫皇后去世第三日清晨,蓝太后又积郁呕血,旋即不治。”

    “三日内连丧妻、母,陛下几乎是一夜之间,满头墨丝皆花白……”

    说到这里,赵墨满脸萧瑟的长叹口气,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荆

    将酒杯放回木桌,正要擦擦嘴,却看见瞫奾儿满脸淡然,目光中,甚至隐隐有些讥讽?

    “奾儿?”

    对于瞫奾儿这个反应,赵墨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正所谓豪门高宅是非多,瞫奾儿家里的状况,可谓是最好的诠释。

    瞫奾儿的父亲,即三年前战死沙场的骠骑将军瞫牧,正是赵弘羽的母亲,瞫皇后的亲弟弟。

    瞫牧的正妻,在生下瞫奾儿后不久,就因为妇人病离世。

    大约在瞫奾儿六岁时,瞫牧续了新房。

    出于对女儿幼年丧母的疼怜,瞫牧在之后的那些年,一直都未曾和续房生下一儿半女。

    时间久了,瞫牧的续房,也就是瞫奾儿的后母,对瞫奾儿也是愈发没了好脸色。

    偏偏瞫牧的官是越做越大,也越来越不着家,只顾着在外打仗。

    这一下,可就把瞫奾儿和后母,给单独留在了骠骑将军府。

    在那几年,京都八成以上的八卦绯闻,几乎都和骠骑将军府有关。

    其内容,不外乎就是:瞫夫人又欺负瞫骠骑的独女啦~

    瞫夫人又不给瞫奾儿饭吃啦~

    久而久之,‘瞫奾儿’这个名字,也就成为了京都最让人同情的人名。

    而骠骑将军瞫牧,也因为这件事,逐渐被舆论批评为‘后宅不宁’。

    可千万别小看这个批评的威力!

    对于每一个有志在朝堂、在官场混出一片天地的人而言,后宅是否安宁,都是一个最基础的前提条件!

    道理再简单不过:连一个家,连女人和孩子都搞不定,如何搞得定公务?

    又如何能带兵打仗?

    在舆论和有心人的推动下,当年的这件事是越闹越大,最后,就连瞫皇后都被牵连其中。

    为了家族的荣誉,也为了朝堂的安稳,瞫皇后最终只能亲身下场,将瞫奾儿带回了宫中,亲自抚养。

    有人问起,瞫皇后甚至毫不避讳的说:只要陛下同意,就把瞫奾儿许配给自己的儿子,当朝太子赵弘羽!

    受了瞫皇后如此大的恩德,瞫奾儿怎么着,都应该对瞫皇后毕恭毕敬才是。

    怎么如今,听赵墨说起瞫皇后的死亡,瞫奾儿却无动于衷,甚至面色都有了些许冷意?

    就在赵墨将困惑的目光,全然投注到瞫奾儿那略有些冷凝的面庞时,瞫奾儿才轻启朱唇。

    “姨母皇后的事,奾儿曾答应堂兄,谁都不能说。”

    “三叔只需要知道:姨母皇后的死,根本就不是因为肺疾,就可以了。”

    这一刻,赵墨眼中的瞫奾儿,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里,那副天真跳脱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赵墨甚至从瞫奾儿的身上,体味到了故骠骑将军,瞫牧所特有的肃杀之气!

    可惜,那令人感到熟悉,又隐隐有些心悸的感觉,只在眨眼之间便消逝,让赵墨都有些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正当赵墨定了定神,开始思虑起瞫奾儿话中深意之时,瞫奾儿一语,又把话题拉回。

    “关于堂兄出事那一天,三叔都知道些什么?”

    闻言,赵墨只得敛回思绪,迟疑片刻,终是面色凝重道:“那天,是瞫皇后头七。”

    “三叔刚睡醒,打算沐浴更衣,入宫面圣,就被家奴叫起。”

    “听说羽儿被宗正捉拿,三叔赶忙进宫,恰好就听到陛下的诏书。”

    “诏书上说………”

    说到这里,赵墨话头一滞,目光略有些躲闪的撇了眼瞫奾儿,终是有些无颜启齿的低下头。

    “说羽儿,在皇后头七前一晚夜宿娼馆………”

    极为羞愧的说出这计划,赵墨停了许久,才继续道:“之后,便是羽儿储位被废,贬为淮西王。”

    “诏书一下,宗正直接送羽儿上路,三叔纵有心回护,也是鞭长莫及………”

    言罢,就是一阵漫长的静默。

    似乎是感知到了酒肆内的低沉氛围般,外面的街道,也开始出现淅淅沥沥的雨滴掉落声。

    看着酒肆外,顺着瓦片滴落下来的雨滴,瞫奾儿不由流露出一丝感怀的神情。

    “还记得那一天,京都也下了雨………”

    “堂兄出门前,奾儿还给堂兄披了件雨裘………”

    “堂兄还安慰奾儿,说很快就回………”

    听瞫奾儿回忆起往事,赵墨先是感怀的举起酒杯。

    待等瞫奾儿说出后面这句话,赵墨举到嘴边的酒杯便陡然一滞!

    “那一晚,奾儿和羽儿在一起?!”

    却见瞫奾儿淡然的点点头,将目光从酒肆外的雨景上收回。

    “那一天,堂兄是被禁军武士带走的。”

    “来的那个将军说,陛下召见堂兄,要立刻带堂兄入宫。”

    轰!!

    那一瞬间,赵墨只觉得有一枚炸弹,在自己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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