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相公只图我乖巧

成亲一年,楚依才知道自家相公不是穷酸秀才,而是权倾天下的誉王!麻雀变凤凰是种什么体验?这滋味,酸爽、刺激,有点儿上头。在楚依的眼中,顾煜长相好、性情好、技术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穷了点。不过没关系,楚依最不缺的就是钱,别说一个顾煜,就是一百个顾煜,她养...

第三章 银货两讫
    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西楼最常用的长情香,长情香,名字虽然好听,实则却并不是好东西,是青楼里惯常用的催情的檀香。

    想来许妈妈也是费了心,怕这穷秀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伤了楚依,最是酸腐读书人,越是读过书的,越是有几分清高。

    不过当楚依看见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时,却觉得许妈妈是多虑了。

    这穷秀才怕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怕自己走不出这一步,还专门把自己灌醉了?

    楚依摇头失笑,这还没开始,就被嫌弃了?这穷秀才不喝醉都对自己下不了手?

    床上的人是背对着她的,穿着一身青色长袍,长袍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花色,长袍之下,一双长腿微微卷曲,泼墨的长发就随意的在锦被上铺开。

    单看背影,倒是有些绝色的。

    楚依将灯笼熄灭放在桌上,又走到床头吹熄了蜡烛,然后才脱了外衣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房间里很黑,只有放在长桌上的香炉里还有一点零星的灯火,不知何时,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浓,和那暧昧气息融合在一起,只些许,就能让人脸红心跳欲罢不能。

    天亮的时候,天边的彩霞还没有完全散去,一名小厮急冲冲的敲开了许妈妈的房门。

    许妈妈心里记挂着楚依,这一晚上都睡得不好,穿好衣服拉开门,没好气的吼:“一大早的,吵什么?”

    小厮脸上带着伤,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应该有些时候了,他指着西楼的方向,“昨晚、昨晚那穷秀才打晕我跑了!”

    许妈妈先是愣了一下,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沉声问:“昨晚?那秀才昨晚什么时候跑的?”

    “就您让我把他带到阁楼上的时候!没想到那穷秀才力气那么大,我也是没防范,不然哪里能让人跑了……”

    小厮还在骂骂捏捏,许妈妈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听,怒火上来,一脚踹在了小厮的腿弯上,“没用的东西!回头再收拾你!”

    许妈妈赶紧往西楼的阁楼方向跑,心里忐忑得不行,如果昨晚那穷秀才偷偷跑了,那阁楼里的男人是谁?

    老板娘是她们的恩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许妈妈盯着臃肿的身子一口气奔到阁楼前,抬眼望去,二楼门窗紧闭很安静,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声张,而是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

    站在门口处,许妈妈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喊:“姑娘?可起身了?”

    楚依睡得正沉,迷迷糊糊中被人拥抱在怀里,这胸膛很硬,不用看都流露出一股子荷尔蒙的力量来,她心里琢磨着,这穷秀才身材倒是真的没话说。

    听见房门外许妈妈的喊声,楚依才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晨光,她总算看清了身旁人的容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曾经,她以为这只不过是古人们描绘出来的,带着美好憧憬的想象而已,可现在,当她看清这张脸的时候,才惊觉,古人诚不欺我也,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俊美的男人。

    “姑娘?”门外,许妈妈没有听见动静,心头更加紧张,压低声音又唤了一声,“姑娘,你没事吧?”

    楚依小心翼翼的拿开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起身之后捡起地上的里衣穿好,这才拉开了房门。

    门开了,许妈妈看见楚依总算松了一口气,按着心脏正想说那穷秀才的事,就听楚依开了口。

    “许妈妈,小声些,人还睡在呢。”

    “人?”许妈妈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恐,吞了吞口水想越过楚依往里看,楚依却一个侧身把她视线挡住,又随手关上了门。

    楚依站在门外和许妈妈说话,“许妈妈,非礼勿视。”

    许妈妈赶紧收回视线,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对头,“老板娘,昨天晚上还顺利吗?”

    难得的,楚依一个现代魂穿过来的人,居然也有些羞涩的红了脸,低低的应了一声,“嗯,人不错,许妈妈费心了。”

    “不是……这人……”许妈妈想说那穷秀才的事,可一琢磨楚依的表现,这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啊,那她再说睡错了人,不只是老板娘心里膈应,怕是对她也埋怨的。

    到底,许妈妈还是把真相咽回了肚子里,她硬着头皮道:“老板娘满意就好。”

    楚依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他那一个月的活契还在你哪儿吧,拿来我还给他吧。”

    一夜夫妻百夜恩,虽然两人没有感情,可好歹有过肌肤之亲,总是和旁人有些不一样的,把身契还给他,也算全了这一夜的情分。

    许妈妈一怔,这里面的人都不是那穷秀才,多半是来楼里玩的客人,这要是拿身契给他,不久穿帮了吗?

    不等许妈妈想出办法,就听房间里传来东西倒塌的声音。

    两人一惊,楚依率先反应过来,推开门就冲了进去,刚进去,就见窗边站着一个人,正是那“穷秀才”,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表情很难看,一张脸能黑得滴出墨来。

    他凉悠悠的看了一眼楚依,轻哼一声,然后从窗户一跃而下。

    楚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角一扯,“许妈妈,这男人也会因为失了贞洁而跳楼么?”

    许妈妈也还处在震惊之中,天知道刚才那人回头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人绝不是楼里的小倌倌,也不是那穷秀才!

    幸好他跳窗走了,不然可就穿帮了!

    楚依叹了一口气,觉得这穷秀才真是酸腐,从昨晚上他的反应来看,不都挺享受的么,怎么一早上醒来居然羞愤的自杀了?

    不过到底是人命关天,楚依也赶紧来到窗边,原以为会看见什么血肉模糊的场景,没想到楼下的街道上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不见了?”楚依喃喃自语,觉得奇怪,不过也好,总比人死了强。

    许妈妈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看来这秀才是逃了。”

    “逃了?”楚依皱了皱眉。

    许妈妈点点头,“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有些骨气也正常,可能是觉得在青楼里还是没脸面了些,所以就逃了吧,逃跑在小倌倌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身契还在我手里呢,回头我再着人去找……”

    “别找了,让他走吧。”楚依打断了许妈妈的话,叹了口气,“那身契也毁了吧。”

    许妈妈闻言,佯装为难的犹豫,却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日出从远处的山峦之间点点升起,楚依遥遥的望了一眼,又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黑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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