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王,到那时便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他断不能坐视不理。 走过景运门,夜风吹得不疾不徐,今天是罕见的一个极好的天气,月光照得歇山顶反shè着银白的微光。一个影子婷婷的立在不远处。 她还穿着宴上的衣服,润意倚着一颗老梅树,仰着脖子在看天上的月亮。清冷的月下,她像是广寒宫的姮娥,娉婷而纤细,身上都带着微光。 这棵梅树在宫里养了很多年,宫里的人大都对它很有感情,老梅树年年都开花,数量不多,但总能香很久。连树也如此,更遑论一个活生生的人。 大概她是在等他。 祁王缓步走到她面前,他轻声念了她的名儿:“润意。” 他喜欢叫她润意,听起来便让人觉得内心舒展安详。这名字由他赋予,蕴藏了很多东西,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润意最私密的串联,是润意独属于他的证明。 可在今日、在此刻,他终于念出了她很久没人叫过的名字。 “对么,沈暄和?” 和润意不同,暄和这名字天生就带有喧闹张扬的意味,也背负了太多祁王并不希望她背负的东西。 润意猛地顿住了脚步,她抬头去看祁王,但祁王没有看她。四野俱寂,竹影摇曳。他的影子颀长挺拔,他的侧脸笼罩在yīn影之下,下颌的棱角宛若剑削,眼眸深处藏着波澜壮阔的大海。 23. 心非 她的一切,都是祁王给的。…… 过去他一直是庇护她的人,那些血雨腥风总好像离她很远。今天,祁王终于撕去了精心粉饰过的太平。 “本王知道你来到这儿是为了什么,过去的既往不咎。”祁王站在润意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倒背着手没有看她,“你想做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许再继续下去了。老老实实的跟在本王身边,本王给你荣华富贵。”祁王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陌生而模糊。 润意说不出心底到底蔓延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