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几乎夺去了温稍的所有,包括jīng气神,没想到养了个崽子之后,倒是隐隐有种找回jīng神的感觉。 “谢啦,那我先带崽回去了。” 温稍摆摆手,跟阮闻觅道别。他眼中仍旧是满满喜悦,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喜气。 “拜拜。” 阮闻觅勾起嘴角,与温稍道别。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她还在主星当职,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出什么,她无法与找上门的温稍相认。 这无疑让温稍很受伤,他每每找来,都低垂着眼眸,委屈地问她: “阮闻觅,你也不要我了吗?” 皱巴着脸委屈到极致的模样,与当年那个跟她要衣服的小少年分毫不差。 阮闻觅纵使心疼,也只能佯装冷漠地扫一眼温稍,让人把他丢出去。 可即使如此,温稍还是锲而不舍地天天跑来骚扰阮闻觅。 直到被军队察觉,温稍被人追杀,不得不逃离主星,阮闻觅这才看不见那个委屈吧啦的身影。 几天后,莲映雾上任,带来了温稍的死讯。 “星系第一叛徒温稍,已经被我击毙。” 屏幕里,那个俊美冷艳的男子抛下这样一句话,直直砸中阮闻觅的心。 温稍…… 死了吗? 阮闻觅不敢相信,但在主星,她无法表露出其他情绪,但因为收到太大的打击,她在一次工作中失误,被调遣到了偏远的宜朝星。 在哪里工作对于阮闻觅都一样,偏远的宜朝星对她而言反而更方便。 她正准备暗中调查温稍的事情,温稍就被索焰带了回来,索焰花了大价钱请阮闻觅给温稍治疗。 治疗途中温稍醒了,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阮闻觅。 明明所有的圣百合都长一个样,但是温稍还是在见到阮闻觅的瞬间,就脱口而出: “阮闻觅,我好疼。” “嗯,忍忍。” 阮闻觅仍旧能想起来当时自己内心受到的那种震撼,她成为圣百合后,连自己都会觉得陌生,但温稍偏偏就能一眼认出。 只有温稍,才能让她感到归属。 她出生于山野,一生流làng没有依靠,能认识温稍,并成为温稍的朋友,大概是最幸运的一件事。 “对了。” 温稍去而复返,打断了阮闻觅的回忆。 “阮闻觅,我饿了,给点。” 温稍摊开白皙的手掌,一脸无辜且理所当然地看向阮闻觅。 “……” 阮闻觅闭上眼睛,抬手扔过去几个攻击阵法。 伴随着温稍的惨叫声,阮闻觅轻轻摇了摇头。 讨打这个特点,倒是一直没变。 温稍挨了打也没要到饭吃,无jīng打采地顶着肆江回到家。 一打开门,温稍看见万俟池瘫在自己的沙发上,顿时不满地皱起眉头。 “你怎么还没走?” “你说什么呢?你很希望我走吗?” 万俟池坐起身子,同样不满地皱眉。 他刚刚是接到了昼酒的传讯,说宜朝星可能会出事,让他快点回去。 不过万俟池想到温稍,决定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温稍再走。 没想到温稍张口就问他怎么还不走。 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人手痒。 “我打见你第一次就对你很不慡了,你第一天知道吗?” 温稍嘟嘟囔囔地走过去,伸出脚踹了踹万俟池,万俟池往旁边挪了挪,温稍一屁股坐下,两个成年男性坐在一张小沙发上,略显拥挤。 “没想到你那么记仇,这都十几年了。” 万俟池撇撇嘴,不过他不是来和温稍拌嘴的,于是吐槽完之后,不等温稍反应就继续说: “这次宜朝星要出事。” “虫族的人锁定了宜朝星。” “喔,那当然,毕竟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嘛。” 温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当年到底对虫族做了什么啊?他们怎么这么恨你?” 万俟池很好奇,当年那场战争他没怎么参与,光知道温稍厉害,但也不知道温稍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让虫族的人这么怕。 “啊……我被抓走那段时间,算是做了点了不起的事情吧。” 温稍抬起头,很随意地回想着。 他没有细说,但是万俟池大概明白了。以温稍的实力,虫族的人真的把他抓去关住是不可能的,大概是温稍被抓走后,在人家老巢乱闹了一通。 但根据温稍这么说,他也断不可能被认定为叛徒啊,中间应该还出了些什么岔子。 “需要帮忙吗?” 万俟池转头看向温稍,眼神格外认真。 虫族跑来宜朝星抓温稍的事情,无论温稍说什么他都会帮忙,他是在问另外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默契没有消失,温稍摇摇头,拒绝道: “现在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