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祁王的问题,而是轻轻地说:“您来啦。” 像是在外漂泊良久的孤舟终于归岸,也不知怎的,这软绵绵的一句话,像是一滴水,在他心底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几日,润园里一直弥漫着淡淡的yào味,这个女人瘦了很多,那双墨玉一般眼睛长在巴掌大的脸上,楚楚的,叫人心疼。 好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她又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了。这许多天来,左奔右突的心脏又重新落回到了腔子里。 祁王挥了挥手,那些奴才们都识趣儿的退下,祁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拉过润意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掌心里。 是那片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石片,还带着祁王身上温热的触感。 “你来告诉本王,好端端的,拿这个做什么。” “这个啊,”润意举起来,对着灯反复端详,这石片质地并不均匀,在薄的地方可以透出橙色的烛光,“一开始是拿它记日子,看奴才到底被关了几天,后来奴才想,要是有人拿奴才胁迫您,奴才就拿它了断了自己。” 祁王的目光像流水一样,他看着这女人宁静的双眼,似乎在分辨这句话的真假。傍晚时分,润意并没有关窗,一缕风吹过润意落在脸侧的长发,她低着头左右摆弄着这个石片。 “你想多了,女人可胁迫不了本王。”祁王一哂,“你的命是本王的,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本王确实大费了周章,你也知道,本王不喜欢做赔本的生意。” “您说。” 祁王把桌上的yào碗推到润意眼前:“喝吧,同样的话,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 17. 西江 今日凄凉南浦。 弹劾祁王的折子像是雨后春笋,其中一封被皇帝拿到了南书房,他把折子反复看了三遍,把折子递给祁王,对着他轻声说:“我记得润意。” 他病了很久,整个人眼窝都凹陷了下去,可他依然是那个在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