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个。 “哪有的事,”皇后漫不经心的摸着炕桌的边缘,“有人瞧见了她午后,服侍过敖儿,本宫觉得这是喜事,来给她名分呢。” “她午后在三希堂给儿子研磨,未曾离开半步。”祁王的声音缓缓的,没有太多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润意轻轻抬起头,祁王此刻刚好看向她,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祁王率先错开了目光,环顾四周:“母后方才说有人看见了,不知是谁看见的,不如亲自说给本王听听。” 这男人的目光总是森然骇人的,福禧堂冷得像是冰窖,没有人敢和他对视。祁王收回目光:“孟历还在都察院当差呢,儿子刚压了本折子,说是孟历孟大人收了几笔银子,替别人捐了几个小官,其实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历朝历代都有。只是娘娘回去也该劝劝他,虽然他是娘娘的族兄,当朝国舅爷,也该收敛着点,这么多眼睛都盯着娘娘的母家,他出了错,还不得是娘娘善后么。” 皇后姓孟,孟历正是她的族兄,祁王一席话,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昨日吏部侍郎和太后提起,说膝下长女到了议亲的年纪,想求太后给个好恩典。”祁王说话点到为止,皇后不自然地一笑:“这些还是听太后的。” 老七已经不再是过去rǔ臭未干的孩子了,她到底还是想差了。 “这是自然,”祁王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翠绿的扳指上波光流转,“母后也劝劝老八收敛些,这时候穿出风流多情的名声,不好听。” 他说完话,并不去看皇后的脸色,踅身站到了润意眼前,那只带着翡翠扳指的手掌在她眼前一落一起,做出一个起身的手势。 润意跪了很久,膝盖早已没了知觉,她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耳畔传来祁王的声音:“人,儿子就带回去了,有什么不妥的,娘娘和父皇说就是了,儿子洗耳恭听。” 出了福禧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