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了小姑娘,走到前边又看见苏绪言喝得双眼发直,顿时觉得脑仁疼。 "九儿……我们走……走吧。"苏绪言东倒西歪的冲上来抱住长平,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整整三月有余,他终于能安顿下来,心里兴奋过头,喝着喝着就多喝了一些。虽然看面前的人还有重影,但还是高兴啊,尤其是怀里的人香香软软,小手在自己胸前推搡着,苏绪言更是高兴,揽着她的腰不肯松开。 "见笑了。"长平一面推着,一面又怕他摔去,心中苦不堪言,没事喝那么多gān嘛,不知道自己酒量浅啊。 是啊,苏绪言酒量浅,一同喝的林江年还稳稳当当的坐着笑看他们,苏绪言却是站不住脚了。 "无妨,苏兄的心思我能理解。"林江年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纠缠的两人,眸底渐渐深沉,"我唤人送你们回去吧,就在不远的地方。" "有劳了。"长平点了点头,也知自己是没法将人弄回去的。 几个小厮扶着苏绪言上了马车,又派了两人送他们回去。然而坐在马车里的苏绪言还是不安生,伸着长臂就要抱着长平,黏人的很。 没了外人在,长平可没了好脸色,她最烦的就是苏绪言喝醉了,不光一身酒臭味还烦人的很。一手按着他的脑门推了回去,语气冷冷,"坐好。" "不嘛。"苏绪言不依不饶,嘟着嘴又往前凑,"九儿你让我抱抱。" 听到这撒娇的话语,长平一时没了劲,心里一块地方软了下去。 苏绪言瞧准了时机,倾身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人,紧紧的扣在怀里。 然而满身的酒臭味又让长平清醒过来,一掌推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走开!" 苏绪言哪里肯放,抓着她的手,委屈的又是噘嘴又是皱眉,略低脑袋吧唧一声亲在了长平的唇上,"乖,我不要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qaq论喝醉的人是敲晕还是敲晕 改了下文名 ☆、瓦房与王婶 唇上苏苏麻麻还带着点酒味,长平一时没了劲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揉着额际轻声漫语,"我累的很,你让我好好休息下。" "好,我会听你的,你别赶我走。"苏绪言乖乖点头,松开了些力道,却还是双手环抱着长平,黑眸一眨不眨看着人,生怕一个不小心看丢了人。 长平长舒一口气,喝醉的苏绪言最缠人,只吃软不吃硬,还会不动声色的占便宜,比如现在一手揽在自己腰间,另一只已经悄悄地上移快要摸到她的胸口。 伸手捏住他作乱的手,许久没修剪过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凶狠一划,听着头上传来委委屈屈的吸气声,长平这才感觉舒心多了。 庄子里的小厮将他们送到了一处青砖瓦房前,夜色深浓朦胧,冷风chui过直叫人浑身发颤。 "就是这了,你们自己进去吧。"小厮指了指瓦房,转身就要离去。 "等下。"长平一边推着几乎扑在她身上的苏绪言,一边问道:"有蜡烛吗?这么暗我们怎么进去,何况这房子看起来许久没有人住了。" 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到满满的灰尘,可想而知里面是多么的脏,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蜡烛照着简单收拾下。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小厮耸耸肩,翻着白眼,这个点早该上chuáng睡着了,要不是他们哪来那么多事。 "你们……"长平气急,想着现在的处境还是压着怒气,好声道:"劳烦你们可以拿根蜡烛给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我上哪里拿?"小厮不耐烦的说着,抬头指示月亮,道:"不是还有月光吗。" 说罢,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等下。"长平抬脚就要追,然而苏绪言跟着一拉,扶着她的肩膀嘟嘟囔囔。 "唔……九儿,小九,我的九九……头好痛啊。" 苏绪言醉的难受,嘴中将长平的小名挨个喊过,拉着人就是不肯放。 "痛死你算了,酒量浅的跟姑娘一样还敢跟人家喝酒!"长平简直气的不行,眼看着小厮远走,后边的苏绪言还拖着自己的后腿,"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不要气嘛……嗝。"打了个酒嗝,总算是舒服了些,虽然脑子还是不太清醒,但听长平语气不善,苏绪言不由自主的软了声音,"车里有火,我……我去拿。" 苏绪言摇摇晃晃的就要往马车走去,吓得长平立马跟了过去,天黑路又不平,万一摔倒磕在小石子上那就亏大了。 抬脚想要爬上马车,可偏偏酒气上头,苏绪言眼前晕晕乎乎看不清楚,一脚踏空扑在了马车框上,发出一声响亮的"砰"声。 "疼……" 苏绪言一捂额头,转身就想找长平,却被长平用手抵着脸颊给推了回去,毕竟现在有火比较重要。 没办法,苏绪言只好又忍着痛转了回去,虽然不知为何自己要这样,但总感觉听后边人的话没有错。 长平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深深懊悔自己居然让苏绪言这个醉鬼去找火折子,明明连路都不会走了,抬手敲了敲门框,"找到了没?" 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长平略皱眉尖,心中不安。提着裙裾爬上马车,刚撩开帘子就听到轻微鼾声。 长平:…… 居然睡着了! 扶着额头半晌无言,长平盘着双腿坐在马车里更是哭笑不得,是要将人打醒呢还是打醒呢。 手放在苏绪言脸颊上流连,终究是下不去手,恨恨的戳了几下后,长平也是脱力般躺在了他的身侧。今天一天几乎是大起大落,不过好歹以后有了住的地方,也能保住一日三餐了,事情还不算太糟。 "明知道三杯就倒还喝酒,你是在逃避什么吗?" 长平问着,捏着苏绪言的鼻子不放,见人张开嘴巴换不过气来,才收回了手来,点了点他的紧闭的眼眸,看他不舒服地嘟囔躲开才笑着退了回来。 躺了一会儿后,长平起身理好帘子,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将苏绪言往里边拽了点,再从包裹里翻出几件外袍披在了身上。 那房子里满是灰尘估计也不能睡,大晚上的也不好收拾,而且苏绪言还睡死过去,自己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还是继续在马车里将就一晚上吧。 长平是被马车窗框上鸟儿的鸣叫声给吵醒的,一双眼眸还未睁开,但已经能感觉到外边天大亮了,艰难的撑开一丝缝,一眼就看到苏绪言顶着宿醉的疲惫面庞,见她醒来眼底慢慢浮起一丝尴尬。 他是不太清楚自己酒醉后的姿态的,但以前长平总爱拿他醉酒后的事情取笑他,说他撒娇又爱掉眼泪。自己自然是不信的,便悄悄去问身边暗卫,哪知暗卫一脸不忍直视的点点头,他这才信了自己酒后是那副鬼模样。 因此是时刻警惕着克制自己少喝酒,在屋里抱着长平撒娇还好,万一在外喝醉抱着别人撒娇,那真是想忍不住冲动起来去跳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